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轻手轻脚摸上了朗倾城的床。虽然动作很轻,但有点功夫的人都会听见她的动静。朗倾城一睁眼,吓了一跳,正要坐起身,却被宫离花压在了身子底下。
他无奈的抚了抚额,这女人到底是有多饥渴?
她散着的一头青丝扫过他胸膛肌肤,在这夜色朦胧的环境下,本来快要发火的他也变得稍微柔顺了些,虽然对她没有好感,可透过一丝微光在朦朦胧胧中看到她,好像比先前顺眼了些,忽然,朗倾城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伸手便要除去她的衣服。对于他突然袭击,是在她意料之外,头一次遇上这事,还有点手足无措,便死死揪住衣服,这是第一次和男人靠得这么近,近得几乎脸贴着脸,闻着他身体上的味道,好像找不出比这更好闻的东西了,他的呼吸声在耳畔缠绕,自己的心跳再也按捺不住。
朗倾城继续撕开她的衣服,另一只手却悄悄在他脖颈后面勾住那条项链,这个时候正是拿回项链的好时机。
宫离花当然察觉到他的动作,一巴掌打开他不安分的手说:“你脱老娘衣服做啥?”
朗倾城倒是被问得糊涂了:“你爬上我的床,问我脱你衣服做啥,你说脱了衣服能做啥?”
“当老娘的眼睛长在背后吗?更何况老娘今日还真不得空。”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朗倾城得知计划落空,便坐起身理了理衣衫,只见宫离花对他做了个“嘘”状,然后指了指房顶。
朗倾城竖着耳朵倾听,原来屋顶上有很轻的脚步声,没有功夫的人是根本听不出来的,看来宫离花早就发现了,爬上他的床只是想告诉他,今晚已经有人要行动了而已,也顺便挑逗他一番,谁知……。
屋顶上的人紧锁眉头揭开瓦片,眼前的情景另他差点哽住,烛火通明,桌上还写了一句:“再看,老娘脱你裤子”的字。
这宫离花在这紧要关头还要点蜡烛写字,真是够折腾的了,不过这字可不是她写的,半个字儿不识能活到今天,真是不容易,逼朗倾城写的时候,他也很是无语。
被她提着胳膊一跃身落在屋顶,她镇定的将手负在身后,冷哼一声,散着的一头青丝被微风吹动,一身拖曳的暗红色长袍站在月光下,显得威风凌凌,骨子里透着一丝不可触动的威严,强烈的压迫感令人不敢直视。
而屋顶上的另一个人,正侧身对着他们,手里捏着一柄琉璃珠镶嵌成的剑鞘,一袭上好绸缎的黑色长袍随着微风摆动,腰上系了一根银色腰带,长发高束,却未盘成髻,任发丝在风中飞舞,只需看那菱角分明的侧脸一眼,都令人如痴如醉,他就这样站在屋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子深不见底。
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眼角却已几根细纹,每一条细纹都蓄满他生命中的忧患和不幸。
还未靠近他,就能感觉一股寒气蔓延过来,令宫离花不禁打了个寒颤。
有的人,外表越是冷漠,心底越是孤独。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是她两天来第二次心底微微颤动,第一次是昨天见到朗倾城时,但这两个人的勾魂点不一样,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霜,她左右看了看,咽了咽口水,差点就跪下向老天磕两个响头,感谢上苍的大恩大德送来两个美男子。
就在宫离花感觉自己似乎快要沉沦之际,那人微微扭动了头,那动作极小,但还是打断宫离花继续发梦。
甩出两只齿轮形状的暗器极快的向那人甩过去,可那人一伸手,便稳稳接住,她本也不是想置对方于死地,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第一个对苍狼剑好奇,所以刚才那扔出暗器的力道只用了七成,如果只是普通身手之人,是肯定接不住而且会受伤,但,却被对方稳稳接住了。
“帅,帅到炸天了!”她傻眼的盯着眼前那个男人,口水又飚一地。
她又接着说:“不仅人帅,功夫也了得,啧啧啧……。美男,你找人家有啥事?”
那人这才缓缓转过身,一双冷冽的桃花眼看向他们。
但,再看看那把琉璃剑,忍忍选择先面对现实,摇头清醒头脑一番说:“近几年来,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个威震四海的头号杀手,人称硫一剑,很少人见过他,除非是花重金聘请他杀人,我宫离花最近走大运,府上还有这等贵客,不过以后可不许偷窥了,直接住进我府上,我天天晚上和你亲自上演激情,如何,琉璃子。”
对于宫离花强抢美男调戏良家少男的事在江湖上早有传闻,所以,她那些话他并不在意,对于能叫出他的名字,看来,这丫头倒还是有些见识,他轻蔑扫了一眼离花“和我演?那你身后那位如何处置?”这句话带着些玩味,那双寒气逼人的眸子投向朗倾城。
宫离花抹了一把快流出来的哈喇子猥琐的说道:“那你也可以选择和他一起玩儿,或者,我们三个一起玩儿,或者我玩儿了他再玩儿你,哈哈哈,想起来也觉得真好玩儿。”
琉璃子与朗倾城的眼光同时落在宫离花脸上,她是认真的么?
朗倾城双手抱在胸前,非常不屑的看着琉璃子:“我没那个嗜好。”
琉璃子缓缓抽出手中的剑,那动作不紧不慢,而且十分优雅,这也是宫离花见过拿刀也可以这么好看的人,优雅磁性的声线缓缓道来:“可我对你倒是有兴趣的很呢。”这话他是看着朗倾城说的。
“慢着,既然你今日不是为了杀人而来,那今日趁这个机会老娘就和你过上几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