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珊的脸一下子苍白难看,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丝毫不顾忌她一向注重的形象。怨恨的目光飘闪不定,不知道看向何方,疯子一样地自言自语“那个贱女人她该死。该死,如果不是她,清儿就不会被人说是私生女,处处被人鄙视。我不是小三,她才是,她才是。”那凄厉嘶哑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浓烈的怨恨。溪清看着警察的到来,此刻反到是冷静下来了,慢慢地从舞台走下来,给了坐在韩倾绝怀中的溪洛一个怨恨的眼神,得意又自信十足地看着她。
躺在韩倾绝的怀中的溪洛疑惑了,难道学长出卖我了?唐珊竟然说妈妈是小三?明明她才是小三,妈妈先嫁给那个男人的。可是既然妈妈不爱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嫁给他呢?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她的父亲究竟是谁?
“你好,溪董事长,我是上海市刑警队长陈坤”中年警察向主婚台起身走来的溪纵说道,语气不平不淡,向溪总伸出手来。溪纵并与他握手,而是冷淡地看着他,置疑着说“陈队长,是不是弄错人了?我怎么会害我最爱的女人呢?你再打个电话给你们局长好好问问?”
“陈坤,溪董事长与这件事毫无关系。你把溪夫人和溪大小姐带来审问就好了。”突然,陈坤接到一个电话,里面的人大声而充满怒气地说。
“嗯,既然局长说了溪董事长与此事无关。那陈坤多有打扰,还请海涵。请问溪董事长,令千金和令夫人我可以带走了吗?”
“请便”溪纵淡漠地说完,不再停留,竟然径直朝大厅外走去。从始至终都未曾看唐珊和溪清一眼,这世上为什么有这么绝情的人呢?连自己老婆女儿处于危险之中,都漠不关心。“溪夫人,溪大小姐,请跟我们回去跟踪调查。”陈坤朝走下舞台的溪清说,已经有一个女警察把唐珊用手铐铐住了。奇怪的是,溪纵的离开她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并没有任何异样。她并没有挣扎,而是诡异的笑容,看着溪洛说“你妈妈的死许多人都有参与,其中的人物不是你可以对抗的,溪纵也不例外?”说完,又看着溪清慈爱的说“清儿,你要好好活着。那个人答应我会护你周全的。你不要怪你爸爸,我爱了他一辈子,可是他心里除了钱权就是那个贱女人了。”
唐珊说完后,突然倒在铐住她的女警怀中。女警探了探鼻息说道“陈sir,她死了”
“唐珊竟然死了?怎么死的?我早盼望着她早死了。”
“死了也好,我早看不惯她那副扯高气扬的样子了,以为自己有多高尚,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溪夫了。不就是一个小三吗?”
“经常看不起人,还爱炫富,好像谁没见过钱似的”
……
平时几个和唐珊交好一起打牌的牌友厌恶的说,巴不得她早死的模样令人心厌弃。她们的落井下石,恰巧印证了树倒猢狲散这句至理名言。
唐珊的死像爆米花一样炸开了锅,在人群中弥漫。许多人都在猜测她是怎么死的?
“马上把她带回警局化验,看她究竟死于何因。”陈坤冷静地命令那个女警道。
看着那个女警带着唐珊离开的背影,溪洛现在心里又是心乱如麻。唐珊留下的遗言究竟什么意思?许多人到底是哪些人?溪纵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溪清看着她母亲缓缓缓缓倒下去的身影,既没有伤心地落泪,也没有高兴的大笑,仿佛死去的不是生她养她的母亲,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她阴冷的眼神下是浓浓的狠意,她把一切都怪在溪洛身上了。她看向宋清空寻求帮助,可是宋清空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她。
此刻穿着婚纱的溪清,不再像美丽新娘,像个落迫供人观赏的小丑。她再次得意的看向溪洛,态度冷硬地说“我拒绝去警局,我可以告你们。你们有真实的证据让我跟你们回去吗?”
溪洛心里再次一惊,看向站在舞台上笑的幸福的俊男美女。学长,你终究还是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妃儿姐,你知道他的为人吗?
原来宋清空就是风格出版社也就是风奇侦探社的背后掌权人。那天韩倾绝看到的黑衣男人也是他。事情的原委就是溪洛暗中拜托宋清空查唐珊她们害她妈妈的证据,结果宋清空出卖了溪洛,把真的证据毁了,做了一个假的证据。至于为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绝不可能是为了溪清。溪清也是因为勾搭风奇侦探社会长,才知道的。
溪洛绝望凄凉的一笑,眼泪不由自主而来。今天她实在是承受的太多了,她不是溪纵的亲生女儿,她的妈妈是冉爷爷的干女儿,黎姐竟然是她妈妈的妍姐姐。韩倾绝竟然是小时候的阿绝哥哥,她又为什么忘了他呢?太多的疑惑让她应接不暇,心生怯弱之意。
很快的,她抓起韩倾绝的名贵西装的衣袖擦了擦眼泪,自我安慰的说道“溪洛,今天你本来就是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只要你没死,就还有机会。”
韩倾绝既心疼她又好笑的看着她抓起他的名贵西装的衣袖擦眼泪,开口安慰的说道“洛洛,你等着看。事情一定会像你预想的结果的。”
洛洛,你可知,我怎么舍得你难过,你的泪吞噬了我心所有的晴空。
所以,不要哭,亲爱的。溪洛疑惑的看着他,眼边的泪痕让她看起来柔涟似水,在知道他是阿绝哥哥后,她不自觉的就流露出她真实脆弱的一面。
而韩倾绝给了她一个肯定安心的眼神,她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安静地待在他怀中,不再言语,静静观看事情的发展。
“嗯,我确定”陈坤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丝毫犹豫。
陈坤那肯定的模样让溪清开始心生怀疑,她看向了舞台的中间的宋清空。
而这时,司仪竟然还不怕死的看着溪清问了句“溪大小姐,订婚典礼还举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