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钰抬头看一下一直微笑的皇后娘娘,又用余角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道:“回禀娘娘,民女的歌喉怎可与建宁公主相媲美,琴艺方才听过姜姐姐的演奏,更是自愧不如,民女也只能乱舞一曲,还望别扫了大家的兴。”
“好,署令!”
“在。”
“需要什么,只需对署令讲。”
“谢,皇后娘娘,请允许民女准备一下。”
“下去准备吧。”皇后娘娘挥下手,让余冬钰下去。
余冬钰这一通准备却花费时间不少,不过,那时候的人似乎没有觉得时间很长,也就两刻钟。余冬钰借来红绸,披在身上,用红麻捆绑住四肢的衣服,腰带一系,怕失了体面,将头发用红绳扎住,编成麻花辫。周围的人有惊讶的,也有淡然的。
“姑娘是要跳盘鼓舞?”
“盘鼓舞?正是。”余冬钰想想不知是否该称为盘鼓舞,她跳的是现代的,结合有安塞腰鼓的特色。
那人面露佩服与敬仰。
“是有什么不妥吗?”余冬钰反而疑问起来。
“回姑娘的话,没有不妥。奴婢甚是钦佩。盘鼓舞可以说已经失传,今日有幸见到,奴婢甚是期待。”
一切准备就绪,余冬钰缓缓入场,向主位上的人们行礼,然后走到鼓旁。拿起鼓棒,先是鼓棒相敲,打着节拍,而后轻轻一手敲鼓面,一手敲鼓边。节奏越来越快,到达余冬钰的目前可以达到的速度时,忽然静止,手支撑在鼓上,后翻站到鼓上。提、沉、冲、靠、含、腆……手与**替着,敲鼓,旋转着敲打着,忽而躺,忽而柔美温柔,忽而急促,如万马奔腾,合着节拍,跳着,舞着,慢慢的,似乎又所思,等到了归来的人,可是又没有归来的人,最后缓缓的落幕。
一曲幸福家人到等待爱人归来的守候舞曲就这样静静的结束。
最先鼓掌的不是她人,是赵姑娘,没错,一直让自己处于“隐身”状态的姑娘,偶尔插句话,却也是不痛不痒的建设性的,让话题绕过自己,也不失礼,似乎同龄的一群人相聚,她是主宰者,静静的看着。而此时,她却第一个鼓掌了。
气喘吁吁的余冬钰,听见掌声,便瞧见她和皇后如出一辙的傲视一切,却也诚恳的微笑。赵点检的嫡孙女,赵梦鸿。从余冬钰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此人应是供人膜拜高高在上,是不容人侵犯的。她总是有种周围的人对她客客气气的能力。
“不错。悲壮也柔美,只是有点悲伤。以后还是莫跳的为好。”
“是。”余冬钰行礼答。
余冬钰下来,坐到席位上,浑身还是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很长时间的不练习,在舞动的过程中,一些地方还是大打折扣了,明天起来估计要浑身酸痛了。
“余姑娘这舞,据说已经失传多年,如今这一来,恐怕明日皇城内想拜你为师的,都该排到午门咯!”瑞贵妃满脸笑意的说道。
“多谢贵妃娘娘夸奖,民女不敢当。”
“舞乐之师,还是莫要为。应当学学赵小姐,琴棋书画才是该做的。”皇后娘娘温柔的说道。
“谨遵娘娘教诲。”
“月儿,本宫乏了。”
皇后娘娘的离席,也意味着桂花宴的结束。
众人散去的时候,赵小姐,主动做了一件事,便是来找余冬钰。
“余妹妹,留步。”
“余夫人,时间尚早,鸿儿可否邀请两位姐妹一坐。”
“今天突然叨扰赵姑娘怕是不合适,不妨改天,我亲自下帖邀请姑娘到府上!”
“既然夫人如此说,也好。不知妹妹可否愿意陪鸿儿一起走这一段。”赵梦鸿拉着余冬钰的手说。
“那便一起。”
赵梦鸿拉着余冬钰走在余夫人和夏荷后。
“妹妹,方才的舞蹈着实跳的好。无论舞姿还是内容,不知妹妹师从哪里?”
余冬钰看着依旧满脸笑意的赵梦鸿,“偶然认识家父一位世外好友的夫人。他们常常在外游历,不愿被人知晓,今日,钰儿莽撞了,哪日被师傅知道,定要惩罚钰儿。还望见谅,不方便告知。”
“无妨,因妹妹跳的好,鸿儿也是想向贵人讨教。”
“前些日子,鸿儿从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颠和尚,喊着,什么阿里巴巴,马云的,不在就不行了,还什么自己陪了,让人听的糊里糊涂的。妹妹认识的贵人多,不知,你可知这马云是何许人也?”
余冬钰停住了脚步,看着赵梦鸿。
“怕是要找到颠和尚才会知晓。”
“颠和尚,不知从哪里来,也无从寻找,鸿儿只是对那马云挺好奇,听颠和尚唱,还是很有才华和能力之人。方才妹妹说了仙人,想着妹妹也许知晓。”
“让你失望了。不过钰儿可以告知姐妹们,帮忙留意颠和尚和他口中的马云,或许会帮到你。”
“妹妹无需太在意,只是饭后谈资,妹妹不知,便罢。”
分手之后,余夫人,上车问余冬钰刚刚说什么了。余冬钰看看母亲,微笑着说:“谈今天的舞曲而已。”
“钰儿,你什么时候学的盘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