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个时候,沐云萝听着小紫的话,眼中生出了无尽的期盼,也无暇顾及沐清薇的神色。
她看着在自己跟前激动地上下乱窜的小紫,深深地眯起了眼来……
皇城……
她总算是来了!
……
行至某一处的时候,沐云萝突然顿足,“云萝,这里距离我们沐家还有点距离,前面有个酒楼,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顺着沐清薇所指,沐云萝瞧见了远处的一个装扮得极其华贵的建筑物。
那是一幢三层高的楼。
雕栏玉砌,每一层的装扮都极其奢华。
在第一层的最上方,三个鎏金大字此刻正在阳光之下烨烨生辉,“飘香楼”三个字,十分显眼!
“哇塞,主人,好棒的建筑物啊,比青灵镇的拍卖场还要豪华。”即便是小紫,这会儿在见到那建筑物后,都不由得一声感叹。
“这是一个酒楼,是我们沐家的产业。”沐清薇淡笑道。“我们沐家底下掌管着赤炎国近五分之一的产业,其中涉及了酒楼、衣坊以及药铺。”
“沐家家底竟是如此殷实。”在听到沐清薇的话后,沐云萝不免诧异。
之前她只知道沐家是个大家族,却不曾想到原来沐家竟然如此厉害。
掌管着一个国家的五分之一的产业……
这……着实是非同小可啊!
“那是自然了。”沐清薇一手紧紧地抱着沐云萝的胳膊,一边很热络地笑着。“所以,咱们沐家规矩也多,在我们这一只直系里,有爷爷,父亲,还有一个大伯。大伯底下也有一子,对了,云萝,我得提醒你,千万不能跟大伯和他的儿子有过多来往,他们在沐家是出了名的心存坏心的,而且自恃甚高,很是瞧不起人,只怕……他们也不会待见你这个来自皇城的人。”
这一番话下,沐云萝心底总算是明朗了——
好家伙!
感情是在拉拢她,怕她被那什么大伯的一方给拉拢去。
而这顿饭,也是给她洗脑的必需!
“嗯,我知道了。”沐云萝淡淡一笑。
“走了,我们去吃饭吧。吃完这顿,我们就回去。”
“嗯。”沐云萝轻应一声,随着沐清薇跟沐清风,走入了酒楼。
……
这酒楼不仅外头很是霸气,里头装扮得也是极尽奢华,一眼便知并非是普通人消费得起的。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沐家酒楼的产业中,明确地分为了三种档次。
初级档次消费是面向一般百姓,中级档次面向稍好一点的群众,至于这类高级档次的,则是面对各大世家的贵公子。
而眼下,这个飘香楼,便是属于第三类!
他们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招牌小菜,随后,静待上菜……
便是在这个过程中,从不远处的一桌之上,几个贵公子窃窃私语着……
“听说了吗?那个傻子三王爷没死啊!”那是一道神秘叨叨的声音。
“什么?怎么可能?”边上之人闻声,立刻惊呼!
很明显,那人十分吃惊!
也是,一个傻子,早在近一年前就对外宣布了死亡,可是如今,却传出了他根本没死的消息,这如何能不让人惊讶?
“我妹妹不是在宫里吗?亲眼瞧见他回来的。哎,那傻子命还真大啊!连太子殿下都被伤成了那样,竟然都没死成!”一开始说话之人这会儿轻叹了一声气。
边上之人再度接口,语气中却尽是鄙夷。“没死又怎样?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傻子!即便再得国主的宠爱,那还是不行!”
“哈哈哈……对!”
那两个人说着,一个碰杯,一饮而尽。
他们根本不知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们的话早已被沐云萝尽数收入耳中。
眼下,沐云萝的脑中只有两个名字……
傻子王爷……
残废太子!
“堂姐,他们方才说的傻子王爷是何人?”沐云萝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着。
“哎,那个傻子王爷……就是国主最宠爱的儿子北冥澈,约莫一年前的时候死在外头了。说来也巧,好像就是在你们青灵镇那片的一个森林。”
果然是他!
听着沐清薇的话,沐云萝心头猛然一滞!
“你问这个做什么?”沐清薇轻抬了抬眼,有些奇怪地看着沐云萝,许是觉得对她如此感兴趣那傻子王爷的事儿而很是诧异。
“没有,只是刚刚听两个人说起他,有些奇怪罢了。”沐云萝摇头。
正这时候,从边上,菜陆续地上来。
沐清薇一边吃着菜,一边再继续对沐云萝叮嘱着整个沐家之事。
沐云萝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底,却是始终盘旋着一个念头——
他……也已经回来了……
吃完午饭,沐清薇再是不做停歇,带着沐云萝直奔沐家。
在下午时分,终于抵达。
此刻,站在沐府外头,看着那大大的“沐府”二字,沐云萝轻眯起眸……
这……便是沐家……
其实,并不属于她自己的家。
但是,为了进入皇城,她还是第一步先到了这里!
“主人,这沐家好像好有钱好有钱。”在外头,看着沐家门外那两个极其霸气的镀金石狮子,小紫轻叹。
“财迷,一会儿别给我丢人。”沐云萝冷不丁地给了小紫一个暴栗,说着,继续往内。
小紫嘟了嘟唇,没有多说话,而是一环视四周,“可是主人,为什么沐家都没有人出来迎接?按理说来,你回归家族,沐家总要派人出来迎接才是,而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未免也太没礼貌了。”
小紫不说,沐云萝倒真不会这么觉得。
如今被小紫点到了点子上,沐云萝扫过四周,眼中闪过几许讥讽。
“兴许,他们只是觉得我是一个乡野村姑,不值得他们出来吧!”
“哼!原本以为大家族就该有大家族的风范,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小紫冷哼。
这一路上来,它可是见识到了沐清薇的惺惺作态。
原本还以为沐清薇是这偌大沐家的一个例外,原来,也不外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