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以后有名字了,——左烟儿——,小姐与自己有恩。
小丫头气嘟嘟的一脸不忿直直望着小雪,以表达自己的忠心不二忠诚护主,看着甚是有趣。
没理会那村长的算计狡诈胡搅蛮缠,小雪却是对着小丫头一撇,满脸打趣道,
“烟儿这是在替小姐我打抱不平呢,真是让小姐我觉得窝心,没白费了我一番疼爱。”
话虽是对着烟儿说的,却是刺得冷晴的心生疼,小姐这是对自己生了嫌隙。
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自己对小姐说的,‘主是主婢为婢,主仆要分明。’可不过就是办了那么些许琐事,竟是心生怨恨了吗?
一贯沉稳漠然的冷晴有些苦涩,满是复杂歉意的看了眼小雪——小姐,心里默念着我会弥补的,下次——不——会了。
一声怒吼,“说他妈的什么呢——”
却是那被放开了嘴巴的四族老。
“小姐这是要一竿子撇清所有吗?那挨着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后也不用交租子了,反正小姐也不认识我们是谁吗?”
“哈——哈哈”嘲讽之意浓厚的一笑,就差从鼻孔里喷出来。
碰,重重得一拍,桌上茶杯也跟着震了一震,这人是有多愤世嫉俗。
“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今天说是来商议租金问题,我看你们倒像是来找茬的吧?”
“我就不知道天下间竟还有这样商议事的,你们一来就又是哭又是闹的,口口声声的质问口口声声的漫骂,就连我这员外府门口都围了一大堆人,何曾把我这主人家放在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那放地收粮的地主,而我是才是那租地交粮的佃户?”
碰,又是重重一拍。
“若是不想说事那就都给我滚出去,出了这道大门就别怪我龙雪心黑手辣没有仁慈之心。若想商议事情那就派出个人来说出章程,其他人都给我闭嘴憋在心里。”
眼神恶狠狠地一瞪,还想拿出什么说事的村长猛地打了个啰嗦,一大堆的道听途传闻秘事全憋回肚子里,只剩下几句哼哼。
身子也缩到了大族老的身后,哪还有刚刚的义正言辞和狡诈善辩。
哎!这一群不省心的儿孙啊,可让我这个老头该如何说是好呢,看了眼那几个同样缩在自己身后的族老,又是一叹!老的也没老的样,以为还是年轻那会啥事都有家族撑腰吗。
连那妇人撒泼打滚的尿性都学会了,接下来岂不是要上吊自杀,没个省心的。哼,这老四倒是真有骨气的,可这骨气偏今天就没用在正途上,也不知道是听了谁人的挑唆。
那小姑娘看着虽是真年幼,可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安置下这番产业,岂是吃素的,岂是你等几句哭嚎怒骂就能有用的。
这些人就都想想,不能不明白吗!啪的一声朝着老四的嘴巴就是响亮的一掌。
大族老那一直直挺的脊梁呈九十度弯曲,朝着小雪躬身行礼。沧桑的嗓音沙哑悲切的说道,
“是我等无礼放肆了,老人家我在这先给小姐赔礼道歉,得罪之处还望小姐能够原——原——”‘原谅’两个字却是怎么也未说出口,只是那弯着的腰却始终未曾直起。
所表达的意思就显而易见,这老自有老的智慧,用的这招可真真是高明啊。周围的人或坐或站,偏他这年纪最大的老人驮着腰给最是妙龄的晚辈躬身行礼。你是让还是不让人起来,起来那就是原谅刚才所有的行为,不起来这东夏国最是重孝道的,怎好让个八旬老人一直躬身。
这下烟儿和冷晴都为难起来,不由的同时看向自家小姐。
只见小雪悠悠一笑,从雕花梨木椅上坐起,慢步走到大族老跟前双手用力将其扶起,“老人家这是作甚,我又没做什么,这岂不是在折我这小辈的寿吗?”
只感觉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向自己身体涌来,大族老的身子是想躬也躬不下。额头竟然隐隐冒出一丝冷汗。
这时小雪的心里反而没有刚刚那么生气愤怒,相反心里竟默默升起一股莫名的激动雀跃。哦哦!这是要上演宫心斗了吗,哦!不——不——,是低一级的村斗,还斗的是最厉害的村长族老们。
这怎能不让人乐开怀。
众人齐齐眨了眨眼睛。这——这家——小姐是原谅了吗,是原谅了吧,应该是!不然怎么会看着好似很是激动高兴,就连眼睛了也是亮晶晶一闪一闪的。
头顶是满是问号在转悠,疑惑啊!郁闷啊!高兴啊!放松啊!还有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