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是开玩笑的，胡言乱语而已。”毕邵飞道。
毕邵飞说他是开玩笑的，而且他心里清楚聊天记录里，并没有提及死者的姓名和作案的方式。
警方能怎么他？
就凭借一段聊天记录？
或是一个人的口供？
而且警方到了现在还没有找到死者的尸体，没有尸体，他可以反告警方冤假错案。
而姜潮看着毕邵飞。
姜潮知道毕邵飞肯定是将尸体藏到什么地方，或是处理了。
要不然毕邵飞的脸上不可能有这样的自信。
毕邵飞说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而且他这样胸有成竹，姜潮如果不拿出一些办法，有可能真的拿他没办法。
姜潮犹豫了一下。
而李耀在一旁道：“姜科长，我来问他吧。”
“行，你问吧。”姜潮犹豫了一下，却是对着毕邵飞施展了迷魂大法。
检察院那边还有暗网论坛和剥皮杀人的案子，没有破。
姜潮不想在毕邵飞这个案子上浪费太长的时间。
故而就算迷魂大法，有副作用，姜潮也一样要施展。
而姜潮瞳孔泛起了蒙白。
李耀对着毕邵飞道：“毕邵飞你说不是杀人凶手，那你为什么会在聊天记录里提到你杀了人，而且还是个女学生？”
而毕邵飞表情倒是有些木然了起来。
“因为人是我杀的。”毕邵飞道。
“人是你杀的？”李耀愣了愣神，这毕邵飞的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那你是怎么杀人的？将细节讲一下。”李耀道。
“我那天正好开车从新校区出来，看到她来新校区办事，她想让我带着她去周边找一下房子，他们那个系下个月就要搬到新校区了，而她和寝室里面的女生并不和睦，所以她想搬出来住。”毕邵飞道。
“然后呢？”李耀感觉毕邵飞有些不对劲。
这个毕邵飞的表情怎么看起来这么木然？
“然后我就将她带到了新校区旁边的一片荒地，那片荒地有一排闲置的破屋，我在那个破屋里强奸了她。”毕邵飞道。
“那你强奸了她之后，就杀了她，是这样么？”李耀问道。
“没有，我强奸了她之后，晚上我将她带到了系里面的实验室。那个实验室就我有钥匙，而且别人都不经常去的，我们俩在那里发生了第二次性关系。”毕邵飞道。
“第二次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李耀问道。
“我想让她当我的女朋友，但她不愿意，算是被迫的吧，而且她反抗的比较激烈。”毕邵飞道。
“那她当时求救了么？”李耀问道。
毕邵飞将人带到了实验室，如果那个女孩求救，应该会有人听到。
“她怎么喊都没有用，那个实验室是做了隔音的，连窗户都没有，就算在里面怎么喊，外面都不可能听得见。”毕邵飞道。
“那你囚禁了她多长时间？”李耀问道。
“两天时间，最后我烦了，将她捂死了。”毕邵飞道。
“具体说说那杀死死者的时候，是怎么回事。”李耀道。
“她不断的挣扎，我让她给我做，她还咬我，后来我一怒之下，就捂死了她。”毕邵飞道。
“她咬你哪里了？”李耀道。
“这个位置。”毕邵飞还用手指了指。
而李耀倒是面露恍然之色。
“那你是怎么处理，死者的尸体的？”李耀道。
“我将她的尸体电解了，连头发都没有剩下，总共花了五天的时间，才将她的尸体完全清理干净。”毕邵飞道。
而李耀和姜潮闻言，都是脸色一变。
确实有物理或是化学的方法可以将尸体清理的。
而李耀又问道：“那作案地点就是在那个实验室？”
“是。”
“你将死者的衣物什么的，是怎么处理的？”李耀问道。
“那种电解方法，可以将木头脂肪甚至是铁锈都分解掉，她的衣服一样也可以的。”
“那你除了这个死者以外，还伤害过其他人么？”李耀问道。
“没有了，其实这种电解方法，本来是应用在环保领域的，而且属于我个人的一项专利。”毕邵飞道。
“那你为什么要应用在人的身上，按照你的长相学历和才华，应该有更好的前途。”李耀困惑道。
“可能我天生就是个喜欢折磨人的人吧，我喜欢虐待的感觉，这样会更有性快感。”毕邵飞道。
而李耀问了二十多分钟，该了结的情况，差不多都了解后，李耀和姜潮离开了审讯室。
姜潮因为对李耀施展了迷魂大法，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而李耀则开口道：“姜科长，你感觉是不是有点奇怪，这个毕邵飞突然坦白从宽，供述了他杀人的细节。”
“李科长，咱们去现场看一下吧，我一会儿安排管技术的老徐过来，这个毕邵飞处理手法再好，现场也会留下血迹什么的。”姜潮没正面回答李耀的问题，他绕到了案子上。
“行。”李耀点头道。
李耀心里觉得奇怪，但这个案子毕竟是有眉目了。
只要检察院这边，能将足够的证据掌握到手里，那距离这个案子结案也是不远了。
李耀和姜潮一起去了毕邵飞所在的学校的新校区。
找到了那个实验室的时候，学校方面说钥匙找不到了。
而给负责毕邵飞案子的分局打电话。
分局那边在毕邵飞的衣物里也没找到钥匙。
没办法，因为是检察院来查，学校方面只能选择破门而入。
而进去那个实验室的时候，实验室里的排气扇还开着。
而徐敬业走了进去后，徐敬业拿着棉球在操作台，和地方擦拭了一番。
“这家伙水平可真不低，我估计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想找到个指纹都有难度。”徐敬业道。
徐敬业可是技术室的室长，这实验室里的设施和要有器皿，他都看了遍。
像是电解实验，甚至可以将血液都清理干净。
想要在这种地方找出个线索来，那是极难的事情。
而姜潮则在这个实验室里转了转。
这个实验室有个不锈钢的凹槽。
这个凹槽大概有两米长，一米半宽。
这个凹槽里还有一个下水孔，这个下水口大概有碗口大小，这种下水孔可以快速排泄污渍。
姜潮走进了这个凹槽里，姜潮在下水口的位置，却是提取到了一缕长发。
“徐主任，你过来看看。”
这个毕邵飞的确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但姜潮是做什么的？
他可是法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这种案发现场，姜潮这边真的发现不了什么才是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