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路坚定的往边关行进,却因为云焰愈来愈重的头痛而略有改变,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眼神更是在犀利与迷茫之中快速转变。
桃小薇多次劝他停下来休息,云焰却不予理会。他脸色苍白如银,透着病态的蜡黄,近几日来不眠不休的赶路,竟然连嘴唇都变成了与皮肤接近的惨白。
夜里,在桃小薇的坚持下,他们住进了客栈,云焰的身体再经不起风餐露宿,他摇摇欲坠的走在前,高大的身体仿佛随时要倒下去似的虚弱。
他大概是天底下最虚弱的劫匪,随时要被桃小薇反掳那种。
三更后,习惯性的头痛又侵扰着他,云焰从深眠之中被搅醒,不停的翻身,两只手死命的揪扯头发。
桃小薇把准备好毛巾蘸了热水,敷在他额头上,希望能减轻一些云焰的痛苦。
他眼睛没有睁开,忽然用孩童式的语调软软道,“我是焰宝宝,我是焰宝宝。。”
唇瓣上挂着浅笑,桃小薇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出云焰梦到了什么,还在反复低喃着强调。
“不,我是云焰,云焰!”他忽然又另一种不怒自威的口气恶狠狠反驳,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上弓,直挺挺的紧绷小腿。
“我是焰宝宝,你走开,我是焰宝宝。”他又放松下来,双手使劲的在胸前推,仿佛面对面有个无形的人试图要逼近。
“我是云焰。。。我是云焰。。。”声音冷冽,低沉睿智,不怒自威。
。。。。
如此辗转交替,焰宝宝和云焰生生撕裂为两个人,在共同的身体内搏斗,抢占控制的权利。他们势均力敌,拼斗厮杀,到天明时才安静下来,坠入梦乡。
桃小薇守了他一夜,蜷缩在床边的椅子上,方便随时查看云焰的状况,等他终于不再喊痛了,才稍微放松心情,抱住膝盖把脸贴上去,小憩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