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莫随即将其身上的储物袋搜出,在将其用缚灵术捆绑之后,才稍是休息,喘了口气。
“呼!”长舒一口气后,炎莫这才站起身形,将地面上打斗过的痕迹强行抹除掉。
虽然有心之人依然能够从其中痕迹辨别出些信息,但是稍微打乱些现场,也能制造一些混乱,让有心之人不敢猜测的过深。
炎莫站在原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同死人般的壮汉。
如何处理壮汉还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当然直接杀死最是一劳永逸,永绝后患,但炎莫又稍有不忍心,如此强力的一名修士,若是能成为自己的助手可是不二之选。
但修士都有自身思维,根本就不能像妖兽一样下了禁制便能控制。所以如何让其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办事就显得尤为艰难了。
炎莫思量在三,还是决定先不将壮汉杀死。
等炎莫将四周痕迹处理完毕,便直接走到地灵珠近前。
这颗妖异的中品灵器由于失去修士的控制,又慢慢恢复回了原来的土黄色。变得毫不起眼起来。
但炎莫深知地灵珠的威力,对其可是期望极高的。
中品灵器并不能被滴血认主,所以只要用相同的灵力蕴养一段时间,便能驱使自如。这也让炎莫省去了不少破解的时间。
但关于如何使用土灵力驱使地灵珠却还没有一丝头绪,毕竟自己只有单系的火灵根,根本无法催使!
炎莫想罢,只能无奈的将其收入储物袋中,留到以后研究。
壮汉御使的黑色丝巾本是一件下品灵器,但被炎莫的爆炎弹伤损的不轻,几处重要的地方,已然破烂不堪,不能在使用了。
炎莫也只能将其扔到储物袋中,等找到修士交易的地方,在处理掉。
胡瑶,胡明两人的储物袋中并没有值钱的东西。
除了发现数百块下品灵石外,便只有胡明的那把中品灵器飞剑稍微值点灵石。至于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炎莫扔到储物袋中,留着以后交易之用。
现今唯有壮汉的储物袋还不能直接打开。
炎莫还没想好如何处理壮汉,储物袋的事情只能暂且压下。
等所有事情都想明,理顺之后,炎莫才将这二人来时所骑的快马找回。
将壮汉如同死狗般往其中一匹马背上一扔,便骑着另一匹马,向着青山镇驶去。
经过如此长时间的一场争斗,太阳早已消失,如今夜幕慢慢垂下,月光慢慢从西方升起。
冰冷潮湿的空气慢慢袭来,让数千人口的青山镇陷入了安歇。
青山镇依山而建,生计自然只有狩猎与耕田两种方式。所以日子过得清贫而劳累。
炎莫牵着两匹烈马,顺着镇中仅有的一条中心街道向着青山镇的西面走去。
自己原来的住所便在青山镇的西面边缘,而炎莫这次回来要见的牛叔却也在此地。
昏黄的油灯在窗纸间透出,映出一道忙碌的身影。
只见一个微胖妇人在灶台前做着可口的饭菜,伺候着劳累了一天的丈夫。
炎莫静看许久,才收拢住激动的心情。
凡俗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而幸福。
将两匹烈马直接栓到一旁树干之上,炎莫几步走到木屋前,轻轻拍打木门。
“咚咚咚……”
“咳咳……谁啊!”先是一阵咳嗽声音,稍是喘息过后,一个略有苍老的声音才从门缝中传了出来。
炎莫只听声音,便知道是牛叔的声音不假,只有那种长时间抽旱烟才能发出的腔调,是如此熟悉。
“牛叔,我回来了!”炎莫略带哭腔的小声说着。
“谁,谁回来了!”略有苍老的声音一阵轻咳,一阵窸窸窣窣脚步声音传了出来。
“你等着,我这就开门,咳……”
“吱嘎!”门栓从里面慢慢拉开。一张略带皱纹,满面沧桑的中年人从门缝中伸出头来。
炎莫看着这张四年多不曾见到的略有苍老容颜,竟不能自抑的哭出声来。
“呜呜……”炎莫边抹眼泪,边将头别到一旁。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无助。
“你是?”稍有苍老的声音有些狐疑,牛叔盯着炎莫的身形,仔细打量着炎莫的脸色。
愣了愣神,才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小莫?”
炎莫止住悲伤,将流出的眼泪擦净,这才慢慢点了点头。
“你真是小莫!”
“小莫啊……”中年人终于再无法控制情绪,一把将炎莫抱在怀里,呜呜的痛哭起来。
“小莫,快进屋。老婆子快点炒几个菜,小莫回来了……”牛叔一阵语无伦次的冲微胖的妇人说着,一边拉着炎莫的手将炎莫让进屋中。
“这都好些年没见,你也长大了!长高了。”牛叔用粗糙的大手轻抚炎莫的脑袋,细细看着炎莫身上所有的变化。
炎莫任凭牛叔将他从前到后看个够,这种久违的被关心感觉让他由衷的亲切。
“要是你爹爹知道你长这么高了,一定很高兴!”牛叔似乎想到了伤心的往事,轻叹了一口气,“哎!那些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今天就咱爷俩,喝个一醉方休!”
胖妇人将桌面收拾干净,重新摆上两副碗筷,几盘下酒的小菜。又将一大坛自家酿制的高粱酒抬到桌上。这才退出了里间。
“叫婶婶也一同来吧!”炎莫见妇人收拾妥当,竟直接出了里间,便对牛叔说道。
“不用,他们妇道人家不能轻易上到这种场合,你不用管她!”
“来,叔叔给你满上!”牛叔说着,单手拎起大坛直接在两人面前的海碗中将酒水倒满。
若同清水般的酒水打着旋,溅洒在桌面上。
这不禁让炎莫想起以前自己与父亲在家时的情景,相同的海碗,相同的高粱酒。
只是物是人非,如今坐在面前的再不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借酒消愁愁更愁,古人之言犹在耳畔,但心中的愁苦却不能发泄,这让炎莫忧伤难耐。几杯水酒下肚,便与牛叔畅谈起来。
说道自己如何度过这四年时光时,牛老也是一阵唏嘘,为炎莫感叹不已。
许多的话炎莫并不能说,所以只挑了些清淡,却是牛叔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修仙奇闻讲讲。二人你一碗我一碗,一整夜的时间,竟然就如此过去。
炎莫本就忧愁,根本无心用灵术将烈酒排出,所以这次便是真的醉了,酩酊大醉。
天近下午之时,炎莫才挣扎着从桌上支起身来。
酒醒之后浑身上下一阵酸痛难耐,让炎莫一阵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