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得百年棒槌,我们的心情老兴奋起来,感觉这森林也并不是很可怕一般,虽然那强烈的气息我碰到过几次,但我知道它也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它一直远远躲着,那说明它并不是山神爷,而是一个仙家或怪物而已。
走了一整天,我们终于穿过了森林,来到了一处开阔之地,可以远远望见下面的村落,还有对面的山峰,我们知道这个山谷就叫黑风口,只是通往黑风口并没有路,而是一些二三米高的毛细竹子和灌木丛,密密麻麻不知如何下脚,最令我吃惊的,林子里边竟然全是雾,不,应该不是雾,是障气!
要知道障气是一种毒气,是毒蛇毒虫吐出的瘴气汇集而成,这说明里面毒蛇毒虫之类的汇集盘居,我们要想从这里过那是不可能,而且就算我们三人艺高胆大,杀出一条血路来,可是,就是散发的障气那也是有剧毒的,接触久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娘的,晦气,好不容易走上来了,竟然有障气!”张虎也是看了出来,骂道。
“今天晚上就在这边过夜吧,等明天再想办法!”我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是很早,只能无奈地说道。
当天我们便砍了树枝烧起了篝火,并烧水煮了蘑菇汤,虽然只放了点盐巴,可味道真是好极了,然后躺在地上休息,等着夜色的降临。
仰望长空,山高空气就稀薄,可以清楚地看到繁星和月亮。只是,我不能想象如果没有刘素月和张虎陪伴,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地是不是会像上次一样孤独的快要疯掉,我看了躺在边上的刘素月和张虎,心中对他们充满了感谢,或许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渴望友情。
“咯咯……”
突然之间,传来了小屁孩的笑声,我们三人不由一惊,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定睛一看,尼妈,月光下,一个穿着小肚兜的白胖小子竟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小手吮在嘴巴里,扭着屁屁对着我们咯咯地笑。
“小屁孩,你是那里的?”我定睛一看,这小子竟然不是鬼怪所化,身上竟然有红气。
“咯咯……”小屁孩转身就跑,小屁股白白的,还调皮地朝我们笑。
“小屁孩,站住!”我见他不是鬼怪,自然便想追上去捉住他,问问他是那里人,或许他还知道一些这山里的事。
可是小屁孩跑起来还真快,我追了几百米才追上他,可就快追上他时,我顿时傻了眼了,娘的,这小屁孩竟然凭空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他往你后面跑了!”刘素月在背后大声喊了起来。
张虎也跟着喊道,“在后面了,在后面了,快抓住他!”
我转过头,这小屁孩竟然嘻嘻地向另一边跑去了,我运足了力气,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正准备伸手去抓他时,那小屁孩却突然凭空不见了。
“又从你跨下过去了,在后面了,一个小屁孩都抓不住啊!”张虎也是看得着急,他和刘素月站在篝火边急喊道。
“不是,这小屁陔他会遁地,根本抓不住!”我大声说道,等我转过头时,仍看着小屁孩在吮着手指对我笑,我心里就纳闷了,娘的,也就奇了怪了,怎么我一个大人还抓不住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呢。
我忽然想了冯不二的话来,于是立马冲了过去,大喊一声:“棒槌!”
唰!小屁孩不见了,我低头一看,娘的,在小屁孩消失的地立,果然露出六片叶子来了,真没有想到这棒槌还真成精了。
“快拿火把过来!”
我立马用手开始抛土,然后折了根小棍子,仔细地抛掉周边的松土,生怕弄断了它的须须,等我全完起了出来,他们两个也惊呆了,娘的,这不是今天我们在森林里找到那根胖棒槌还会是那一根。
至于为什么要大喊棒槌,我也是听冯不二说的,好的人参都成了人精,但只要一喊棒槌,人精怕打自然就不敢乱跑了,而人参之所以喊成棒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起出来的人精那得用红绳系住,而且要用红布包着,这样人精便不会再跑。
可是,我们并没有准备红布,还好,刘素月胸前的衣服上有朵红色的花,便找了把刀割了块布来,把它给系上和包上了,小心放到了箱子里。
刘素月瘪了下嘴,胸前的衣服有个碗大的破洞,那自然是不好看了,可和这棒槌相比,那不知道可以买多少块花衣服了,而且身上穿得厚,少一块布也不碍什么事的。
当晚我们便兴奋地睡下了,可是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却吓了我们一大跳。
因为白马竟然死了,它就死在离我们十来米远处,应当是它自己走到那里,然后让山神爷杀死的,为什么是山神爷杀的呢,因为这马死了表情和我们所见过的死人一样,竟然脸上有些许笑意。
唯一不同的时,白马竟然还让山神爷给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而且是吊在了树杆之上!这是一种示威,它要我们立马离开!
