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每天方便上班,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小房,就在七楼楼顶,房子很小,就一个放床的房间加一个厕所阳台几张座椅,冬冷夏热,但房租便宜,就六百五十,包水电费,每月再上缴给母亲大人八百块大洋,剩下的550就省吃俭用的过一个月,也不花钱买衣服化妆品,年纪轻轻便像个中年妇女般天天逛菜市场,最大的乐趣便是在超市大减价时去和一群大妈抢购商品。
生活这么拮据她也不是没想过去做兼职,但一方面兼职不太好找,不是时间对不上就是工作地点太远,本来有个还不错的兼职工作就是在餐厅里当服务员,每小时还有个七八块钱的收入,一天兼职四小时每个月还有个八百多块钱,但最后因为父母嫌丢人,说是以后也是在这一片里找对象,被说起多丢人什么的非让她辞去后,她也就没什么动力再去找了。
说起对象,估计是陈晓菲的姐姐直到28了还没对象,陈晓菲的妈对此很是担忧经常拉着她姐去相亲,对她也是耳提命名要她早点找个人可以嫁了什么的,但陈晓一方面姐姐都没交过男朋友她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身边的不是之前是同学觉得合适就结的婚,就是相亲后没多久就闪婚的,她真没合适对象。
说起陈晓菲好歹也是个清秀小佳人,眼睛是单眼皮好歹也够大,鼻子挺翘,嘴唇有点厚但光泽好看,皮肤白白净净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人追求,但陈晓菲这人穷怕了,朋友圈又小,同年龄里的人都还没车没房,大几岁有点钱的又各种黑矮胖丑搓,她要求也不高,来个差不多的就好,不用有钱,就身高175以上,颜不难看,不胖不瘦,有上进心顾家就好,可惜这样的男人不是有对象就是已婚了,陈晓菲由于没啥钱一般也不会和同事或者朋友出去消费,所以她的朋友圈一直没什么变化,即使有好的也没她发现的机会。
读书时候父母老师不让交男朋友,等到出社会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交到男朋友,活到26岁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除了她爸和他弟,摸了也是左手碰右手的感觉),如果能听到她的心声的话,一定能听到这样五个字“我想男人了,想男人了,男人了,人,了。。”
星期天陈晓菲也没什么好去处,生活再难过也要对自己好点,所以她决定去锻炼锻炼自己的身体。陈晓菲住的地方不远有个旅游景点叫黄岐山,那里的风景和空气都不错,一般放假有空闲的时候陈晓菲就会选择去那儿爬山,只需几块钱的车费就能呼吸到大自然的味道是陈晓菲最满意的地方。
下午14:25
陈晓菲是坐的公交车是在山脚下停的,其实如果自己开车的话就能到半山腰那儿停车,那里有个专门的停车场,就是小轿车要五块额停车费,其他摩托车电车什么的要三块。陈晓菲没车就只在山下慢慢往上爬了。
黄岐山的主要景点是在半山腰,那里地势较为平坦,有很多的庙宇,庙宇外有一些小贩卖着汽水和小零嘴,一些较有头脑到是支起了棚卖着凉皮凉面和烧烤。
现在是五月份的天,在南方便已是夏季了,烈日炎炎的照射着,陈晓菲的易汗体质此时已是汗流浃背了,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她便买了瓶水找了个凉快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儿,望着周围那热闹的气氛仿佛也沾染了一点那种气氛,心里那压抑的寂寞感也消散了一些。
看着别人成双成对,成群结队的她不是不羡慕,她学生时候的朋友闺蜜都去了一二线城市发展了,J市说是三线城市,实际上整体来说还是处于四线,想走的更远的都到外面去了,大抵还年轻,想着在外面的话机会更多吧。
她刚出来时没文凭没人脉便听了父母的话留在这个小城市里,一留便是六年,开始的一年还是在家帮她妈在厂里车间缝衣,是她在市政府工作的舅舅看不下去才帮她找了一份在拍卖行当文员的工作,平时就整理整理文件,跑跑腿什么的,后来公司人手不够叫她帮忙干一些会计的活,她才报了夜校学了会计。
原先陈晓菲是和她姐姐一起租的房子一起住的,但由于她姐干了八年的公司倒闭了,她便被陈晓菲她妈叫回家相亲去了。
说起陈晓菲她姐陈晓比起陈晓菲更为老实,陈晓的工作也是她舅舅介绍的,是在一家出租车公司里当会计,每星期也是休一天,工资一开始1800,当时对于技工学校刚毕业的陈晓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干了八年工资才升到2200,而陈晓也不敢和她老板提,一方面脸皮薄没胆子,一方面还是怕亲戚难做,一拖拖到了公司倒闭,最后三个月的工资都没发。
说起来会这样也是陈晓菲她妈在家过于强势,对外又是叫自己的孩子能少给她舅惹事就少惹事,她总觉得孩子惹了事最后找的只能是她弟弟,因为就她知道的人里她弟弟是最有出息的,也是她最大的依仗,不能给他招来麻烦使他厌弃。
所以陈晓菲他们面对别人总是少了一份底气。
陈晓菲边想着家里的事边爬山,说起来陈晓菲的弟弟陈鸣也25岁了,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她妈最近一直叫她少花点钱节省点帮家里在市里买房,平时放假没事就回家帮她到车间缝衣多赚点钱什么的。
陈晓菲的弟弟陈鸣也是技工学校毕业的中专生,他学的是机械类的,现在就在她家下尾陈那里当修机工,就车间那些机车,修得越多钱就越多,多时有五六千,少时也有三四千,算是三人中混的不错的了。
陈晓菲就这样走走停停,中间喝了几口水,当爬到山上时已是下午四点四十五分了,山顶没什么人,就她和一对情侣,那对情侣看到陈晓菲上来还略微嫌弃的瞄了几眼说了会悄悄话后两人便往山下的方向走去,估计是嫌陈晓菲打搅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他们的离开让陈晓菲感觉到了放松,也就不把他们的嫌弃当一回事了。从山顶往下望,总能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是事般,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的。陈晓菲一向都是个很会开导自己的人,但再会开导自己的人也总有想不开的时候,所以爬山或更甚着就是在山顶呐喊就是她最好的发泄途径。
就在她欣赏够了风景打算尖叫呐喊几下时,却感觉整座山震动了起来,如果这时有个人在远处看的话就会发现陈晓菲所处的那三立方米以内的空间极为不平,仿佛水面般波动不止,而除了那三立方米外其他地方却又纹丝不动,前后发生不过一秒,陈晓菲以及她所踩着的那三立方米以内的土地就这样消失不见了,就像水面被平整的切开三立方米后又融合了那个缺口,徒留下仿佛被利器切的很平整的地面证明着刚刚所发生的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