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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起誓

羽文轩慢悠悠的醒来了,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到现在脑袋都还是晕乎乎的。揉了揉疼痛的脑袋,他看到了浪秋行早已醒来,站在窗边望着窗子外。

“你醒了!”浪秋行没有转身,他能感觉得到,羽文轩点了点头。“你那个东厂头的小媳妇来看过你了,见你没醒,她便走了。”浪秋行笑了笑。羽文轩皱了皱眉,“她不是我的妻子。”“嗯嗯,我明白,我明白。”浪秋行喝光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含糊的答到。

羽文轩无奈的摇了摇,虽然浪秋行嘴上说的知道,可那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他现在的想法。“早知道,你叫你媳妇打点酒进来的,现在连酒也没有了,还要不要人活啦!”浪秋行用嘴对着空了的酒壶,希望里面在出来几滴酒。

“要打酒,自己去说。”羽文轩转身对着正拿着酒壶看着他的浪秋行说到。“唉~只可惜,我为浪子,没有佳人陪伴啊!可悲,可叹!”浪秋行夸张的吼了一声,便撇了撇嘴,转过头,继续到着已经空了的酒壶。

“文轩,老夫跟你说的那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就当羽文轩刚想开口时,在窗外响起一个让羽文轩不想听到的声音。不用猜来者是谁。“宗主,弟子那天在殿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弟子不会娶柳儿师姐为妻的!”羽文轩虽然很不想看到青行云,但他还是得笑脸相迎,这是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之一。

就和父亲曾经说过的一样,活在这个世上的人,都有无数的面具,在面对他人之时都是戴着那伪善的面具,或许,面具戴久了,可能连自己也分不清哪具面具是真正的自己。

“不不,老夫不是要你娶柳儿为妻,老夫知道你已有妻室,所以,我是说纳柳儿为妾的事!”青行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子,与自己女儿的感受。一旁的浪秋行听到羽文轩与青行云的对话后,愣愣的看着青行云,就连手里的酒壶掉到了地上,也不知道。

“哼!浪秋行,有时候,人得放聪明点!”青行云看到了在一旁的浪秋行,冷冷的说道。浪秋行笑嘻嘻的摸了摸头,“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我醉了,睡觉,睡觉!”说着,浪秋行便转身躺了下去,一动不动。

“怎么样,文轩!”青行云当看到羽文轩时,便是满脸的笑意。“弟子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弟子不会娶柳儿师姐为妻的,更何况是纳她为妾。”羽文轩见青行云一直纠缠不放,他也有点不耐烦了,对着青行云冷冷的说道。

青行云听到后,没有说话,而是愣愣的看着羽文轩,“好,好,很好,老夫知道你为何坚持不娶柳儿,老夫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柳儿为妻的!”青行云一脸的铁青,对羽文轩吼道。羽文轩撇过了脑袋,不在理青行云。青行云冷冷的看了一眼羽文轩,转身离去。

“喂,浪秋行,醒了,那老头走了。”羽文轩无力的坐到了地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浪秋行取笑道。“呵,我现在不想和人有瓜葛。”羽文轩自嘲的看着浪秋行。是啊,自己现在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一开始,自己以为手中的剑只是用来复仇的,知道灵霜儿被带走,小老头的死,和慕容云昌那个傻小子的话,自己才意识到,手中的剑,并不只是拿来杀人的,它还可以保护人,但,现在的自己,就算有剑也什么都做不了。

“你是怕你自己牵连到别人?我不知道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但不要把自己与世人隔绝。”浪秋行看穿了羽文轩内心的想法,看了看他手中剑,出言道。“我只为复仇,所以,我不想牵连!”羽文轩表情冰冷的抽出了剑,剑身反射出了他那双充满了杀意的双眼。

你的双眼何时变的如此凌厉,那双天真的双眼早已死去,是这个世道改变了你,还是你自己的心改变了你。羽文轩闭上了眼睛。“复仇吗,只怕你一心复仇,到头来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因为,你身上的魇气太重,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我便在问我自己,救下你,是对是错!”浪秋行放下了空了的酒壶,起身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就算粉身碎骨又如何,就算死无全尸又如何,就算成为一个只会嗜血的魔头又能如何,我只要知道刺剑就行。”羽文轩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浪秋行冷声说道。“你难道还想破这江湖上的局!”浪秋行听到羽文轩的话吃惊了,他听出来羽文轩以后要面对的是谁,是控制着整个江湖的锁局人。

