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纳尔只好快步赶上辛西娅,他们一路小跑到绞盘室,再没遭到伏击,只有战死卫兵的尸体横在地上不时阻碍他们的脚步。
“受死吧!叛徒!”韦纳尔怒吼着撞开绞盘室简陋的木板门,几名钩斧手立刻向他扑来,三、四柄当头劈下的钩斧让韦纳尔不得不用戴着铁手套的左手握住弱剑身,把毒火横举过头顶以抵御攻击。但敌方人多力大,钩斧很快将毒火越压越低,眼看就要劈在韦纳尔脸上。
“坚持住!”辛西娅喊了一声,鬼魅般从韦纳尔身后闪过,以绝妙的角度一击刺穿了并排埃在一起的三名钩斧手的喉咙,穿喉刺被抽出时从他们的脖子中拽出连串的血珠。
随着手臂上压力的减轻,韦纳尔迅速连挥数剑,以无人能挡的姿态解决了剩下的钩斧手。几名叛变的冻火镇剑士还在十码开外努力转动绞盘,看见队友被势如破竹的韦纳尔一一放倒,不得不撇下手头的工作拔剑迎击。韦纳尔快步上前,一记纯粹硬碰硬的上撩拨开剑士的横扫,旋即聚力斜劈,毒火在剑士的胸甲上划开一道一肘长的口子,紧接着他又精准无误地顺着裂口把毒火插进剑士的胸膛。翠焰在鲜血的滋养下变得更加欢腾,而洞穿肉体的利刃也仿佛在狂怒地咆哮,剧烈地震颤着。韦纳尔毫不迟疑,猛踹死去的剑士来帮助拔出卡在骨头与铠甲间的毒火,然后借力回身横扫,砍在正为难辛西娅的剑士背上。那名剑士痛苦地跪倒,韦纳尔站到他背后无情地把毒火顺着他脖子后面的铠甲缝隙戳了进去,剑尖割裂他的脊柱,穿透他的肺叶,最终从他的小腹突出来,血顺着剑刃不住地滴到地面上。
“蹲下!”辛西娅吼到,韦纳尔本能的听从她的命令,穿喉刺从他头顶掠过,正中试图偷袭他的剑士的右眼。“死吧,狗杂种!”辛西娅愤怒地用双手握紧穿喉刺,推着已经死去的剑士向前跑了几码远,直到尸体仰面倒在绞盘上才把穿喉刺从空洞的眼窝中拔出来。
韦纳尔和辛西娅的配合很默契,两个人快速肃清了绞盘室内的敌人,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韦纳尔坐在绞盘上数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有四具被辛西娅穿喉夺命,于是指着穿喉刺调侃道:“又多了四个,要给它换个名字可不容易啊!我看你也可以考虑考虑穿眼刺,或者穿眸刺,怎么样?我觉得都比穿喉刺好听。”
“我觉得穿嘴刺或者穿口刺也不错,你说呢?”辛西娅用刺剑指着韦纳尔说道,气氛瞬间陷入尴尬的沉默,随即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韦纳尔抹了抹眼角因忍俊不禁而挤出的泪水,从绞盘上站起身说道:“我还以为弗雷死了之后就难以找到幽默的聊天对象了,看来你值得培养。”韦纳尔说罢走到通往长廊的厚重铁门前,用尽全力扳动把手,呼啸的寒风顷刻间席卷了整个绞盘室。他好不容易在飓风中稳住身形,便看到伯尼正带着掠龙团从长廊对面走来。
“城门外干净吗?”韦纳尔大声问道。
“比你的钱袋还......”伯尼话音未落,铺天盖地的羽箭就从城门下方飞上长廊,有一支箭正好插进伯尼的太阳穴,顷刻间害他毙命。掠龙团的成员同样没能逃过一劫,这轮密集的攒射把长廊上的所有人都钉死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