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阴冷死寂的冷宫里传出阵阵凄厉的女人惨叫声,回旋在寒风呼啸的夜空中,显得更加惊悚可怖。
偏殿内,阴冷潮湿,一盏微弱的油灯显得殿内更加空旷,似乎比寒冬腊月的殿外还要冷几分。
油灯下,一张简陋潮湿的床榻上躺着一个腹部高高鼓起的产妇,一张近乎雪白的脸,被汗水浸湿的黑发黏腻的粘在苍白的的脸上,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张,急促的喘着粗气只着一身素色单衣因忍受剧烈的阵痛被汗水浸湿,整个人如水洗一般。
“啊……啊……”又一次强烈阵痛袭来,仿佛体内的骨头全部都裂开重组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杜子衿猛的用力上身微起,后又无力的重重落下,呼出大团大团的白色雾气,被一次次剧烈的疼痛折磨的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一定要坚持住!春眠已经去找太医了,为了孩子一定要坚持住!
“吱呀!”破败不堪的殿门被人从外推开,顿时一股寒风串进殿内,让本就全身汗透的杜子衿觉得一股寒意渗入骨髓。
杜子衿无力的转头,见到来人脸色立刻一沉,忍痛想要坐起身,但又一阵剧痛袭来她只好放弃,强忍着痛意打起精神道:“杜明玉!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想来帮妹妹生孩子的呢!”娇作甜腻的声音和那张虚伪做作的脸让杜子衿觉得无比恶心,如阴冷的毒蛇爬过皮肤一般,不禁寒毛耸立,脊背发麻。
杜明玉一袭束腰妖艳白细纱拖地长裙,外披洁白无瑕的白狸披风,艳丽绝伦,粉脸如霞,媚眼如丝,带着高潮后还没来得及褪去的余韵,肤如凝脂的脖颈处是点点绯红唇印,一看便知她来之前做过什么好事!
杜明玉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知道她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心中越发得意,干脆解开了身上的披风,露出里面的白色细纱长裙。
宛若白瓷的身体在近乎透明的细纱下若隐若现,而她全身上下布满的绯红色印记,也更加的显眼,炫耀着她受了多少疼爱。
杜子衿被那些绯红痕迹刺的的眼痛,不用想也知道这些痕迹定是自己丈夫的杰作,他口口声声的说着只爱她一人,却又在自己为他生孩子时和自己的姐姐颠鸾倒凤,他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
杜明玉身上的痕迹像一把把刀子全都狠狠的刺在杜子衿的心上,这种被自己最亲的人背板的痛要比生产时的痛还要强烈百倍,死死咬着下唇,鲜红的血顺着嘴落下。
杜明玉见她面色越发苍白难看,嘴角都渗出了血迹,更加得意道:“真是让妹妹看笑话了,都怪皇上要那么用力,每次都弄得我身上一身的印记,好几天都消不下去呢!”
杜子衿心中怒气更甚,一口鲜血吐出,只觉得眼前发黑,依旧强打着精神,厉声道:“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滚出去!”
话落又想起去叫太医的春眠,心里一惊。
“春眠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杜明玉带着太医来了这,却没见春眠回来,一定是被她抓住了。
杜明玉娇媚淡绯的脸上露出一抹讥笑,染着鲜艳蔲红的纤指抚了抚雪白的披肩,漫不经心道:“春眠呀?她在皇上寝殿外吵闹,我让她离开,她不可肯,还敢出言顶撞我呢,我只好侍卫把她舌头拔了,让她安安静静的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