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沫,这么早就放学来啦?”伊诺微笑着站在门口看着她。
“是啊,下午没课。”羽沫换上工作服——一套淡紫色的外套,就开始擦桌子了。
“现在这里的客人还很少,不如我们来聊聊吧?”伊诺伸手蜡烛了正在擦桌子的羽沫。
羽沫点点头,笑着看着她,那很张无暇洁白的脸蛋。伊诺眨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毛,挺挺的俏鼻,弯弯的柳叶眉,淡淡的眼影,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小小的玫瑰唇瓣微微张开,“这样看着我,很容易让人误会你哦。”她的话让羽沫的脸一下子红了。羽沫害羞地低下头,“如果我是男生,一定会喜欢你的。”伊诺浅浅地笑着,似乎并不是很开心,美女一般都是这样吧。
伊诺的眉毛微皱着,几秒钟后又缓缓地舒展开,她轻轻地说:“羽沫,一个人长的再美,可是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的认可又有什么用呢?就像开在花园中最美的玫瑰,却没有人来欣赏它,美的让人觉得有些悲哀,不是吗?”羽沫好几次想问她是否喜欢洛,但是她没资格问啊,于是就笑着摇摇头。
“洛。”伊诺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轻快,迈开幸福的步伐走向他。她本能地帮洛拿了外套,并迅速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她的目光始终没有从洛的身上离开,直到他转身进了更衣室。羽沫看得明白,这一切都很自然,他们也很相配。她很想对伊诺说你付出了多少应该就会有相应的幸福。
“准备好了吗?”洛的目光在周围看了一下,在一刹那目光索定了她,那个坐在角落沉思的女孩——羽沫。他的心抽蓄了一下,深疼的,收回目光,他迈开步伐走向吧台,开始动手调各种酒。羽沫就坐在角落用余光打量这个专注的人。看他举起又放下的熟手,修长的手指,那么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一丝表情,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姓什么呢?对于羽沫来说,陌生又熟悉。
“星海,来一杯红酒。”一位进来的女生一屁股坐在了吧台上,笑的那么放肆,她用眼睛紧紧盯着洛的侧脸,那么大胆,毫无遮掩。
“老规矩。”伊诺从更衣室放完衣服整理完就出来了。
“又是那些奇怪的问题吗?星海老板?”她用可怜巴拉的眼光想洛求助。在审核一个角度他总是按么安静,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却又那么耀眼地闪着他的光芒让人想靠近,想拨开他眼前的刘海看一眼那双神秘的眼睛,猜想是否真的有人可以走进他的世界。
“羽沫过来,念一下问题。”伊诺把本子递给了羽沫。
羽沫的手颤抖了一下,怎么会是这样的问题?见羽沫不说话,顾客就问:“问题很难吗?”
羽沫慌张地摇摇头,”请问,水中的与有眼泪吗,看得见吗?说说你的想法。”
“好奇怪的问题啊,我想想。”她想想洛求助,但是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
“你可以帮我吗?”女生把头转向羽沫,希望羽沫可以给她答案。
羽沫吃了一惊,这种问题她很久没想过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认为鱼是有眼泪的,但我们看不见,因为雨的眼泪一出来就与水融为一体了。它们的眼泪比珍珠更加珍贵,比星星更加闪亮。我曾用心去体会过,用心才感觉得到那珍贵的眼泪。在我心里鱼的眼泪指的是美人鱼的爱情,因为鱼的眼泪会让人想到一种为爱献身的感情,也是一种爱的誓言吧。”羽沫的话戛然而止,那一刻她的脸被一双手轻轻地滑过。
“你,流泪了。”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疼,又有些伤感。
“对,对不起。”羽沫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
“你的回答付了那女生的酒钱。”洛静静地离开了。
伊诺看着她,“看不出你很懂感情啊,可是我却说不出这样的感情,你知道吗?这是洛第一次为人擦眼泪,你好像把他唤醒了。”她的眼睛里有着奇怪的东西,让人看不透。
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刚才的女生也走了不知和谁聊天去。鱼的眼泪在洛的心里又是什么样的答案呢?也许这个答案她是没机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