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雾蒙蒙的下着小雨,秋雨拍打在岸边男子身上。那男子一身青绿色的锦衣长衫,高高竖起的长发一直拖到腰那儿。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湖水中央,越是平静之处,就越是暗涛汹涌。
岸边排满了柳树,柳树枝轻轻的拂动着碧波荡漾的湖水。雨滴,在那澄净的仿佛镜子一般的水面上弹奏着不规则的曲调。
男子的背影有那么一点孤寂,然而更多的却是坚韧与不屈、高贵与冷然。男子的嘴角上翘着,目视着远处那划来的一叶小舟。
舟上的船夫蓑衣加身,头戴着斗笠。他的年龄与他的力气似乎成了反比,男子冷笑一声,双手缓缓放到身后。
船儿越来越近了,男子周身的气息也越来越冷冽。
就在小船靠岸的同时,那船夫手中的船桨末端飞快地刺向了男子。那末端绑着的,竟然是一把锋利的利刃,船夫同时将斗笠也一起扔向了男人。
冷视着即将刺到自己的剑,男子身形一闪,那剑深深的扎进了泥土里。
船夫一脚踢向男人,男人只是单手一推,船夫竟然被打落在了水里。
水中,刷刷的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手中的剑同时刺向了男人。男人临危不惧,依然是神色从容、淡若清风。水波荡漾起伏,男子与黑衣人很快的交打在一块儿,纵然对方人数过多,但是男人的武功也不在他们之下。
双脚轻点水面,眨眼间,那十几个黑衣人已经落败了一半。然而男子却依然装容整齐、他们连男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过。
双方打的如火如荼,整个水面到处都飘荡着残败的柳枝、为数不多的柳叶在空中肆意的飞舞着,好像是失去了家园的孩子在寻找着自己的根。
青衫男子似乎与这些柳叶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画面,仿佛他便是由这柳叶幻化而来的。十指夹着十片柳叶,同时飞射向那黑衣人。
声声惨叫声,声声落水声,那些黑衣人可以说是被男子瞬间秒杀。
男子平稳的落在岸边的柳树下,片片柳叶落在了他的发上、肩上、手上。
“如此美景,竟然被你们这些人破坏了,可惜可惜了!”男子惋惜着,让风吹走了他手心的柳叶。
还有几个活着的黑衣人从水里爬出来,然而架在他们脖子上的是一把把随时会夺取他们性命的冷剑。
“大皇子,您没事吧?”一名穿着铠甲的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战局结束了,他把自己的剑重新的插进了剑鞘里。
“怎么,你很希望本皇子出事么?”男人转身看向那个将军,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写着杀意、紧闭的薄唇扬着似是在嘲笑着来人。
“属下不敢,来人呐,将这些人全都压回去。居然敢在我庆丰地盘上,刺杀我们的大皇子,罪无可恕。”将军一下令,侍卫们将那些黑衣人捆了个结实。
“陈越将军,你来这里是东牧与晁南有什么动静了么?”陆羽邪看向水面,水面上飘零着一些柳树残叶。
他蹲下身子,捞起了一片叶子,看到左边水影中的那个船夫。陆羽邪手腕一转,刹那间柳叶在船夫的脖颈那儿留下了一条鲜红的红线,血液喷涌而出,船夫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陆羽邪。‘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尸体很快就浮了上来,连带着那片水域都变成了血的色彩。
“晁南新帝封仇影即位,东牧正计划暗中袭击晁南,计划被破。”
“看来,他们两边的仇恨之火已经蔓延开来了。我们坐山观虎斗的结束的日子也快了,这也正是我所期待的。只是,为何登基的是封仇影,而不是封沐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