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按竺迩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一个小小的蝴蝶效应,近而由他催生了一段新的历史,以及一位比他更加赫赫有名的将领。但比起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蝴蝶效应”的按竺迩来说,此时某人的感慨,可要比他多出万千、千万分了。
十月初六日,CD无事。惟有CD西南的雅州、眉州、资州、隆州府、嘉定府、绍熙府等地解了钱粮兵丁来CD。各地知州知府为表诚意,或亲自前往、或派遣武将谋士前来代为面圣。丁黼报知威帝,道此事系关国体,不可草率行事,威帝逐命丁黼全权处理。于是丁黼着兵部遣天威骑军出六十里相迎,所有钱粮兵丁一率不得入城,所有来觐官员全部安置在CD城内驿馆,待威帝择日召见。
十月初七日,CD依旧无事。不过却有泸州、重庆府密使来见,与总理大臣商议归降之事。更有剑阁信使来报,利州城破,城守刘太尉战死,知州武馗生死不明,蒙军主帅下令屠城三日,利州十数万百姓惨遭屠戮。
威帝大怒,咆哮朝堂,扬言他日必然尽灭蒙古一族,众臣劝阻之。
十月初八日,CD照例还是无事。马正遣使来报,其军于初七日下午未时,于江油城南百里处遭遇赵汝芗部。马正斥之赵某不思保境安民,畏敌势大突围,弃文州百姓不顾,赵汝芗大怒,逐引军接战。战至申时,马正以骑军踹破敌阵,生擒赵汝芗,赵某所部其余军士皆降。后马正收编赵汝芗部残军两千一百余人,继续北去文州,又遣亲军押送赵汝芗来CD。
十月初九日,威帝得工部侍郎弓氏来报,道CD番库之中所藏之神臂弓皆尽改造完毕,除在弓上增加“神威轮”外,尚且每弓更增弓臂一副。是以,原本标配四石的神臂弓,此时已强为八石,射程几达六百余步。又得工部火器监正牟氏来报,道曰威帝所授之“神威火yao”已然试制成功,以每石火yao计之,威力增达百倍。当日牟氏引威帝至野外试之,只见相等大小之“霹雳火球”,灌装“神威火yao”者,爆之威震八方,方圆数千丈内,闻声者皆大骇伏地,道雷霆之威。又与宋制“霹雳火球”比之,宋制者威力不过方圆六丈,汉制威力却达二十余丈,所过之处,土石皆裂,碎为齑粉。
当下威帝大喜,赐牟氏工部侍郎衔兼汉军火器总监,赏银百两,金十两,粟千石。又赏工部侍郎弓氏,银百两,金十两,粟五百石。
当夜,威帝大宴群臣,逐招来各地朝觐之臣一一觐见,宴后祭出仙家法宝“浮光掠影”于众臣共赏。
十月初十日,帝后秦氏所制仙家“白药”已成,威帝既命户部、工部以帝后所制仙家神药为本,全力产之,以配大军征伐。又得马正传报,十月初五,文州城破,知州刘锐携二子死战,以身殉城。蒙军虽未屠城,但知州刘锐率百姓筑街垒与蒙军死战,城中百姓亦伤亡惨重。城守陈林率五百将士于阴平道阻击敌军,生死不明。
大汉开元元年十月初十,CD皇城,文昌偏殿。
刘威有些皱眉的看着摆在眼前的巨大沙盘,经过刘威的指点和冉氏兄弟的不断完善,眼前的沙盘也终于和那后世那种军事沙盘一般有了海拔起伏,山高水低,富有立体之感了。
经过十日的帝王生涯,虽然今日刘威所穿,不过还是那身牙白长衫,但整个人却拥有了一种帝王之威。见刘威沉思不语,有兵部文官武将十数人在侧,却无人做声。
这原本兵部之中,只有王羌一人带了十余名从CD学监、书院征来的人员维持运转,不过昨夜之后,各地带兵前来朝觐(怕也多是想行那“便宜”之事者。)刘威的将领谋士皆对陛下心悦诚服,因此今日俱都统统调拨兵部担任司职了。
刘威思虑良久,自有心中所得。虽然不曾顾虑文州早破之事,但文州一地之失却对全盘战略的影响不大。当下刘威向那王羌问道:“王爱卿,蒙人比朕的估计提早开始进攻,文州已破,且敌军应已知晓CD已易其主之事,不知爱卿计将安出。”
王羌当下也是自在思索,见刘威问,答:“此时已无他策,惟‘请君入瓮’而已。”
刘威听得心中暗自一笑,什么‘请君入瓮’,这完全就是漂亮话。眼下文州城都破了五日,只怕蒙人早已集结了大军杀将进来,什么请君入瓮’,人家根本就是不请自来。
王羌见刘威不语,也知其心中揣测,当下劝道:“陛下!马正去时,已然按照陛下所授,遣散沿途百姓,广布流言,想那蒙军必然中计,全力袭我CD,眼下我等只是思量如何在城下尽歼来犯之敌便可。”
刘威也自然知道王羌所言有理,当下自向那目前主事的工部侍郎卢一夫问道:“卢爱卿,眼下城防之事如何?”