“素月,虎哥,你们还是下山吧!”我冷喊道,我不能为了自己不孤独而害了他们的性命。
“我决不会走,要走兄弟一起走!”张虎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你在那,我就在那!”刘素月说完,脸红了。
我陷入了无奈,难道我为了自己的私事就要害得他们身冒险境么,我不由想起了师父多次和我说过,要发扬道术,不要来长白山,可是,我真的能做到见死不救么,真的忍心明月魂归异处么?
不,我不能,明月为我而死,一只小小雪狐尚且知恩图报,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知难而退,不图报恩!
“或许山神爷的惩罚,它真的存在,你们随时都会死!”我大声地说道,我希望他们知难而退。
“我不怕,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刘素月红着脸说道,眼睛里充满柔情。
我心里在苦笑,一个女孩子说出这句话已经非常“不要脸”了,我又如何不懂,可是我不能说出我的心声来,因为我不能,而且也不敢。但如果有一天我能改变命格,我现在有一个简单的愿望,就是可以娶她作媳妇。
“问天,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没有你我早就死了!”张虎淡淡地说道。
虽然我们不能像他和费石头一见如顾,便歃血成异性兄弟,但我知道,张虎是把我当亲弟弟看,而我也是把他当成了亲大哥,既然他们不肯离去,那我们只能去一起面对山神爷的惩罚。
我检查了白马的死,它的笑意很阴森,但我总是怀疑它不是山神爷,因为一个山神怎么可能是这种笑意,而且还把一只白马开膛破肚,肠子都流了一地。
我们查看了箱子里的东西,发现只有人参娃娃已经不见,这说明这山神爷偷走了人参娃娃,它这是在保护人参娃娃么?还是抢走占为已有?
但是,我还发现了一个异常,那就是我贴在马背后面的道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或许是穿过树林时让什么给挂掉了,这说明它敢对白马下手没有惊动熟睡中的我,那是因为它没有动手毁掉道符,而这几道符那是渗透了灵魂力和咒语一笔画出来的驱邪符,一般妖魔鬼怪碰之不得。
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不敢随意乱动了,它已经发出了警告,这说明它并不怕我们,只是不想和我们两败俱伤而已,看着前面的障气林,我们是过不得,更不可能到得了对面的黑风口,如果我们硬闯,就算不被毒物所伤,也一定法力大减,到时恐怕不是山神爷的对手。
所以,我们只有往上爬,然后再饶过这片障气林,通过黑风口。
埋了白马,我们只有自己背起箱子,把一些重东西扔掉,轻装上阵,继续往上爬,可是半天下来,我们累得半死,只能暂时坐了下来休息,估计也没有爬过十里路,而且右边仍然是障气林。
“还要往上走么?”张虎问道。
“只能往上走,这边瘴气已经越来越少,说明快到边界了!”我说道。
“可是上面的雾气越来越浓,似乎蔓延到了山顶一般!”张虎抬起头望上山顶。
“或许那才是真的雾气!”其实我也看到了那些雾气,但我相信它与右边的障气不一样。
“好吧!”张虎背着大箱子站了起来。
果然我们坚持往上爬了约十来里路,山毛竹和灌木丛已经越来越来,取而代之是一片针叶和阔叶交混的林木,雾气仍然很重,但绝对不是障气林了,也就是说,里面已经没有了毒气!
“哇,终于饶过了瘴气林了!”张虎高兴地说道,对我直点头,看来我的判断没有有错,刘素月也是笑了起来,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可是……不对!”我脸色一沉说道,“这虽然不是瘴气,可这是山气,是仙气!”
“山气,什么是山气?”刘素月问道。
“山气与瘴气不同,不是由毒物吐出来的,它们是由珍贵的草木吐出来的,不但没有毒,而且有安神醒脑的作用,有山气的地方,便有珍贵的草木,因为一般能吐气的山珍草木那都得活上百年以上,比如说棒槌或仙草之类的!”
我解释道,其实这些东西还是走南闯北的师父在落凤山看日出时告诉我的,只是没有想到今天能用得上场面。
“哇,那我们不是要发大财了,我们快下去找千年大棒槌啊!”刘素月大声说道。
“不行!”
“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