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融在花厅外蹲墙角,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动静,他身后跟着半蹲着的云焰,和颜融保持高度一致的动作。
当听到惠妃半疯狂的嘲笑声时,颜融心中莫名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而他,向来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手指捅了捅最近连别人的身体动作都开始一并模仿的云焰,“焰宝宝,帮我个忙,瞧见里边那个笑的很二百五的女人了没?你进去把她身上带的东西都偷出来,瞪什么眼睛?我知道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云焰扭过脸去,继续单脚点地,把整个身体往墙上贴,装作没听找颜融说话。
“我不是推辞自己不去,你知道的,女人的衣袍能藏东西的就是胸口和袖口,我若是亲自去,摸了别的女人,回来会被媳妇儿罚跪搓衣板的,焰宝宝,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难倒这么点小事你也不愿意出手帮忙吗?”和一个失去记忆,正处于高速学习期的病人讲道理是件非常挫的事儿,也只有颜融能玩的乐此不疲。
云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当着颜融的面,慢吞吞的打开,却是清早时候竹叶瞳送给他吃的盐酥糖,只剩下两块,被他包起来藏好,舍不得一次吃没了。
这个时候拿出来,自然是有用意的。
果然,颜融气呼呼的轻捶他的脑袋,“焰宝宝,你学什么不好,居然学老七威胁人,做事还开始讲条件了?”
云焰默默的用两根指头捏起一小筐盐酥糖送入口中,眼皮子都不抬,颜融爱怎么说都好。
被打败了!!病人跟女人一样,毫无道理的任性,尤其是这种脑壳烧坏,一片空白的家伙,更是一根筋的不好对付,颜融气呼呼的应道,“好好好,我答应你,把那女的东西偷来,给你买一大包,行了吧?”
云焰竖起两根手指,摇摇头。
以后谁要敢说云焰傻,颜融一定拎棍子痛揍他,这小子精成这样,哪里是神经错乱了,“两包就两包,你少拿回来一样,小心我也毁约不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