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骑白马,笑容一展温暖百姓心。
榜眼老,年迈人,才识一见激励书生愿。
探花郎,折娇花,真容一睹倾尽女儿情。
大街小巷热闹纷纷,多少男女老少凑着这份喜气,为来日家中也能出个新科进士。
水色站在酒楼楼阁之上,俯视下方,新科进士游街的人群就要到达这了,他神情严肃,左手手指稍微弯曲,指尖细微的颤抖,掩藏在宽大袖袍里。
“牧兄可是对那金发奇异?”云礼贤站于水色身侧,出声询问,想来这金发也着实怪异。
水色此刻,脑子里绷着一根弦,也不知心里愿意那金发孩童,还是不愿。
希望是那个孩子,这样异世见亲人也是让人欢喜的,可一方面又不希望是,那么娇气的孩子,是怎么熬过这三年的辛苦,别人称异类的难过。
“我有一个失踪的小妹,也是金发模样,怎会奇异,在下觉得很美。”水色是极为护短的人,自己家的姑娘怎么样都是美的,何况异域风情,美的就是那灿烂的金发,多么迷人的金色。
云礼贤倒也新奇,饶有兴趣的看向愈来愈进的新科进士,那显眼的金发,远远看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状元郎也是个宠徒弟的,自有新科进士游街以来,不曾出现过状元郎邀人同骑。
这真性情的弟弟还蛮不错的,打破常规。
金发女童晃着脚,坐在马上也是个老老实实听话乖巧的主,东瞅瞅西瞧瞧,看这京城风光无限,将那路边小摊看上的小物件,记在心中,明日再来便可买来玩乐。
转个神来,看见秋波暗送的姑娘们,明月扬起下巴,高傲的小模样,让人无言一笑。
经过玄武街街头卖包子的,路过成衣店,来到琼霄楼,明月伸手挡了挡夺目的阳光,不知觉的朝着这琼霄楼看去,挺漂亮的楼阁,想来定会有许多纨绔子弟前来捧场,目光渐渐向上,不经意间对上那熟悉的异瞳。
明月唇嘴微张,瞳孔微缩,惊愕至极,身后的陆怀宁也是察觉到了小孩的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见得两男子,白衣俊朗,青衣更是有绝代风华之姿,左眼艳红,右眼苍绿,这是?
陆怀宁猛然记起,江湖传闻水天宫宫主水色喜怒无常,前些个日子更是散了水天宫,只身前来参加武举,一举夺魁,惊艳天下。
“明月?怎么了”如今游街,陆怀宁也不好大肆喧闹,低头在小徒弟耳边轻声问着。
明月此刻也是见着了亲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是个懂事的姑娘,压抑着泪水,声音哽咽。“我看见我哥哥了。”
陆怀宁也是一怔,哥哥?倒是第一次听说明月有哥哥,是哪个?白衣的俊朗男子还是着着青衫雌雄莫辩的水色?
此刻也不容他多想,一展笑颜,低头模样,温柔闺阁女子的心。“可是那个异瞳之人?”
明月拼命的深呼吸,防止泪水流出来,声音依然带着许些抽抽搭搭。“恩,他是我哥哥。”
陆怀宁捏了捏她的手,笑的和煦,眸里闪过精光。“我们晚上去夜探你哥哥家如何?现在我们得游街。”
明月也明白事情孰轻孰重,自然也是点头答应,即便路过了琼霄楼,也依然依依不舍的回头张望,张嘴没有喊出声,做着嘴形,水色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哥哥二字。
水色呆愣当场,激动的不能言语,想要跟上前去拥抱他亲爱的小妹,理智最终战胜了感情,如今新科进士游街,他可不能乱了场面。
“牧兄,你、可无碍?”云礼贤直觉这目空一切,桀骜不驯的男子似乎很激动,莫不是那女童便是他那走失的小妹?
水色低眉展笑,依然是那个绝代风华里带着苍茫古林一样神秘的水色。“在下多谢六王爷担忧,如今在下欣喜的很。”
云礼贤皱皱眉目,这变化的如此快的水色让他有些不喜,君子坦荡荡,为何要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呢!这样他人怎么明白。
水色拱手作揖,向着云礼贤行礼,声音轻快,貌似心情不错。“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去,望王爷不要见怪。”
云礼贤抬眸,不知为何抬手想要拉住,还未回答他,水色便已经离去,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低眉垂眼,唇角微张吐出二字——娘亲
“六爷,爷传您进宫。”不知什么时候,有人站到了云礼贤身边,垂头恭敬,不含表情的传达昭衡帝命令。
云礼贤颔首,今晚皇宫谢师宴,皇兄应该是想借此兄弟团聚吧!
水色急匆匆的回府,竟收到流云楼传书,他如今已经偶然寻到了,不知这流云楼会给什么样的消息呢!可是花了重金的。
金发女童名曰明月,师承陆怀宁,现于京城南大街陆宅。
呵呵——流云楼果然名不虚传,远在南疆的事,竟是让他们查到了。
“宫主,小姐那里要通知吗?”刘伯是无意间救下水色的老伯,后来一直在水色身边,担任管家的职责,一生无儿无女,而水色红衣又待他恭恭敬敬,自然也是掏心掏肺的对待水色红衣。
水色折起那张信,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年迈的刘伯。“刘伯,我已经解散水天宫了,日后叫我沅清就好了,您那日救了我,正如我的长辈。”
“唉,少爷您可是要当朝廷命宫的武状元,我这糟老头怎么可以叫少爷你的名字呢!”刘伯完全不愿意因为自己,水色被街坊领居笑话牧府的下人不知是。
“刘伯!”水色有些无奈,刘伯总是会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过多的在意,别人眼光自己根本不在意。
“少爷,这是您得听我刘伯的!”刘伯对这事执着的很,水色红衣在他心里跟亲孙子一样。
水色也只得妥协,刘伯年纪大了,自然顺着他的意最好,这样好的刘伯,早已经和亲人一样的重要了。“是是是,刘伯,是我没有考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