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坐在绣着栩栩如生的鸾鸟的大红被褥之上,心里十分慌乱,眼睛不停往窗外去看,外面热闹得很,还隐约听到徐娘大笑的声音和大声喊出“一万两银子!”“一万三千两白银!”“还有没有?”
星辰惴惴不安地不时捏着手,将自己的手都捏红了,暗想,“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找不到办法逃走啊!难道今晚真的要跟男人过夜了吗!不行!不行!”
“姑娘,别紧张。这种事,女人早晚都是要经过的。今晚之后,你便能成为我们茗香楼的花魁了!到时候要有多风光便有多风光啊!”
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女人,星辰对她很不屑。
女人见星辰不理会她也不想自讨没趣,遂从旁拿起“盖头篷”欲给星辰戴上,星辰惊慌地避开,瞪大双眼盯着女人,“你想要做什么!”
“给你戴上‘盖头篷’呀。”
“我为什么要戴上它!不是只有婚嫁的女子才可以戴上‘盖头篷’吗?”
女人觉得好笑,哈哈大笑了几声,“是。没错。普通女子都是在出嫁的时候才戴上的,但,青楼女子就别指望与普通女子一般无二,有哪位公子会娶失去贞节的女子呢?对吧。所以,青楼女子都会把初夜那晚当做自己的婚嫁之夜,”说着,那女人又拿起“盖头篷”往星辰的头上盖下,“戴上盖头篷,今晚便是你的‘婚嫁之夜’,买下你今夜的客官说不定能成为你以后的寄托呢?”
星辰心里七上八下的,白嫩的手都被自己掐得红肿的,心里嘀咕道,“本来想着找机会逃走的,可是我该怎么逃走啊?该如何是好?”
等了许久,星辰和看守星辰的人都困得打起瞌睡,但那厢的议论似乎还没结束,又等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接着有一个小婢开门进来,又踱步到刚逼星辰戴上“盖头篷”的女人身侧,将嘴巴凑到女人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女人露出惊喜的表情,咳了几声,“大家伙都可以退下了。”
接着看守星辰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房间,连那个女人也要离开。
星辰急道,“你们要去哪里?”
女人掩嘴笑了笑,“有个客官花了重金买下了姑娘你的今夜,这价钱啊可比当年买下如今第一花魁宫雨笙的价钱还高呢!客官吩咐了,春宵一夜值千金,他不想有人打扰,徐娘吩咐我们都要退下。姑娘,你就在这里稍等啊。”
“等…。”还没等星辰说完,房间除了她,其他人都走了。
趁着房间只剩下她时,星辰急忙脱下“盖头篷”,起身,提起裙子,踱步到窗前,试着推了推窗,窗没有动,星辰又更用力地推了一下,窗终于开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兴奋就有点沮丧了,这房间离地面很高,跳下去的话可能会摔死!
可,星辰又转念一想,她本来就是“幸运儿”,有不老不死的身体,如果跳下去的话,她是不会的,但搞不好会残废,严重点就是半身不遂,想到这,她有点犹豫了,过了一会儿,她自言自语道,“死就死吧,总比被关在这里好吧!”想着,她下定决心爬上了窗口。
这时门被人打开了,一个人不紧不慢地从门口进来。
星辰脑袋里一片混沌,根本没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房间,隐约间好像听到了稳健的脚步声,她本能反应地顺着声音转眼望去,模糊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再慢慢抬眼去看,看到那人轮廓棱角分明的脸,定眼一看,星辰不禁看呆了,那人长得真好看,他轻轻皱起冷峻的眉毛,乌黑深邃的眼眸泛起平淡的涟漪,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让人难以猜透的笑容,光洁白皙的脸庞比倒映在湖面上的月亮还柔情,又比湖水藏着更多的秘密。
他打量了一下星辰,嘴角嵌着笑,“你不会是要殉情吧?”
星辰愣了愣,才将出逃在外的思绪收了回来,“你、你是谁?”
“我?我是花了重金买下你今夜的客官。”
“怎么会是你啊?”
“什么意思?”
“像你长得这么好看还那么有钱的人,家里肯定是有如花似玉的妻子还有满院美丽的妾在家等着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找姑娘呢!”星辰在戏文看得多了,长得好看又有钱的人通常都三妻四妾,总之不会差多少。
客官笑了笑,“你说得对,原来我没打算在这里找姑娘,只是听闻茗香楼有好喝的桂花酒才来的。”
“所以说,你来茗香楼是为了找酒喝喽。”
客官点点头,“嗯。没错。”
“可是你又…”
没等星辰说完,客官便道,“花重金买你是吗?”
星辰点点头。
客官笑了笑,又顿了一下,盯着星辰抓着窗户栏杆不断发抖的手,“你不下来吗?”
“下来?”星辰顺着客官提醒的视线低头去望,才反应过来自己依然还坐着窗口上,一只脚已经出去了,又瞧了瞧地下,发现很高,感到了害怕,但她已经没退路了,“我不下来!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做什么花魁!”
“可是跳下去会死的。就这样死了值得吗?”
“我才不想死呢。但我是不会死的!”
“不死也会残废吧?”
“……”
趁着星辰犹豫的一瞬间,客官一把抱住星辰的腰,将星辰从窗口上拽了下来,又抬着她扔到了床上,星辰脑袋一片空白,来不及挣扎,客官已经斯身上来将星辰压在了身下,双手也被他顺势拽住并放在头上,从而,星辰被他牢固地禁锢在他的身下。况且他的力道很大,无论星辰怎样挣扎都不能挣脱他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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