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他到戚家提亲。她精心装扮相见,他却在听到随从来报后焦急离开。
那之后,司徒蓝萱仿佛从人间蒸发,而他开始留连青楼歌坊,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就在她为婚约被取消伤心之时,却接到了一封信。穿着城主送来的白色衣裙,她终于在南山上见到了他。
靠着树,他怀抱白兔,埋脸哽咽着。见到她的一霎那,憔悴形容绽放出的惊喜与柔情令她心碎。
她知道自己成了替代品,一个他寄托情感的傀儡。但她没有拒绝,心甘情愿委身于他,为了却多年的夙愿,更为名正言顺去恨那个夺走他真心的女人。
她不过是在卑乞一份怜爱,为什么他现在这么恨她。
剧痛之下,戚梦怡终于抽泣起来,“不要这么对我,我知道错了,求你了……”
上官羽歆目色森寒,满意地欣赏着她哭求。扯过衣衫穿好翻下床,这才冷笑一声,头也不回摔门离去。来日方长,他会让她慢慢品尝设计他的代价。
寒泪陨落,戚梦怡心房撕裂:司徒蓝萱,若不是你,我何以至此!
恨,一生成便已根深蒂固,她狠狠一笑,苦涩穿过心间后蜕变成一种残忍。
书房。
“混账东西!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上官羽歆朝迎面撞来的一个侍卫喝斥。
“少主息怒,属下有要事禀报。”侍卫忙跪地求饶。
“说吧。”上官蘅在不远处疲惫一叹。
“狼言总管他们回来了,还有幻氏三百门人均已回到东夷。”
“什么?!”上官蘅猝地离座。
上官羽歆亦惊问:“谁的命令,谁允许他们回来的?”
侍卫回道:“掌门伍熙昆。”
上官蘅面露不解,“不可能,没有我的印章,伍熙昆的掌门文书就是一张废纸,掌门令无效又怎么可能召回幻氏门人。”后上前揪起羽歆大声质问,“除了你,没人能进出我书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羽歆头脑一阵蜂响,“不、不可能……”终于挣开他,跌撞奔出院。
练武场边,碎石被刨开。上官羽歆呆呆望着幽暗的甬道,心痛难当:这个入口,十年前就被封堵,知道此密道的人只有他和妹妹上官钰离。原来蓝萱故意提出练剑,就是为了通过此处拿到掌门文书。那爹的城主印章呢?
他神色怔怔回想,终于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