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李言堆起笑容，恭维道：“还是林老眼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小心思！”
“别捧我了！说正事！”
“呵呵，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李言沉吟一番，道：“是这样的，虽然我把这批黄金给打捞了上来，可它放在我手里也变不成钞票，根本花不出去，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把它们卖出去？”
“对！您猜的没错！”点点头，李言接着道：“您在古董文物这一行干了这么久，想必一定认识不少专业人士。所以我想借用您这方面的人脉网络，把这批黄金脱手变现。”
皱眉沉思，片刻后，林少华问道：“你手里的黄金一共有多少？如果数量不多的话，我就能替你分销出去，不用再节外生枝，麻烦其他人了。”
“大约有2.5吨左右，具体的数额我也没仔细称过。”
“2.5吨！居然有这么多！”摇了摇头，林少华无奈道：“看来还得找专业的分销人员帮忙了，我自己一个人可吃不下这么多的黄金！”
“那些黄金都是只经过初次提炼的低纯度黄金，含金量没有成品金那么高。我估计，如果要进一步进行的提炼后，数额应该只相当于现在的三分之二左右，甚至更低。”
“即使是这样，那也是笔数额庞大的交易，加上黄金又不是我的主营业务，很难直接吃下的！”沉吟片刻，林少华道：“这样吧，我去打个电话，我想那个人应该会感兴趣的！”
“好的，麻烦您了！”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站起身来，林少华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打起电话来。
就在林少华和对方商谈的时候，坐在一旁的萨沙忽然小声对李言说道：“他们通话时用的，好像是俄罗斯语。”
“俄罗斯语？”萨沙来自乌克兰东部地区，虽然她本身并不是俄罗斯族人，但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能听懂一些。“难道，林老找的朋友是个俄罗斯人？”
虽然心里疑惑，但李言也没太在意，管他是哪的人，只要能帮自己把黄金卖出去，就是火星人李言也没有意见！
几分钟后，林少华挂断电话，一脸轻松的走了过来。见对方脸色不错，李言心中欢喜，猜测道：“对方答应了？”
“嗯，他答应过来看看。不过，以他的性格来说，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差不多能成！”
“那就好！”李言兴奋的点了点头，随即对林少华谢道：“您可帮了我的大忙！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才好！”
“你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不过是打了个电话而已，有什么值得你谢的！”林少华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咳咳，我看你手机照片里，有一同打捞上岸的沉船遗物，如果你要那些东西没有的话，能考虑转手给我吗？”
“当然可以，那些都是顺手打捞上来的，您喜欢的话，就都送给您了！”
“怎么能送呢！你估个价，我出钱买下来就是了！”
“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还能收您的钱呢！就当是我给您的大些吧！”摆摆手，李言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对了林老，你那个朋友，是个俄罗斯人吗？”
“嗯？你怎么知道？”
“是萨沙听出来的！她是乌克兰人，听出来了您刚才交谈时，用的是俄罗斯语。”
“虽然没猜对，但也差不多，对方是个俄裔美国人。”林少华解释道：“他叫伊万诺夫，是纽约有名的地下分销商，专门从事各种见不得光的生意。道上的人，都叫他大伊万。”
“大伊万？”李言皱了皱眉，他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但绞尽脑汁却又想不起具体的细节来。
“红法老酒吧的老板，也叫伊万！”就在李言搜肠刮肚，想破脑袋之时，一旁的萨沙忽然提醒道。
“对呀！那个酒吧经理曾提起过他的老板就叫伊万，似乎还是个厉害人物，连威尔森都有些顾忌他！”被萨沙稍一提醒，李言瞬时便想了起来。
“林老，那个大伊万，是不是有间红法老酒吧？”心中好奇，李言对林少华求证到。
“对呀！怎么，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只是曾经略有耳闻而已！”世界也真小，兜兜转转了一圈，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这个伊万是纽约地下世界的新势力，崛起速度很快，实力直逼老牌的五大黑手党家族！专攻走私和军火行业，是东海岸数一数二的地下大鳄！”
“走私？”李言恍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林少华会找他帮忙。想一下子吃下这么多的黄金，走合法渠道肯定不行。那剩下的，就只有依靠这些走私分子的灰色渠道了。
“当当当”
又闲聊了十几分钟后，办公室的们被人敲响，没等林少华回话，一道急切的身影便冲了进来。
“哪呢？黄金在哪呢？”
“我是不是还要给你配个大喇叭，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呀？”关上大开的房门，林少华对来人埋怨道。
“我这不是着急嘛！快说，黄金真有你说的那么多吗？”
“放心吧，黄金又不会插上翅膀跑掉！”把对方拉过来，林少华介绍道：“这才是你找的黄金主人，李言！那位，额，是他的朋友，萨沙！”
“你好，我叫李言！”
“我是萨沙！”
“你好，我是伊万诺夫，你叫我伊万就行了！”
伊万是个典型的俄罗斯男子，浑圆的身躯、鹰钩般的长鼻、秃顶的脑袋，眼神中不时泛起几缕幽光。
急切的伊万，刚坐到沙发上，便拽着李言问道：“黄金呢？在哪里？能让我看看吗？”
“额，那么多黄金，肯定在库房里放着的，我身上只有照片。”掏出手机，李言递给伊万。
接过手机，伊万仔细查看一番后，疑惑道：“这些好像都是低纯度的黄金，除了金矿提炼公司外，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你是从哪弄来的？”
“呵呵，这些就是我的秘密了！何况不管它们来自哪里，想必应该都不会对您造成什么困扰吧？”
“既然是李先生的秘密，那我也就不打听了！”盯着李言，伊万诡异的笑了笑，接着道：“不过这样一来，可就有些麻烦了！”
“我明白！”点点头，李言知道伊万想要表达什么。
确实，低纯度黄金想要出手，必须要经过进一步的提炼后，将其加工成成品千足金，才能上市售卖。这样一来，不仅环节更加繁杂，需要打点的事宜更多，而且还会增加走私渠道的暴露风险。
不过，伊万既然没有直接拒绝，这就表明他还是想接下这笔生意的。之所以提出有些麻烦，也不过是想趁机压价罢了！
“这样吧，我找人给你带点样品过来，我们先检测出这些黄金的具体纯度，再商量后面的事情，你看如何？”
点点头，伊万同意道：“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
得到对方的同意后，李言拿起手机，拨通了阮玉眉的电话。
“喂？是我，你到家了没？”
“没有，正在商场里买东西呢？怎么了？找我有事？”
“嗯，是这样的……”将事情大概和阮玉眉解释一番后，李言道：“其他人我也不放心，所以只好麻烦你跑一趟了。”
“好吧，我这就去办！等到了唐人街，我再给你打电话，你记得出来接我就行！”
“好的，路上小心点！”
李言挂断电话后，伊万那边也通知了下去，他手下的专业黄金检测人员，也带着仪器赶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