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才是这个时代的主色调。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是不能惹的,疯子、傻子以及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因为在某些时候被热血冲昏头脑地年轻人可以成为前两种中的任何一种。
而疯子和傻子是不可以以常理而论的。
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人,蹲在昏暗的教室。
早就过了放学的时间,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年轻人一身酒气,脸上挂着的却是恐惧的神色。
外面有令他恐惧的东西。
门开了,一条毛茸茸的黑蛇从门口爬进来,盯住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他,口中还吐着蛇信子。
原来猎物的在这里。
那是条巨大的东西,身子几近和成年人的大腿那般粗细,尾巴上还闪烁着的白光,预示着它正在步步逼近。
年轻学生的心中没来由的一股凶厉之气,反正也是一死,拼了。
摸出不知为何会带上的匕首,朝着黑蛇扑去。
黑蛇虽然体形很大,但是行动也丝毫不比学生慢。
前躯翘起,蛇头一摆,轻松的扫开了朝着自己袭来的匕首。然后尾巴一甩,重重的击在学生的双脚之上。学生瞬间失去了平衡,朝着地面倒去。
接着便是一番无力的挣扎,之前的逃窜已经消耗了学生太多的体力。
要没力气了么?年轻的学生想着,他已经被黑蛇缠住了脖子,肺里的氧气正在被一点点的榨干。自己已经被咬了么,感觉着肩头的疼痛,学生依旧是做出了合理的判断。
只是,这么大的一条蛇,应该是没毒的吧。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死掉。
散发着白光的蛇尾再次袭来,看来这蛇是想尽快的杀掉自己然后享用美食了。
就算是死也要崩下你两颗牙来,年轻学生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自己的手上的匕首,朝着袭来的蛇尾挥去。
也许是由于光线太过暗的原因,黑蛇竟然是没有避开那把挡在自己尾巴必经之路上的匕首。
尾巴应声而断,尾尖那点光亮在黑暗中飞出去老远。
也许是由于受伤的原因,缠绕在他颈上的蛇身也稍稍的放松。
空气终于重新充斥满他的肺部,年轻学生贪婪的吸着空气中的氧气,于此同时手上也不停歇,匕首开始疯狂的朝黑蛇的身上插去。
趁他病要他命,生的曙光重新闪现在年轻学生的眼前,再一次给予了他力量。
毛茸茸的黑蛇在匕首的攻击下渐渐失去了什么的气息,而学生还在不停的猛插着。
你想要吃我,那老子也吃掉你。
匕首被这个疯狂的学生丢到一旁,取而代之落到黑蛇身上的是……牙齿。
如同魔障了一般,年轻的学生不知疲倦的撕咬着,直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昏倒在地上。
一道黑影细小的黑影在门外一闪而逝,在这种昏暗的走道中,根本无从看清。
如果年轻学生还没有昏迷过去,一定会认得出,那道黑影,就如同刚刚那条黑色大蛇的缩小版,就好像……好像……一根猫尾巴。
一声恐惧的吼叫,划破了第二天学校的清晨。
声音来着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人,映入他眼睛的是一片血腥的画面。
“简子豪?”一个穿着警服的人问道,在这个年轻警员背后站在另一个穿着警服、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的男人。
“是。”
“g市第二中学,高三六班学生?”
“是。”坐在桌子对面的年轻学生木讷的回答着。
“为什么要杀人?”
简子豪沉默。
“小张,你先问着,我出去透口气儿。”年轻警员背后的男人说道。
“好的,李局长。”小张回答着。
这个李局长,自然就是李广李大局长了。而小张不是别人,真是张艾文。
李广不知道为什么,好不容易消停了两个月的事儿怎么突然间又找上门来了。这才开过年多久啊,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叫他这报告可怎么写啊。
李大局长叹了口气,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凶手无疑就是这个叫简子豪的17岁学生,凶器应该是在现在找到那把匕首,死者是学校保安。
但是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一切都是个谜。动机不明,目的不明,同伙不明,与被害者关系不明,总之什么都不明,仇杀、情杀?还是其他什么的?反正就是搞的他是一阵头大。
再来说案发现场,以他这么多年从业经验来看,那场面也实在太过‘劲爆’。杀人、分尸、食尸,肉沫散落一地,血迹随处可见。
难道说那小子的动机是肚子饿了?
李广突然想到了这个不靠谱的猜测,然后瞬间被自己否决掉。这件案子是人干的出来的事儿么?
以前的李广是不会有这种不靠谱的想法的。一个人在经历了一些不同的事儿之后,自然就会有不同的想法。
人?李广脑中灵光一闪,难道又是灵异案件?
李大局长越想越觉得这猜测靠谱。灵异案件么?自己这局里可是有专门人才的,李广目光‘不善’的往向在正在另一边整理文件程小悠。
程小悠自然不是专门人员,可她身后不是还有一位‘林大师’么,更别提还有位林大大师了(李广还不知道林天平的情况)。
“小悠啊,”李广面带笑意的唤了一声。
“啥?”程小悠抬头不解的问道。
“来我办公室一下。”
五分钟后,程小悠重新走出的李广办公室,“这事儿我不能帮他做主,不过我可以打电话帮你问问。”
这就是程小悠最后的答案,因为她知道林林最近好像破事儿特别的多,似乎没有太多时间的样子,虽然她是比较想叫林林来帮忙,但是还得看林林自己的意思。
在这种发展之下几乎已经注定林林要进来插一手了。
打了电话就是知道了这件事儿,知道了这件事儿又不去管?那是不能的。应命还等着他呢。
林林正躺在林居的沙发,一手拿着本儿破书,另一只手不停的对着天花板比划。
然后手机就响了,接起电话,五秒钟后,林林的脸色便已经沉了下来。
“好,我马上过来看看。”林林说着,挂断了电话。
破事儿又来了。
自从林天平那事之后,这两个月林林基本上每天都得忙林居的生意,每次都不大,但是又不能不管。总之就两个字儿,麻烦。
现在,更麻烦了。
犯上人命的事儿,能不麻烦么,至少也得是个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