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赫和宣泓昊一同走上台阶,向下走去。这时,他们的对面迎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低着头,直直的向两人走来,秦煊赫眉头一挑,他伏在宣泓昊的耳边。“你的桃花运来了。”秦煊赫声音很轻,只有宣泓昊能听见。
宣泓昊瞥了一眼秦煊赫,眉头一挑,他目光冰冷的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女子。
“啊!”女子直直的撞到了宣泓昊的身上,女子身形踉跄,眼看着就要从楼梯上摔下去。宣泓昊神情不变,一点儿也没有要伸手的意思。宣泓昊不伸手,不代表女子不伸手。女子纤纤细手抓向了宣泓昊,宣泓昊眼底闪过厌恶的神色。
他向后躲了一步,将秦煊赫让了出来。秦煊赫眼底满是无奈,他伸出手,却没有拉住女子的手,而是拽住了女子腰间的丝带。
女子惊恐的看着秦煊赫,她此时身体向下倾斜,只靠一根丝带支撑。秦煊赫倏忽一笑,他突然松开手。
“啊!”女子尖叫着,“嘭”的一声,女子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女子的丫鬟急忙上前,扶起女子。
“你太重了,没拉住。”秦煊赫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
女子委屈的看着两人,“太子……”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宣泓昊眉头一皱,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女子,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清婉的模样。清婉灿烂的笑意,毫不做作的神态,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没有哪个女子能比的上清婉。
宣泓昊目光闪烁,但立刻就恢复了平静,但他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清婉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啊!”女子瞬间破功,她尖叫一声。“小姐!”她身旁的丫鬟急忙用衣衫遮住女子的身体。女子的衣服竟然开了,露出了洁白的身体!
秦煊赫和宣泓昊相视一眼,秦煊赫眼底闪过得逞的神色,就连冰山宣泓昊眼底都起了波澜。原来,刚刚在秦煊赫拉住女子腰带的同时,宣泓昊手中出现了一柄小刀,快速的划过女子的衣衫。由于两人配合好,动作迅速。所以没有人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宣泓昊和秦煊赫看都不看女子,他们并肩向外走去,他们已然习惯了,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
女子跌坐在地,瑟瑟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身边的小丫鬟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太子,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我家小姐的身体被您看光了,您不能不负责啊!”小丫鬟跪倒在地,死死拽住秦煊赫的衣角。
秦煊赫倏忽笑了,“你家小姐的身体不是被我看光了,而是被他们看光了,你应该去找他们。”秦煊赫轻轻指了指,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位富家子弟。
富家子弟们顿时神色大变,他们生怕女子会缠上他们。这样的女子,谁都不会要。
女子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秦煊赫。“太子,您不能抛弃奴婢啊!”女子抽泣着,神情悲戚。
“呦!还没有什么呢,就奴婢奴婢的叫了,你还真是不嫌丢人,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呢!”秦煊赫眉头一皱,他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不再看地上的女子。
女子的丫鬟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拽住秦煊赫的衣服。“滚!”宣泓昊一声大喝,丫鬟的手被吓得一哆嗦,她收回手,畏惧的看着宣泓昊冰冷的神色。宣泓昊瞥了女子一眼,眼中充满了厌恶。他跟秦煊赫并肩离开。
“算她一个。”宣泓昊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好似万年冰霜般冰冷。
“好。”秦煊赫点头同意,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形的默契在弥漫。
女子依旧坐在地上,眼底满是懊恼。刚才怎么不直接扑到太子的怀里,那样他就没办法辩驳了。女子暗自想着。殊不知,她这举动激怒了两人,死亡名单上有了她的名字,还有她的家人。一件小事,却赔上了二十几条性命,不知女子知道后是何种模样。
养心殿,秦煊赫和宣泓昊站在秦澜的下手,两人身姿挺拔,神情严肃。
“父皇,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秦煊赫将那日在城门口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不过却省略了清婉。
“啪!”秦澜听完之后,狠狠地拍了一下书案,“真是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你们给我查,一定要把毒瘤全都给我找出来!”秦澜大发雷霆,好好的国家,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秦澜能不愤怒吗?
“是,父皇(陛下)。”两人微微躬身行礼,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暗自点头。
死亡名单正式开始启动。
“快!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过!”禁卫军们闯入了一个官员的家,他们开始到处抓人。不管男女老少,通通带走。
一夜之间,就有两家大臣府邸被封,一时间人心惶惶。景阳城内掀起了一场看不见的血雨腥风!
“陛下!使不得啊!他们都是朝廷重臣啊!”一位年迈的老臣,跪在地上求情。
“是啊!陛下!请您三思!”李宰相向前走了一步,他拱手施礼,同样在求情。
“陛下,请三思!”众位大臣们全都跪倒在地,替两位大臣求情。他们同为人臣,生怕有一天这种大祸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是要造反吗?”秦澜愤怒的喊着。
底下的大臣们头低的更低了,皇上发怒了,他们也不敢触及秦澜的霉头。
秦澜拿起奏折,狠狠地甩向下方。“你们看看这个!这就是他们干的好事!你们竟然还敢求情?谁再求情,那就用自己的人头来换!”秦澜愤怒的一甩衣袖,愤然离去。
“退朝!”小太监尖锐的声音惊醒了众人。他们回过神,看了看奏折上的东西。全都是两位大臣做过的罪行,不管多么隐秘,都被秦煊赫和宣泓昊挖了出来。
大臣们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已然明白,秦澜是铁了心的要整治一顿了。他们同样知道,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不是秦澜,而是秦煊赫和宣泓昊。因为在景阳城中,也只有他们两人练手,才能查出这么多的东西。他们顿时犹豫了,了解太子和世子应和的大臣们,并不想惹火上身。
轰轰烈烈的求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谁都没敢再次提起这件事,即使后来又发生了同样的事,大臣们全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性的劣根表露无遗。
夜黑风高,景阳城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天空之上似乎覆盖了一层厚厚的云。
“这是最后一家了。”秦煊赫手里拿着一杯茶水,微微一笑。
“嗯。”宣泓昊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冰冷。
此时,两人正站在阁楼之上,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们的杰作。一个个大臣被抄家,女眷们的喊叫,孩童们的痛苦。狠狠地击在两人的身上。
“我们……是不是过分了些。”秦煊赫轻声问着,他的心还是不够狠。虽然在皇室了成长,但是却被保护的很好。看着嚎啕大哭的孩童,秦煊赫的心顿时就软了。
“这是他们自找的。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今天的报应。”宣泓昊冷冰冰的说,神情间没有丝毫的心软。
“是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若是,今天我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也会跟他们一个下场把。”秦煊赫无奈的一笑,他甚至有些嘲笑自己的懦弱。
宣泓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我们不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们。”宣泓昊坚定的说。我从来不把我的命运寄托在他人的身上。宣泓昊暗想,他神情冰冷严肃。
“对,我们不是他们。我们是太子和世子,这个是属于我们的时代。”秦煊赫也走出了刚刚低落的心情,他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要不然,十几年的帝王之道岂不是白学了。
宣泓昊静静的看着窗外,秦煊赫同样平静的看着。这一刻,似乎孩童们的痛苦已经不在重要。两人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的,心早已如磐石般坚定。
夜更深了,这段小小的插曲早已被人们遗忘,人们再次投入到繁忙的生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