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爱歌点头,“没错,的确是上古的东西,但是我不是要问时间,我是想知道,这是什么人用过的。”
上官景宁摇头,“这个很难说。上古的时候,金系的法师很多,所有,用兵器的修士也很多。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修行方式,采用的也是不同的功法,这些东西,外人是很难知道的。”
上官景宁转头看了楚语歌一眼,“对了语歌,你对这些不是很有研究么。你俩看看啊。”
楚语歌看了一眼,摇头,“从几百年前开始,金系法师的数量锐减,修士逐渐开始放弃了用在兵器提高自己的实力。我虽然也研究过这些东西,但是我看到材料数量有限,书籍也没有多少。”
“想要凭借看看这个就猜出这原来这东西的主人是谁,根本做不到。”
颜爱歌皱眉,“算了,反正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颜爱歌拿出了另一件东西,就是在开启西荒秘境的时候的得到的那个透明罩子。
“再看看这个。”
上官景宁和楚语歌对视了一眼,笑道:“你这丫头,运气很好嘛,找到的都是宝贝啊。”
颜爱歌笑了笑,“可是,找到了没用啊,还不是一样不知道怎么用。”
上官景宁看了看,“不是你的问题,是这个罩子上面是有封印的,我来破开。”
楚语歌道:“伽蓝流光罩,西荒大陆上最好的防御武器。”
抬头看了颜爱歌一眼,“可知道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颜爱歌摇头。
楚语歌眨眨眼睛,“想知道?”
点头。
“可是我不想说。”
颜爱歌:“……”
上官景宁在掌心凝结了一小雷,朝那罩子上一劈,一道金光四散开来。
“好了,用的时候,只要将灵力灌进去就行了。”
颜爱歌拿起了那罩子,“这个东西,真的好用?”
“嗯。”楚语歌点头,“是件上好的神器。被罩子罩起来的人是完全不会受到伤害的。”
颜爱歌想了想,“那如果罩子的主人是为了保护别人,被保护的人能不能从里面出来呢?”
上官景宁道:“神器只听主人的话。只要是被罩住了,无论从里从外,都是绝对没有办法打开的。除非主人同意,或者主人死了。”
颜爱歌皱眉,“那,这个东西和避灵罩哪个更好用一点?”
“当然是这个。”
上官景宁毫不犹豫的道:“避灵罩说是在原地隔出一个空间来,但是,世界以上的修士是可以感觉出来的,有很多宠物也可以感觉出来。”
“避灵罩只要被感觉到了,想要攻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个流光罩是,它就在那,你看得见,摸得着,但是就是拿他没办法。”
颜爱歌猛地笑出了声,摇摇头道:“这可真是一件很坏的神器啊。”
楚语歌道:“其实,哪个更厉害,是很好判断的。避灵罩是将人藏起来,这个伽蓝流光罩根本就不试图去藏人。”
“需要藏,自然是因为害怕被发现。连藏都懒得藏的,自然是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根本就不惧怕任何人。”
颜爱歌点点头,“有道理。”
楚语歌笑了笑,“我倒是很喜欢这罩子的脾气,我就在这,有本事就来把我砸开。气的人牙根痒痒,可就是没办法。”
颜爱歌有些吃惊的看着楚语歌,“您居然是这么坏的人。”
楚语歌面不改色,“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颜爱歌咂咂嘴,“好了,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真的要下去了。”
楚语歌道:“你真的决定救那个姑娘?”
颜爱歌愣了一下,“如果您是我,漫枫是祭蝶上师,您救不救?”
楚语歌深深看了颜爱歌一眼,“西荒秘境里的事情,我差不多都清楚。要是我没猜错,那丫头的父亲行为很是古怪吧。”
“她是她,她父亲是她父亲。她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我不好的事情,那我凭什么让她替我承担我犯下的错误。”
楚语歌眯了眯眼睛,“你去吧。”
颜爱歌冲楚语歌行了个礼,拉着穆青玄走了。
上官景宁笑了笑,“这丫头,还真的是有些像你的。这份敢于承担责任的气度,在她这个年纪的人里面,很少见了。”
楚语歌勾了勾嘴角,眼底带上了笑意。
上官景宁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
楚语歌低着头,眼神一点点暗下去。
上官景宁拍了拍楚语歌的肩膀,“你也不要太过难受。这是宿命安排,我们改变不了。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这丫头少受些伤害。”
楚语歌深吸了一口气,“算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海上的情况怎么样?”
上官景宁摇头,“很不好。正道的修士虽然早就得到了通知,但是愿意集结起来抵御外敌的并没有多少。”
“剩下的人都是将信将疑的状态,不肯那么早就出手。”
楚语歌冷笑,“这哪里是什么将信将疑,他们是生怕消耗了他们自己的力量,所以一个劲的往后缩,总想靠着别人。”
叹了口气,楚语歌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觉得,魔族来袭是好事。也给我们这些每天都养尊处优的人提个醒,安逸的生活过久了,不是什么好事。”
上官景宁苦笑,“其实你十几年前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怕是就已经知道回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楚语歌背对着上官景宁,看着窗外,“当时年轻,总是觉得不甘心。不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即便是想的了,也不敢承认。”
上官景宁走到楚语歌身后,拍了拍楚语歌的肩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楚语歌皱眉,满脸都疲惫的神色,“每个人都想往后躲。这要是个小事,那自然是没关系的。可是,这是西荒大陆千年不遇的大劫。要是真的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才想着还手,就太晚了。”
上官景宁看着楚语歌的样子,很是心疼,“尽人事听天命,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