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专家的手法,神乎其技,但这属于江湖杂耍的范畴,依然没法被国际承认,华夏所谓关于医的文化,其实是很可笑的,然而韩医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文化系统就被米国和全世界所承认,连在华夏被称为迷信的风水,全世界第一个风水学博士,都是韩国人。”胡作飞侃侃而谈。
他的话音一落,不少人怒目而视,然而却无法辩驳。
刚才胡作飞问在座的中医有谁获得过国外的奖项,唯有一个韩国人站了起来,至于风水,就更不用说了,在国内,风水很多人信,却没有个系统的认识,被归于迷信一类。
“胡教授此言差矣,你问问小金,他的医术,相对于我的医术来说,谁更高明。”
秦浩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到金太忠的时候,直接用上了小金,而且,眼都不带抬的。
当金太忠冷哼了一声,低下头不再做声后,他看向秦浩那愤恨却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狠狠的刺激到了在场的学生们。
“卧槽,秦浩是神仙呐,都不需要出手,就把韩国神医给镇住了,我刚才可是查了,这韩国人可真是拿了不少奖项啊。”
“牛B啊,我的偶像,这从娘胎里开始学医也不可能有这么厉害啊,说他是天才,我都觉得不够,简直太恐怖了,这悟性!”
“秦浩干爹,请受小儿一拜,干爹保佑我不挂科,保佑我将来考上医学博士,赚大钱。”
“秦专家就是帅,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这些国外的专家,亏的是今天我来这里看了这次的交流会,虽然我是为了我陈大帅来的,可是,在秦浩面前,陈科算个屁啊。”
“也不知道那韩国医生怎么就这么惧怕秦专家,肯定有什么故事在里面,对了,秦专家来的时候,可是吕学姐在接待的,咱们过去问问。”
中西医结合交流会,最终没能结合成,而是又像以前那样,以一种近乎扯皮的方式而结束,只不过,这次虽然过程差不多,但结局却是全然相反。
以往都是中医灰头土脸,而这次,中医却是博得了满堂彩,其中,虽然那些老先生的论述也很有意思,但终归还是没有上手,而秦浩,这个被鲁山医科大学的学生奉为新任干爹的专家,却是沉默寡言,出手便是迅若雷霆!
讲究一个一击必杀!
交流会结束,学生们却是不愿意散场,大多数人想从秦浩那里拿一张签名,然而,秦浩和一些专家却被医学院的众多领导和工作人员围着,他们这些学生,根本近不了身。
“周建云,老娘砍死你,你别跑!”
就在秦浩在学校领导的拥簇下,走出科技楼大门的瞬间,一道凄厉的声音响起。
不少学生开始叹气,秦浩却是有些好奇,环顾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看这些学生的表情,似乎他们已经见怪不怪?
吕如倩就在秦浩的旁边,见秦浩的样子,顿时笑道:“这是我们学校一个叫周建云的研究生的老婆李小璐,在生了孩子六天后,突然发狂了,这可不得了啦。
本来挺贤惠的一个人,突然去厨房操起了菜刀,见人就砍,哭着喊着要杀人,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她给制服了,然后警察们把她给关了几小时,但看她神志不清,后来实在不行,就送去了医院,也治疗过一段时间,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秦浩皱眉道:“不会吧,整个鲁山省还治不好?”
“哪里会,周建云家里穷,好不容易考上研究生,结婚生子,老婆变成这样,他虽然也工作,学校也有补助,但孩子这里就是一大笔费用。
老婆这边他也不是不给治,每个月的花费全在她们娘俩身上,治病这东西,哪里有个深浅,别说鲁山省了,就连一个区的医院,转来转去,也折腾不起啊,不过也算天可怜见,有那么点效果,至少他老婆认识他,以后只砍他一个人……”吕如倩说着摇了摇头。
秦浩心里苦笑,这TM算是有点效果?
吕如倩仿佛知道秦浩所想,道:“还好了,起码比以前好点了,对不对?周建云在学校附近租住了房子,老婆呢,就在家呆着,他孩子是他的母亲在照看,现在他家是没有什么金属性的武器的,所以你看这些学生都不慌,说是要砍人,但其实根本伤不了人。”
“小璐,你拿着黄瓜来砍死我?哇,你这凶器好吓人呐。”
“哈哈哈,所以说书千万别读多了,我家里说她是读书读傻了。”
“屁话,人家秦专家肯定也没少读书,为什么人家那么厉害,麻烦你积点口德吧,这女人都已经疯了,还调戏人家干嘛。”
“黄瓜是用来砍人的嘛,是用来捅人的啊!”
即便是大学生,也是有素质低下的人的。
秦浩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李小璐,她趴在了路边一颗樟树的树枝上,拿着一根黄瓜,在砍着树枝,边砍嘴里边喊着自己老公的名字。
诺德约翰一行人,根本就懒得看这女人,中医方的一些老头却是停下了脚步,说是不能见死不救,这女人分明就是肝出了问题,所谓肝损必话多,很多喜欢自言自语的人,肝都是有些问题的,而这李小璐,正好契合这一点。
秦浩也同意他们的观点,其实看样子这李小璐的病症不是很难治,但这种慢性病,在西医来看,是不太好治疗的,况且,以她的经济条件,也可能挂不起专家诊,所以,只能治到现在这个样子。
有句话叫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可能,但只给这么点钱,就有很多的不可能了。
校方领导指挥工作人员将李小璐弄下来,她手中的黄瓜已被砍得稀烂,手上溅得到处都是黄瓜籽,不过,她依然重复念叨着周建云,老娘砍死你之类的话语。
众人将其拉下来之后摁住,她凄厉的叫了起来,贺中庭伸出手给她把脉,大约过了两分来钟,贺专家便摸了摸山羊胡子,缓缓道:“她生孩子的时候流血过多,阴血受伤,肝虚火炎。”
一众中医学科的学生和中医专家纷纷点头,在一边的领导却是表面带笑,心里却道,说人话。
不过没有说出口,贺中庭做出解释反而有卖弄的嫌疑,所以他便直接开方。
而有些西医科的学生路过,却是正好问出了领导们的疑惑,这时候,中医科的学生们便眉飞色舞了起来,其中一些嘴快的道:
“中医认为肝藏血,如果血虚,那么最受影响的就是肝经了,而肝经又是直接负责情志的。”
西医科的学生连忙问:“这种病是很难治的,似乎算是产后抑郁吧?”
“没那些邪乎,开点药就好了。”贺中庭摆了摆手,道。
“不过也不方便啊,开点药起码也得有人熬不是?熬好了还得有人照看着,现在她家人又不在,专家们一会儿又要走,怎么办?”有学生提出了疑问。
这话一出,顿时很多人复议,的确,现在病人家属不在,谁来照看她吃药?
万一待会病没好,上哪儿找人给看去?
病这玩意儿就是这样,会的不难,专家们看病,觉得很容易,但患者到了普通医生手里,那可就难说了。
“要是中药有和西药一样的,有现药就好了。”有个学生感慨道,“中医现在的处境这么困难,还有一个就是熬药麻烦,哪怕是有机器熬制,但也要等不少时间,况且,现在她还在闹呢,有点声嘶力竭的意思,再继续下去,她怕是要脱力,本就血虚,再脱力,病情反而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