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只觉得身子一滚,脑门和身子一样鼓胀,他伸出手去,准备先将宁卿拉过来。
手刚刚接触到宁卿,她猛地拽紧了司戈的衣襟,仰起一双小鹿般惊慌的眼睛:“大人!”
那样的哀求和依恋。
司戈本来喝了酒,脑子就不甚清楚,加上平日和这几人也算是兄弟相称,他顿时恼怒起来,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兄弟的。就算兄弟如手足,也不能一话不对就开始抢吧!
再说,现在美人这么娇滴滴的求着自己呢。
他重申:“我先看到的。我的。”
副尉笑起来:“你小子先看到就你的。上次死人堆里,还是我先看到你的呢。你咋不说你还是我的。”
他的话软中带硬,司戈顿时有两分犹豫。
就在这时,只听得外面舞台响起一阵喧哗,一群还未卸甲的军士围着舞台和欧妈妈怒气冲冲的说着什么。
刚刚唱曲的琵琶娘吓得浑身瘫软,勉强抱着琵琶站在那里,欧妈妈低声下气,仍然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
正说着,忽见的一个胡须虬扎的汉子越众而出,也不多说,直接一刀下去,那个琵琶娘的脑袋咕噜噜滚了两圈,腔子里热血喷涌,染红了半边舞台。
几个伶人当即吓得湿了裙衫。
校尉转头看了一眼:“真是下得去刀,不过就是一支曲子,那琵琶娘已经唱了两个时辰,嗓子哑了——能唱出好的来么。”
另一人道:“这人校尉大人可认识?”
宁卿却是认识的。
他正是刚刚从西二营调过来的屠夫将军禇勐。
上一世,关于这位将军的恐怖传言贯穿了她在北境的奴宠生涯,他嗜杀,残暴,每次打仗只要没有得力的监官看着,一准杀俘屠城。
他每次来女闾,总有女人被抬着出去。
对女闾的营宠来说,他便是噩梦的现实形态。
可惜,宁卿知道的事情来看,这个屠夫将军的结局并不好。
校尉摇头:“看着面生,想是新调来的。”
几个人被这么一搅,顿时少了几分耐心。
司戈摆出的强硬架子也不过是花架子,哪里能挡得住几个如狼似虎的色中饿鬼。
不过几下,就被扯开了去,踩着酒步不依不饶。
宁卿被校尉拉走,一只不老实的手立刻搂上腰肢。
她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宁卿极度厌恶这样的感觉,对这一世的她来说,即使只是这样轻微的触碰也让她有种恶心的冲动,更不要说去想象可能接下来的事情。
“等等。”她忽然淡淡一笑。
校尉面色一沉:“怎么,陪老子还委屈你不成?”
“大人说的哪里话。”宁卿显出几分羞涩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虽然说着拒绝的话,却是吐气如兰,那校尉素来喜好美色,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一拍,张口便道:“那就依你。都转过去。”
宁卿眼角一弯,风情顿生。
“那大人,咱们先喝两杯酒助助兴,宁卿敬您。”
校尉笑道:“好。好。”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嘛。瞧那几个木头似的东西,长得那般寒碜,只知道发抖,跟啃过的猪骨头似的,索然无味,都是女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