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山老人还是个兵痴?”
听完何掌柜的描述,她不禁这个天山老人有几分兴趣,兵器城内,有点名讳的兵器大多受天山老人指点,虽不如天山老人锻造的兵器闻名,但也是江湖上炙手可热之物。
在兵器城,天山老人的地位很崇高,无不是谈论了他之前铸造的某某兵器的奇特、神奇之处。
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眼见天色已晚,几人匆匆回到德香楼。
回到房间,发现并没有钟离无心的人影,黄小爽搁下手里的小玩意,退出去。
钟离无心不在房间,会去哪儿?
她提着裙摆,漫无目的的在德香楼里乱晃悠,等听闻一道萧声,她循声找去,这人不是钟离无心还有谁?
她就站在原处,远远观望着。
她还是第一次听这人吹箫呢。
萧声孤寂清冷,一如他这个人,里外散发着冷气。
不仅让人难以捉摸还难伺候。
萧声一停,黄小爽提步走过去,脸上带着撒了蜜糖般的笑容,“主子,奴婢回来了。”
钟离无心并没有回头看她,黄小爽走过去,用自己热的出汗的手去握住他冰凉的大掌,手被两只暖乎乎的肉掌包裹,钟离无心似是触电一般,他微蹙眉,眼神泛冷的看她。
“孤看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黄小爽脸皮厚,她傻笑,不怕死的又凑上去拉他手:“主子,您刚才吹得萧真好听。”
钟离无心想挣开,无奈黄小爽吃死了他,偏偏不怕死的硬要抓住他的手。
这女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两人对视,一人暗含隐忍,一人巧笑嫣然,最后,钟离无心别扭的偏头,任由她为非作歹,黄小爽得意一笑,慢慢两人相握的手变为十指相扣。
深夜,总是来得那么快,钟离无心与凌宇在外间谈事,两人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
“刀绝已在路上,想来后日就能与我们会和。”
“信上怎么说?”
“信上说那位还是不肯罢休,宁死也要亲眼见您一面。”凌宇小心抬眼,观察主子的神情。
钟离无心沉默了片刻,他启开茶盖,轻啄。
“让皇帝去处理这件事吧。”
“是。”
门外敲门声响起,一侍卫禀报:“主子,暗影二十求见。”
黄小爽睡意全消,她慢慢支起身子,聆听外面的动静。
暗影二十走进,单膝跪地,并呈上一封黄色信纸。
凌宇接过,将外层撕开递给钟离无心。
看着信封上的内容,钟离无心面色深沉,等看完信上的内容,他忧然大怒。
“给孤活捉了他!”
凌宇心惊,不明主子为何大怒,他领命,携带信封与暗影二十一道出去。
走到一侧,他翻开信封,粗粗扫过,也没来由的震怒。
那位竟然真的敢下手!
……
黄小爽听得云里雾里,只晓得钟离无心生了很大的气,正想着其中的缘由,屏风后的纱帘被人拨开,她忙穿好鞋子,为他更衣。
等两人穿着寝衣并排躺在床上的时候,黄小爽陡然翻身而起,她撑在某人胸膛,亮晶晶的双眼对上平静的眼眸。
半晌,她凑上去,在垂涎已久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啵地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变得格外清楚明了。
钟离无心身子一颤,他瞳孔微凝,注视着像偷了腥的猫儿暗暗欢愉的女人脸上。
这女人…无法无天了!
他的心砰砰乱跳,在女人手肘的压迫下,似乎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猛然推开身上的躯体,翻身坐起。
“女人!你想死?”
这种不受控制的心跳,让他平静的心海变得渐渐不平静了。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从什么时候起,这女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下这诸多挑战他底线的事?
他难得惊恐,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抚着心口,这里的骤然加速,并不是因为寒毒的发作。
而是他自己…
蓦然,他睁着意味不明的眼,看着似乎受惊了的女人。
一阵黑影闪现,黄小爽仰着发白的脸,对上那双淬了冰渣子的眼,“说,你是不是在孤身上用毒了?”
男人一只手掌捏着她脆弱的脖子,那渐渐收紧的力道让黄小爽身子发抖,清澈的大眼除了惊恐还有一丝受伤。
这男人的心墙建造得比铜墙还要坚不可摧,平素她也没少暗地撩拨她,可从来没有今晚这般…反应巨大!
他脸上的愤怒做不得假,可浦一细细分析他生气的原因,黄小爽那些害怕慌张惊恐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这男人,对她并不如他所说那般,毫无感觉。
“主子,您这是要…掐死奴婢吗?”
相爱相杀什么的,黄小爽并不想尝试,不过说些话刺激一下他,也是有必要的。
钟离无心手臂一顿,他盯着黄小爽无惧的脸,死死地看着这么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孤杀你,易如反掌。”所以,女人,你到底在孤身上用了什么毒?
黄小爽轻笑,眼眸顾盼,莹莹光芒流淌其中。
“主子,奴婢当日被人劫持,被毒人困在茅草屋里,九死一生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来救奴婢?何不任由奴婢被那毒人磋磨死?你现在,这又是何必呢?”
“奴婢昏迷两天两夜,是谁在奴婢床边日夜相守?还捉了一群的御医来医治奴婢?”
“奴婢身份低微,除开这一具与你有益的身子,何德何能能得主子您垂爱?”
“所以,钟离无心,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钟离无心猛地手臂用力,看着女人呼吸加重:“孤无心之人,你说孤…爱上你?”他大笑,“异想天开!”
看着女人含笑的眼渐渐阖上,钟离无心神色倏然一变,他将女人甩开,捂着微微刺痛的心口。
等那股疼痛慢慢消失后,他突然凝望着床上昏迷过去的黄小爽冷笑。
“孤永远不会爱!”
身子被人大力的顶撞,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昏迷的黄小爽慢慢转醒,她难受的呻吟,半睁开的眼眸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正不顾她昏迷,以强硬的姿态在她体内冲驰。
她面色愠怒:“钟离无心,你无耻!”
“我讨厌你!”
听着女人猫儿般的怒喝,钟离无心睁着泛红的眸子,对她邪魅一笑。
“孤就是这般卑鄙无耻,你奈孤何?”这样的钟离无心太过陌生,陌生得让黄小爽心悸。
她满腹委屈,不明白明明还好的两个人,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你到底怎么了?”
她忍着身上男人的所作所为,抱着他的脸哽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