这卢一夫原本是CD番库的一名司簿,原先也是南宋朝廷中的一名能吏,后因得罪了权贵而被放逐到此。这西川一地向来都是朝廷流放官员的所在,却不知获罪之人中却有许多能人之士。当下卢一夫上前答道:“回禀陛下,CD城防之事具已备妥,且陛下交代赶制的‘封喉箭’经王侍郎与户部官员商议之后,追加了银钱广招工匠赶制,现以制得三万余枚,以日前所出计算,此后每日可制五千枚。十日后定可足我军之需。”
“嗯,每日五千枚。”刘威略略一算,心想这增强版的神臂弓虽然只有一千余具,可这五千支箭要是发射起来,不过是分把钟的时间。当下道:“每日五千甚是不够,可命户部再追加些银钱,若是找不到铁匠,招些手巧之人来做学徒亦可。五日后,定要增至日产万枚。”
言毕,又向王羌问道:“不知麻药之事如何。”
王羌答道:“已制得千余斤,可用十万支箭。”
刘威有些关心:“不知宋地药物所制,药性若何。”
王羌闻言笑道:“一般无二矣!”
当下刘威见诸事皆有所虑,已然无事,只得笑道:“既然如此,朕与卿等一同等那蒙人“”吧!”众人皆乐,逐退。
待众人散去之后,刘威却又将王羌留下,命侍奉左右的中官取来一幅沙盘道:“王爱卿,朕昔日与仙友谈论兵策之事,曾偶得一阵,名曰:貔貅。今欲用之杀敌,且爱卿与朕同观之。”
只见沙盘之上,正是一副城门模样的摆设,不过城门内侧的地上却是掘出了地道,只见地道延伸不长既是一个丫口,岔口之后再岔,待分出二而四,四而八,八条岔口后,却是连接着八个回字行的圆形地道。刘威见王羌迷惑不解,笑道:“马正曾言,蒙军攻城之法有其三,其中有陷地一法,乃指起凿门、凿墙、挖掘地道之意。朕思蒙军攻城之时,必然会以百姓作为前驱,用以消耗我军的守城用具。这貔貅之阵,既是在城门处挖掘深坑地道,待蒙军驱百姓攻城之时,我军打开城门让百姓进入地道之中,只要辅以神射手将那混杂在百姓之中的蒙人射杀,则百姓自获救矣。此地道九折迂回,越行越窄,一但进入其中,人众拥挤前行,只可前进,不可后退。只消如此几次,蒙军所裹胁的民众自可尽入我手。然,若蒙军派主力之军前来进攻,我军也可善用此法,或绞杀、或俘虏,如此这般而已!”
这王羌得刘威解说,直是大呼:“甚妙!甚妙!不亏为仙家之图阵也。”逐请刘威下旨布施此阵,刘威却道此阵若布,一日可成,如若此时早布恐被蒙人细作知晓。又命王羌再次大索全城,严查城内蒙人奸细!
当下王羌自是大喜领命而去,想那刘威得自《地道战》之阵,古人岂是能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