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星的房间里,安静极了。羽沫在帮她削苹果,那锋利的刀就那么残忍地削去了她的一块皮,对,就像洛一样,就是这样的生疼生疼的。
“你在干什么呢?疼吗?”辰枫皱着眉头帮羽沫包扎,羽星心疼地看着羽沫,那样的空气,那样的呼吸,也许真的让人想到了天使绝望的呻吟。
辰枫陪着羽沫走出了病房,羽沫看着辰枫,看了很久,终于像一座火山似的爆发了:“辰枫,我很痛,很痛……痛得不能呼吸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那声音有点沙哑。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将自己的肩膀让她依靠。
“我把自己的肉削去了,你看见了吗?是血啊,很痛,很痛,他本来是我的,可是我却不能一直拥有,是那刀将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是命吗??”
“不是的,你不要多想了,如果真的放不下他就去找他吧。”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她颤抖了一下随之变得很平静。
“你,可以爱我吗?可以一直这样陪着我吗?就是这样而已。”她看着他,很认真。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陪着你。”
她抱住他笑了,含着泪,酸酸的,甜甜的,苦苦的。原谅她的自私吧,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也许就是那么得傻,可能就会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
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很久很久了。
“你怎么不接,怕听见他的声音吗?”
“对,放下了就是放下了。”
辰枫走了,羽沫独自走进病房,看着羽星脸上的落寞她知道她不开心。“怎么了,什么事情不开心。”
“姐,你为什么这么做呢?何苦啊?为了我吗?”
“你说洛吗?我已经和辰枫在一起了,这没什么不好的,你知道姐和他妈之间的关系的,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那个女人的,你要我怎么可能接受洛呢?”
“姐,对不起……”
那晚雨下得很大很大,有一个身影在医院楼下,他跪在雨里,另一个身影在楼上,右手紧紧地拽着窗帘,失神地看着楼下的身影。同一个房间里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苍白的脸上滑下黑夜的眼泪,湿了枕巾。
“他还在吗?”羽星看着天花板静静地问。
“……”羽沫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
“下去给他一把伞吧!即使你……就算是为我吧!”
羽沫拿着伞走下去了,他抬起头看着她,她不知道他眼里含着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你已经在这很久了,快,回去吧。”
“至少我见到了你,至少我知道你很好。”
她看着他,但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她会再次沉陷。
“还记得我们的童年吗,那个分别的夜晚你和我的对话?很多时候我都会在半夜想起,想起你,担心你,担心你还好吗,还幸福吗,没有我陪你说话还习惯吗?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你,想起你的声音。你呢?会想我吗?如果我去守护你的守护,你会不会多想我一点,会不会多记得我一点?”
“我们……永远是朋友,永远。”
“朋友?是啊,已经很好了。”他苦笑着,“但愿你不会忘记我。”他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在那个夜晚她一直跟着他走进一家酒吧。
那里的环境让她很不适应,她几乎都睁不开眼睛。她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因为他一直在喝酒。
“小子你没长眼睛啊,怎么走的?”几个男人围住了洛。
“对啊,我就是没眼睛,我就是没长眼我告诉你。”
“唉呦哪来的野小子,兄弟们给我好好教训他。”几个大男人一起冲上去将他打到在地,他没有还手,而且一直在笑,羽沫吓坏了冲上去立马抱住他,“你们行行好别打了,他今天心情不好。”那几个男人看了一眼羽沫,“心情不好就呆在家呗,出来得罪人啊,你们给我小心点,兄弟们走。”
羽沫心疼地摸着洛的脸,都肿了。羽沫背着洛去了辰枫家,这时候也只有辰枫才能照顾他了。
“怎么了?”辰枫看着羽沫一身的狼狈说不出什么了。
“我把他交给你了,帮我照顾他一下吧,但是你不要告诉他是我带他回来的。”
“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医院吗?”
“嗯,我怕小星一个人会出事,我走了。”她冲进了雨里,那瞬间她似乎得到了解脱。
回到医院羽沫就接到了一只电话,“喂?”对方没声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辰枫不可能不说话的,至于是洛嘛也不对,他估计还没醉醒呢?唉,算了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