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是我疏忽。钰儿,走,快进去。”中年夫人掺着余冬钰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大约三四十岁。坐在屋内正中间的凳子上,很是儒雅,但是身边却散发着一种尊贵的气场。一身深蓝色的常服袍,肤色在微暗的烛光下,很是温暖。从余冬钰进入他的视线里开始,他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温暖中却又似乎看到了什么,不满、担忧、隐忍的高兴……
“以后若再有此事发生,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也决计不再找。这些个日子,大家都以为你生痘疮了,你自己好生养着吧!”看见余冬钰进来后,一直干干的,倔强的看着自己,一言不发。中年男子先开口了。
“大人,女儿刚回来,您怎么又说如此重的话。您不找?这些个日子是谁伴我天天来此的?哼!钰钰,不用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爹。快让娘看看,哪里伤着没?你这些日子吃的怎么样?看看,都瘦了。这衣服?肯定吃了不少苦!?”瞬间,一脸担心,懊恼。
“没有,没有。伤早就被龚大夫给治好了,他们什么重活苦活都没让我做,还管我吃管我住。他们人可好了……”看着眼前的满脸担心的夫人,余冬钰赶紧解释说。
“你受伤了?快让娘看看?!”说着就掀开余冬钰的袖子。
余冬钰止住了夫人的这个动作,她只是不喜欢被一个不是太熟的人,扒着看。不过那位中年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觉得刚刚自己的行为有点冒失了,就没有多说什么。
余冬钰止住对方的动作,解释说:“没事的,只是从山上掉下来,给划伤了。”
“夫人人也见到了,也没事,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先让钰钰早点休息?”中年男子开口说。
“是啊,时辰不早了,钰钰先歇息,明早娘来看你。”
送走太傅夫妇二人,就有个小丫鬟进来。
“小姐,奴婢伺候您休息。”一个穿着浅绿色长衫,梳着双环发髻,声音甜美,大约十五六的小姑娘说。
只见那小姑娘,端来水,伺候着余冬钰休息。余冬钰从头到尾未多说一句话,这个小姑娘呢,以为小姐累了,也只是熟练的做着自己的事,一句话未说。
余冬钰确实累了,来到这里之后,没有夜生活,可以说是日落歇,日出起,已经渐渐形成了习惯。今天回来,在路上都听见打亥时的更了,这会儿怎么也得快子时了。
小姑娘服侍余冬钰躺下后,将熏香点上。
余冬钰不知是因为吃素呢,还是什么原因,比正常人的嗅觉敏感,所以对绿草和药的味道,她更敏感些。
小姑娘刚点着,她就闻到了,淡淡的茉莉香味,还挺好闻的。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熏香的缘故,很快她便睡着了。
第二天,余冬钰刚起来,昨晚的夫人便带着早餐过来了,似乎是掐准了点。不过余冬钰一问昨天的丫头,便知晓,现在已经快巳时了,是够晚的了。
“钰钰,昨晚睡的好吗?”
“恩,挺好的。您呢?”
“昨天是娘这阵子睡的最好的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