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钰一股劲的,在内心嘲笑着自己。躺在床上她,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是啊,本不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用了,就得偿还呀。自己的默认,不就是承认吗?回来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说清楚,也可以选择离开。现在,看着疼爱自己的母亲、大公、大母……已经成为家人,离开,带来的后果,纵使他们说了真相,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有心人再利用这一借口……
因为有家,所以发生什么,都觉得会有个避风港湾,而现在这里不再是避风港湾,想要避风,必须得保护好这里。会影响这里安全的,一直忽视的斗争,现在忽然让自己很害怕,怎么做,怎么做?是杞人忧天吗?几个月的时间,几次险些丧命,人命在此似乎没有那么值钱。
要么回去,要么自己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这个家。回去,回去,怎么回去,需要找到时空相接的地方,否则就要强大,而找到时空相接的地方,仅仅在此,似乎也找不到,需要出去寻找,而现在的情况……
余冬钰有了新的而且迫切的目标后,才渐渐有了睡意。
一早起来,余冬钰就找夏荷学琴,而后又练书法,对琴棋书画,自己要通晓。世上那么多女子在没有爱情的婚姻中也可以活到老,纵然嫁于太子,好则平安无事,度过此生,中间若有机会接触时空,便可以回去;若不是现象丛生,纵然丢了性命,也刚好回去。在这里了无牵挂,丢了性命,对余家也不会影响到什么,自然生死而已。
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时,又有目标还有什么可阻挡呢?
余冬钰白天就在府里弄出各种学习的动静,还是很开心乐意,一切还是原来那样幸福美满。入夜之后,余冬钰轻手轻脚的,换身男装,出了府。没错,她去的地方,还是胭脂荟,不过这次去,却是偷偷摸摸的,因为没有钱,她装扮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平常的百姓,脸也抹黑了一些。
白玫瑰见到余冬钰的时候,还真是没有认出来。
“怎么如此打扮?”
“不想被人认出来呀。”
“本不想被人认出,却更惹人注意。”
“一个流浪汉,在路上谁会在意,在这估计比较惹眼。呵呵。”
两人又聊了会儿。余冬钰写着字,问道:“惠明,你在这可有听说过异空人?”
“什么异空人?”
“嗯,就是另一个时空来的人。”
“他们会是什么样子的?”
“和咱们应该一样的,都是人呗,只是时间和空间不一样吧。”
“你是在哪看到的吗?”
“算是吧,我第一次真正相信有,是在16岁那年。”
“今年?你见过?”
“嗯,见过。”
“很好奇。”
“看看你我就行了,没有什么好好奇的。不过我却很好奇,怎么才能找到时空相连的地方,这个样子,你我就可以解决所有的好奇了。”
“是啊。如果可以离开这个时空也是不错的。”
余冬钰和陈惠明相视一笑,离开。
“要是离开也得有钱,才能去四处寻找。你有什么办法赚钱没有?”
“男人呀。”
“真心点,换个。”
“如若可以赚钱,我或许就可以自己赎回自己了。”
“咱俩怎么那么息息相通呢。”
“所以才能成为朋友。”
“可不是,若如你可以不再待在这里,我可以不用待在家里,我们可以开个学堂,你教弹琴,我教书。每天弹琴说笑,不用看世人言,也不用愁吃穿,每天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如若幸运遇到几个知己,聊世俗,笑看人生。时而相约几个好友,一起游览大河山水,嬉戏间品茶观景……”
余冬钰停下手中的笔,白玫瑰也不言语,两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好了,我该走了,该去想办法赚钱去了。”
“天色已如此晚,你一个女孩子……”
“错,不是女孩子,是男子也。”
“那你多加小心。”
“嗯,走了。”
余冬钰出来后,绕到胭脂荟对面的酒店,留了张纸条,便回去了。
第二天,余冬钰找到余夫人,说想和夏荷出去玩。
“前几日,皇后娘娘面前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只是说是,是什么也没有讲,她劝诫,是‘还是让下人去办,’并没有说一定要,况且也不是什么正式的旨意。”
“一个闺阁中的女孩子,总外出成什么?况且,你很有可能会许给太子……”
“娘,我晓得了。我和夏荷一起换一生装扮出去,如果怕影响夏荷的婚事,我一个人去也行,您给我安排一下保护我的人就行。娘,我若要出去,总是有办法出去,偷偷出去,危险可是更大的。我已经长教训了,这才来请示您的。”
“你这孩子,先回自己院里,我去给你父亲说说。”
余冬钰最后如愿出来了,不过是女扮男装,夏荷并没有相随一起出来,说是夏荷的婚期也不远了,要注意影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余冬钰的目的地很明确,四处逛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来到相约的地方。
报了姓名和定的房间,郭衍已经在房内吃了起来。
“请人吃饭,也不等客人,自行吃。好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