“哼,对,我就是要破掉这局。”羽文轩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浪秋行冷笑到。“你凭什么能破这局,就凭你那部能使人入魔的心法?可笑!”浪秋行不相信羽文轩能破掉江湖之中的局,“不,凭我手中的剑,凭我心中的那股仇恨,只要我的心一天是热的,我就一天不会停下!”羽文轩大吼道。

“哼哼哼,局中局,锁中锁,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嘛,困住这个江湖的不仅仅只有一局,在江湖之中有太多的局,你,破不掉!”浪秋行表情变得冰冷。“若我破掉了呢!”羽文轩笑了,浪秋行已经进入了自己设下的圈套。

“若你能破,我就将我的青云剑教给你,你来天门宗不就是为了学会暗影破灭吗,里面最厉害的青云剑一般弟子是无法学到的。”浪秋行看着羽文轩的笑容,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好,前提是你先答应我不管如何破局,你都得把青云剑教给我。”羽文轩笑到。

“我浪秋行已断发为誓,不管羽文轩如何破局,我都会教自己的青云剑全部教予羽文轩,若违背比言,天打雷劈。”浪秋行用剑从头上的马尾上隔断一截头发,看着羽文轩发誓道。羽文轩笑了,大声的笑了,当浪秋行意识到自己上当后,为时已晚,浪秋行只有笑着认栽,因为他知道,他发的誓里,没有提及羽文轩破什么局,所以他输了。

龙腾魔家,如今却被东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在魔家的大厅内,一个面戴恶鬼面具的人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魔家众人。“你们还是不说出当年,魔枭天带回魔家的那本剑谱吗?”绝主搓着手上的玉扳指问道。

血红的玉扳指是用血沁红的,魔家的众人都能感受到那股铺面而来的血腥之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是不会说出剑谱的下落的。”一个跪在众人之中的妇人对绝主大叫道。她应该是魔惊翔的妻子,绝主血红的双眼冷冷的看向了那个妇人。那妇人毫不畏惧绝主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回去。

“哼,你们可知道有什么事,是比死亡还可怕的吗!”绝主没有再看那个妇人,而是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问道。魔家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底下了头去。“那就是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刻。”绝主朝后挥了挥手,一个锦衣卫走了上来。绝主抽出了他腰间的刀,示意他退下。

“我不喜欢自己的剑粘上下贱之人的鲜血,特别还是连反抗都不敢反抗的下贱物种!”绝主用手指刮了刮钢刀,看着魔家的众人冷冷的说道。“我们不会被你这种手段吓到的,魔家的人,是最有胆气的!还有,你私动东厂锦衣卫,你就不怕自己的脑袋落到地上。”那妇人站了起来,指着绝主大吼道。

“哼,魔家勾结江湖盗匪,一夜之间屠灭司空家,南宫家,慕容家,欧阳家,四大世家,如今,我已东厂头的身份来捉拿你么,还有什么意义吗!”妇人的话刚落,绝主闭上了双眼,毫无感情的吼了回去。那妇人听到后,无力的坐了下去,她知道,绝主已经让魔家背上了这个黑锅,无法脱身了。

魔家的众人都面面相觑,“我最后再问一次,当年被魔枭天带回来的剑谱到底在哪!”绝主将钢刀竖在脚边看着众人。“你这朝廷的走狗,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等家主回来了有你们好看的!”一个老者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冷冷的看着绝主说道。“呵,魔家,家主吗,你们不用等他了,我已经把他带回来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绝主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滚滚的布包,手一甩,扔到了他们面前。当魔家的人看到布包里的东西时都忍不住的惊恐了起来,有人吐了出来。有人大叫着,那妇人晕了过去,老者咳得吐出了血块。原来那布包内,便是魔惊翔的脑袋,不知绝主用什么,让魔惊翔的脑袋看起来恶心无比。

“你们还是不说嘛,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绝主起身,提起了钢刀,走到了一个魔家人的面前。“那本剑谱在哪?”绝主用钢刀指着他,但那魔家的人转头不理他。冷笑一声,只见寒光闪过。绝主手中的钢刀自己砍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只不过绝主只砍了一半,却又把钢刀收了回来,那魔家的人捂着脖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就是死不了。

绝主冷笑了一声,提着钢刀来到了另一个人的面前,“说!”那人看到一旁捂着脖子,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魔家人,咽了咽口水。“我……”那人刚要说。却被醒过来的妇人一巴掌扇到了脸上,被打得把话咽了下去,“谁敢说,我就打死谁!”妇人站在众人面前指着众人大吼道。

绝主看到那妇人的背影,血色的双眼充满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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