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蓦地脸上发白,她知道谁在背后散布流言,但她说了皇上会信吗,想到此她哀伤的说:“皇上,您怀疑臣妾在四处散布流言?真的不是臣妾,臣妾是告知了母后流言的事,但臣妾真的是因关心皇上的安危才如此做的,皇上为何不相信臣妾呢?”
“安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朕有何危可言!呵呵,相信你,那更是不可能之事,你永远别想。”皇上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望着皇后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臣妾知道皇上因当年秦清兰之事,怪罪臣妾,可这么多年来臣妾每日为她烧香祭拜,真心赎罪,还不够吗,要如何做皇上的心里才会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臣妾呢?”皇后蹙紧了眉头,她是那么爱他,当年他还是皇子时,她嫁给他做正妃,他待她是那般亲切温柔,就因为那个秦清兰,她们永远回不去了。
“别再提及她,你没资格,记住,是你害死了她。”
皇后心中一紧,哽咽说出:“皇上!好,好,皇上要臣妾记住,臣妾便记住,但臣妾真的没有散布流言,恳求皇上念在母后的面上让臣妾为您分担后宫之事,也为自己的清白证明。”
皇上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看向前方某处,对皇后说:“念在母后的面上,朕饶过你,如今你又要朕念在母后的面上将后宫之事交予你,你似乎忘了你现在只有一个皇后的名号而已。”
“皇上你还是连一点小小的权利也不给臣妾吗?若是这样臣妾还不如一死了之。”说着皇后转身朝后方的柱子撞去。
皇上见此,冷冷的说道:“你真想死,若不是因母后的缘故,朕倒想成全你。”
皇后听见皇上的话,眼中含泪,脚下一软倒坐在地上。
“既然你这么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朕就将散布流言之事交由你,若是查不出个所以,那你日后便呆在你的惠晋宫吧!”
皇后面上悲伤,心中却一喜,她终于有机会博得皇上的原谅了。她要快些回宫想办法抓出真凶来,于是她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起身走出殿中。
皇后走了,靠在榻边的皇上便起身唤福海传白吟溪到他的寝宫,双眼瞥见殿内金柱后有一只碧色的绣鞋从金纱帐后穿了半截出来,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向那处走去。
此时,躲在金柱后面的白吟溪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皇上让她来伺候也没说让她做什么,刚才她跟着福海进了端靖殿还没见着皇上,便听见传话的小太监说太后和皇后在门外,她听了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两步,她们两人好像不太喜欢她,而那时海公公似乎一心想着恭迎太后倒把她忘在一旁,她抬眼环顾殿内众人竟然没有一人注意她,于是她便鬼使神差的躲到金柱后面,长长的金纱帐遮掩了她,所以并没有被经过之人看见,最后她就听到了几人的谈话。可现在她怎么办呢,皇上的脚步越来越近,她又不能闯出去,她急的满脸通红,腿脚发软。正在她脑中一片混乱之时,一个黑衣男子从身后将她抱起。
皇上眼看着那碧色的绣鞋退进了金柱后面,他快步前去一把掀起金纱帐,再探头去看金柱后面,然而他什么也没看见,他疑惑的四下瞧看,除了刚从外面进来的一群奴才之外,连个鬼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