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陌凡尘心中早有思量,紫魅和南风结盟对于他而言确实是件麻烦事,历代魔尊都和紫魅井水不犯河水,虽然谈不上合作,但是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毕竟除了西方城主侍奉北都祭祀‘玉罗刹’为主人,对十尾狐狸恨之入骨,其他记忆和仇恨早已经被岁月所遮盖。
这紫魅觊觎中天舍利已久,只是碍于自己的法力才一直不敢来硬的,而这中天舍利能保紫魅的命,她又是绝对不会放弃争夺。眼下魔界结界打开,魔界中人能够自由出入魔地,对于蜀山来说本就是个麻烦事。
紫魅的法术伤害虽然不高,但是其操控人心之术和其他旁门左道的伎俩却登峰造极,这世上唯一能够制约她的恐怕也只有北雪寒了,可惜北雪寒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西方城主毕竟不是北雪寒,无法完全继承她的衣钵……
陌凡尘不自觉地皱眉让千羽看在眼里,她紧抿着嘴不敢打断陌凡尘的思绪,直到他回过神来,望着怀里乖巧的小东西,陌凡尘的嘴角不觉上扬,“小家伙,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和十尾狐狸相关的事情接触,也被让她找到你,否则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或者我也承担不了。”
陌凡尘少有如此严肃的和千羽说话,正经起来的陌凡尘让千羽一愣,机械的点点头,那模样再次逗乐了他。
“看来我和你说正经事儿提不起你的兴趣,这一副呆呆的模样是给谁看的。”他将千羽搂在怀中,只见千羽体内一丝丝红光顺着二人相拥的位置,由她的体内传入他的身体之中,陌凡尘深吸一口气,忍住对这力量的渴望,终于还是俯身压了上去。
千羽似乎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于陌凡尘的情绪,这个她本该痛恨的男人,却怎样也让她恨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女人的劣根性,对于第一个拥有自己的男人,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更何况这个男人似乎对她并没有恶意。她就像那荷花池中一朵含苞待放、出淤泥而不染的娇嫩荷花蕾,又怎么斗得过埋藏在泥土中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莲藕根呢。
“芙儿,快过来帮我,这棵草怎么长的那么深,怎么也拔不起来呀。”以前敦敦是因为不敢面对过往,所以才用了自己的乳名来蜀山,现如今心结打开了,对于芙儿的称呼不但没有恐惧和排斥,反而更多了几分甜蜜的回忆,所以大伙便也改了口,叫回她的本名。
“哎呀千羽,你,你千万别用力拔。”这次回来以后李芙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但专心于医道的修炼,对于以前最不喜欢的苦修——上山采药也甘之若饴。
千羽不明所以,索性放开那株草药,芙儿走上前来,一边小心翼翼的刨开四周的土,一边向千羽解释道,“这是佛陀草,你这样硬拔,就算是拔断了也是采不下来的,必须刨开它四周的土,将一整株完整的取出来才行。”
千羽擦着哗啦啦往下掉的汗,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你从哪儿知道的呀?”
“书上呀。”芙儿自豪的说道,“我不但认真复习了师姐教我们的东西,闲来无事还去书房找了别的医书来看,所以便知道了。”
千羽向来对于医术不感兴趣,相比之下剑术倒是她所爱,现如今那招以前最难的去留无意她也掌握的驾轻就熟,将芙儿搞得头晕眼花,就是抓不住她,只能打到她剑法之下的幻象之人。
“芙儿,我听轻易师兄说,新进若虚山的弟子又被淘汰了两个,哎呀,真不知道会不会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千羽满脸愁容,她记得那两个跟着轻易师兄的弟子都是极为有灵性,不想还是被几日前的比试给淘汰了。
芙儿倒是一心的轻松,反正她也不指望成仙,“我的好千羽,就那两个歪瓜裂枣,早就该被淘汰,你也没看他们那蠢像,就我们下山之前跟着轻言师兄练习那一次,一记风起云涌那么简单的招式能比划成那样,他们不下去,我都不姓李了。”
千羽见她模仿那二人的模样,倒还真有几分相似,当下被逗得咯咯直笑,“诶,你快学学,另外那个小师兄,就是跟着轻离师兄那个,叫什么来着。”
芙儿杏目一瞪,不屑的哼哼道,“司空暮秋,这死木头,说什么自己是‘医圣’王子离的传人,我呸呸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