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千羽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的时候,一个不经意听到的消息,却将她内心筑起的防线摧枯拉朽般的毁灭殆尽,因为她居然听到无极仙尊要成亲的消息,没错,陌凡尘要成亲了,而新娘不是她。
不顾长乐的反对,千羽只身一人离开魔域,马不停蹄的赶往蜀山,此刻她心中没有个人生死的顾虑,没有魔域存亡的顾虑,没有担负使命的顾虑,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抛诸闹后,因为她的心里她的脑里都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陌凡尘。
脑海中有个声音在不停叫嚣着,这些年来她隐藏她选择忘记压抑的一切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此刻她只想见一见他,只想将这么多年的思念和不舍述说给他听,她只想在一切来不及之前,挽留些什么。
来到无极宫,这里的一切还是这样熟悉,除了多出的桃花仙树,似乎没有任何不同,她一步步走向‘炼药房’,过去的一幕一幕出现在眼前,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窘迫,他的认真。
他传授她法术、药道,他手把手教她打理花草,他为她拂去头上的落花,他为她戴上无忧果之链。
他温暖的怀抱,他霸道的吻,他肌肤传来的温暖和气息……他的一切,一切,就仿佛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还未踏入无极殿,只见一席粉衣飘然而至,是桃花仙子。
她在看到千羽的时候也是一愣,她以为雪千羽掉入万魔崖必死无疑,却不想居然出现在这儿,现在的她比之前多了一份稳重,年少的青涩和轻狂被铅华洗尽,眉宇间有着一丝成熟后的妩媚和娇嫩。
这样的她让桃花仙子更加害怕,害怕莫凡尘记起来些什么,却更怕莫凡尘的动摇。
“你来这儿做什么?”桃花仙子语气清冷,但是她的紧张神色仍被千羽看在眼中。
“我和他的事,不用你来管。”曾经的千羽或许还会对着这位上仙客气,可现在的千羽,多了一份霸气和果敢,仍旧不变的是固执的心。
桃花仙子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强做镇定道,“他即将成为我的夫君,你若是还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劝你就此打消念头,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千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对我客气过吗?”
一次又一次想要拆散他们,一次又一次想要她于死地,既然桃花仙子从来不曾手下留情,那么也别怪她雪千羽心狠手辣,更何况,千羽本就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语不投机半句多,两女一来一去便交起手来,现如今的雪千羽可不是当初那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她不但有魔尊妖后之力,更有三魂之力和皎月传授给她的玄族法术。
就在二人打的难舍难分之际,一道金光从天而降,二人被迫分开,千羽一抬头,便看到自己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陌凡尘似乎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可千羽看着他的眼睛,却看出了不一样,在他的眼睛里不再有她的倒影,在他的眼神中不再有任何感情。
他不是曾经任何一个他,却又是完整的他,遇到她之前的他。他的冷漠让人慌张,就仿佛是自己的心缺了一块似得。
太多太多话想要说出口,可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想要挽留却说不出口,不舍得痛说不出口,怕没出声已忍不住泪流,想问以后却说不出口,分手的话说不出口,只剩回忆让她念旧。
眼泪就在瞬间大滴大滴的滑落,凝结成夜空中最绚烂的雪花,陌凡尘察觉到这里有妖气,本带着戾气而来,却不想一来竟看到这样一个熟悉的身影,这女子他从未见过,可她的脸,她给他第一眼的感觉,就仿佛是这些年来出现在他梦魇中的女子。
陌凡尘突然不知所措,直到桃花仙子唤回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