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陪你坐一会儿。”
“怎么,怕我想不开?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件事对我而言没什么大不了!”
乔望舒看着瑾萱的脸莫约五秒钟,冲着她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
说完便往门口走去。手握住门把手时她停下了脚步。
“瑾萱,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偷溜出去骑自行车,那时候的我们才学会骑自行车,下坡的时候,我方向没控制好从车子上摔了下来。手肘上擦破了好一块皮,当时鲜血就染红了整个衣袖。那时的我痛的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望着这块伤口总觉着一辈子都不会好了。后来我看着它慢慢愈合渐渐结痂然后形成伤痕。我开始明白伤口总是会好的,哪怕会留下记号,但它不会再痛了。”
乔望舒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瑾萱,你要对自己好一点,也要对自己狠一点,一切都会过去,哪怕曾经伤口痛到窒息。”
别在一个漩涡里出不来或是不愿出来,看久了一个颜色会让觉得这便是绝望。
宿舍门缓缓合上,方瑾萱通红着双眸,闭眼瞬间,两行眼泪顺势流下。
会过去的,哪怕再恐怖的回忆,哪怕再狰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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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B大校园,乔望舒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有些低沉的嗓音响起,隐隐有几分喜悦。
“修言哥哥,我是望舒。”
“我知道。”
“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约一个人出来。”
一家高级会所,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乔望舒和黎修言并排坐在一侧,对面,段景尧拿着茶杯翘着二郎腿一副十足悠闲的模样。
“对不起修言哥哥,我能不能单独和你朋友聊聊。”
黎修言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黎修言出去之后,包厢里只剩乔望舒和段景尧。
段景尧放下茶杯,笑着说道:“望舒是吧?今天找我什么事啊?”
乔望舒微笑,但眼神却是一片冰冷:“第一次见到段先生的时候是因为我室友,叫一个女人跪在地上,还用钱和权利恐吓她,那时候我觉得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禽兽……”
她看着段景尧,停顿了莫约3秒:“后来才发现,说你是禽兽是侮辱了禽兽,一个连最基本的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一个只会用钱用权来掩盖自己犯下的恶行的人怎么配和禽兽相提并论呢?”
男人看着望舒的笑颜,脸上嗜着的微笑越来越浅,最终消失不见。
他冷着脸伸手扣住了乔望舒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再说一遍,你他妈有本事再说一遍!”
他的手抓的她有些疼,乔望舒没在意,红唇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我说你禽兽不如!”
段景尧看着她有些倔强的脸突然笑了,手一用力把她推到了地上:“我算是明白了,你是来替你朋友鸣不平的。”
他重新拿起酒杯,一双眼睛看着刚刚站起来的乔望舒,语气略带嘲讽道:“怎么,是嫌给的钱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