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大床,一个满脸通红的姑娘,贪睡着,再也没有烦恼。
人们喜欢喝酒的感觉,无非是喝醉之后,短暂的头脑空白,让自己似乎回归到母胎中,什么也不用想,也不会想,享受着那份安全、纯净和安宁。
一早起来,甚是舒爽,刚洗漱完,便听见敲门声。
是大北,端着早餐说:“坐下,让我瞧瞧。”
“不会吧,大北哥,我就喝个酒。我这人没啥优点,只有一个,而且是唯一的一个第一,就是……一喝酒就睡,不烦人,醒来还倍爽。”说完,余冬钰径直坐下,端起粥便喝了起来。
“你吃了吗?”嘴里含糊着问。
“吃过了。可以问昨天是怎么回事吗?”
“正想找你说这个事。大北哥,能不能帮我照顾小豆子一段时间?父亲最近因为我,也许会找小豆子麻烦,契约还在父亲手里。”
“发生什么事了?”
“我给余家惹了些大麻烦,又很不巧惹恼了父亲。小豆子是个善良的孩子,能不能帮帮我。”
“照顾小豆子的事,尽可放心。可是,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之后,也不晓得了。或许会向龚大夫一样,游走四方也不是不行。”
“你一介弱女子,怎……”
“不用担心我,我留在这里会给小豆子,还有你们带来麻烦的。现在找我麻烦的,可不只是父亲了。”余冬钰打断大北的话说道。
“小钰……”
“没事的,没事的。等事情办好了,我会联系你的。”余冬钰安慰大北道。
余冬钰离开的时候,大北把小豆子带去找老唐处。她给小豆子留了一封信便离开了。最怕离别,那种眼神,总是会让她心软,让她动摇。
余冬钰离开沧浪院直接去了胭脂荟,不过白天的胭脂荟还在一片沉寂中,后门也紧紧的闭着。余冬钰看着五倍子,问道:“怎么办呢?门没有开,也没有梯子可以翻墙。你说这里的老板是不是贼抠呀,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
五倍子看着余冬钰不吠,趴在地上,耳贴地面。
“小样,你这是卖萌的,还是怎么地?”
五倍子根本都不理余冬钰,起身,看她一眼,径直向前走。
“嗨,五倍子,去哪?”余冬钰压低声音喊道。
余冬钰看五倍子丝毫不理会自己,只好跟了上去。走着走着,余冬钰忽然闻到一股饭香味。
“嗨,你个五倍子,原来是嘴馋了?不过,你可是刚刚蹭吃过的……”
五倍子忽然停下来,余冬钰却是瞧见了一个门。饭香似乎在这里更浓些。余冬钰看一眼五倍子,满满的称赞点头。五倍子前面带路,余冬钰后边蹑手蹑脚跟着。
刚进门,就看见一辆装着粮食的车,两个男子正扛着麻袋进屋。余冬钰加快脚步,穿过门廊,来到一处洗衣服的地方,这里挂满了各色各样,五颜六色的衣服。穿过洗衣房,便是一排排不知道的小院,石板路弯弯曲曲盘绕着。
“五倍子,咱这是往哪里去呀?”余冬钰低声问五倍子,五倍子没有理会,依旧向前走。余冬钰嘀咕道:反正我也不知道地方,听狗由命吧。
胭脂荟的早上,很少遇见仆人,偶尔遇到两个也是刚起床,打着哈欠出来的。不过每次都被五倍子很好的带到角落里,躲了起来。
“哎哎,五倍子,我认得这里了,我知道路了。”余冬钰忽然瞧见了去白玫瑰院里的那条路。
五倍子停下,余冬钰朝五倍子走得方向望去,原来那是后门的位置。
余冬钰来到白玫瑰的院落的时候,白玫瑰的贴身丫鬟正巧出来,看见余冬钰有点吃惊,施礼后,说:“唐公子,小姐还未梳洗,请在此稍坐片刻。”
这个贴身丫鬟叫什么名字来着,巧儿,似乎是。“那麻烦姑娘通报声了。”
丫鬟带余冬钰到花园的亭内,说:“公子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