Y,
你好:
我现在是简夏,十四岁。丝塔是自杀的,这是和原先的绿指甲案件没有关系的,是我的计划之一,我们仍旧需要把重心放到原来的案件上来。可是出于好奇心,我想我有必要见你一下,谈一下具体的情况。我曾经见过你的身影,不过你的身手太快了,总是跟丢了,我们能见一面吗?
真诚的朋友
简夏
看完这份信件的银戒,不由自主地又点了一根烟坐在那里,不是他不想见,只是担心黑暗组织会牵扯进来。近来他有去过X城一趟,知道了黑暗组织有去找过tess,他带给tess的噩梦和麻烦远不止这些,万一要是也把这种麻烦带给简夏就不好了。想到这里,银戒又继续点燃了一根烟,不过这回香烟的氤氲直接将他带回到了过去的记忆,曾经尘封的生活……。
银戒之所以能被FBI释放出来,是因为FBI与他达成了协议,银戒有把柄握在了FBI手里,而这件事黑暗组织并不知情。那就是在他六岁的时候曾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死亡,而他与这件事则有着不可脱卸的联系,因为他是听到了很多人在说他的母亲是可怕的狼人,是妖怪,很多小伙伴儿们都嘲笑他,笑他是狼崽子,排揎他。银戒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异常强烈的打击,他愤怒地面对着母亲,面对着她奇怪的习俗,奇怪的生活方式,和他自己特有的从母亲那里遗传的功能。就在他为此和母亲狭气的同时,他的母亲也终于忍受不住世人的流言蜚语,和一连串的被人类攻击,在一个风高月夜的晚上,母亲在他隔壁的一个房间里,拿刀片割腕自杀了,而他听到了母亲痛苦的挣扎声音,便从隔壁的房间里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切,银戒惊呆了,不停地叫喊着:“母亲,母亲,母亲……”他用小手去止住母亲出血的地方,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平日里人们对他的冷嘲热讽,耻笑,仿佛像是一种诱惑力般的力量驱使他僵住了,渐渐地,他不再呼叫母亲,他的小手渐渐地离开了母亲的手腕,任凭鲜红的鲜血汩汩的流淌着,银戒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呆滞,他无助地看着将要死去的母亲,害怕极了。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很快,他开始又紧握住母亲的手腕,又开始呼叫母亲,慌乱中,一抬头,看到了正在门口站着的父亲,他开始呼叫父亲帮忙,但是父亲无动于衷……银戒像是疯了似的,大声呼喊着,“母亲,母亲,母亲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你回来,我只要你……”,但是无论银戒怎样做,母亲似乎都不能再回来了,随着母亲身体的温度渐渐变得没有了温度,银戒觉得这个世界都要坍塌了,而这时父亲才走过来说:“银戒,母亲睡着了,要离开我们了,让她走吧。”听到这种话的银戒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他仿佛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选择死去,是父亲,是父亲的冷漠,父亲的不能容忍,是父亲让母亲没有了力量去抵抗那些世俗的流言和攻击。在另一个房间里,妹妹睡醒了,在那里开始哭喊,喊妈妈,银戒没有再和父亲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去找妹妹,但是父亲却抓住了他的衣领说道:“你小子瞪什么瞪,你以为我刚才没看见你做什么吗,狼崽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这些之后,父亲就甩开了他,要摔门而去,银戒冲他喊道:“妹妹呢,他那么小,你打算不要我们了吗?”“嗯,你好好照顾她吧,我也不知道她是谁的孩子……”父亲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对于这个真相,小小的银戒不太能理解,妹妹也有着和他一样的特征,是属于狼族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不是父亲的孩子呢?但是,真相是残酷的,小小的银戒没有办法带着这么小的妹妹生活,母亲在警局的帮组下掩埋了,可是科研机构的人却硬要把她的尸体带走进行研究,还有他们兄妹俩,也成了他们的好奇对象。没有办法,银戒只好带着两岁的妹妹出逃,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像小动物一样生活在丛林里,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有一天,银戒在追逐一只兔子的时候碰到了一群穿黑衣服的人,接着,他的命运就被改变了。那些人把他脏兮兮的妹妹带走了,才六岁的他就自己做主签订了卖身契,把妹妹安置了妥当。FBI在科研所他母亲的遗体里发现了一枚绿色的银戒,上面刻有好多密密麻麻的东西,在显微镜下可以放大出一篇文章左右的故事,很显然,从刻着的名字来看,FBI的人知道,这是特意留给银戒的,若银戒要想知道她母亲留给了他什么东西,他就必须老老实实配合FBI的工作,一举摧毁黑暗组织这个犯罪恐怖组织。银戒处于两难的境地,一方面,黑暗组织用妹妹来威胁他,一方面又是母亲留给自己的貌似很重要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在这两者之间如履薄冰,谨慎地,观察着情势的演变。可是最近,从黑暗组织给自己提供的荼茶绿的情况来看,荼茶绿,丝塔,简夏,他简直都有点糊涂了,而且,父亲小时候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一直都在他耳边回响。且,小的时候,他曾经在妈妈的电脑相册里翻到过妹妹很小的时候的照片,不过,当时令他诧异的是,那是两个妹妹,一模一样的两个妹妹,两个妹妹的合照,其中一个手腕上系了一条绿色的丝带,妈妈解释说,这样就不会把她们弄混了,可并没有说是怎么回事,他也从来只见过一个妹妹。
想到这里,银戒有掐断了烟头,摁在了小木桌上,上面立刻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印坑,仿佛是他过去抹不掉的痕迹,但是他也不管,只让它印在那里,随它去了。他不知道这场的游戏谁是主角,但是从他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今天会有风雨,不能躲避的始料不及,该去做的,即使撕心裂肺也必须得去做,生命的谎言是绿色的,叛逆的欺骗,却又总是明艳地张扬着它的勃勃生机,想到这里,银戒提笔开始给简夏回信:
简夏,
你好:
对于你说的见一面的问题,我想我同意了。我住在离焦糖幼之园附近不远的,一个依傍湖岸的小木屋里,屋外有一只黑狗守门,你若来了,我自会出来接你。
真诚的朋友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