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封婕妤日前被太医诊出喜脉,司徒俊登上皇位十年整,后宫嫔妃第一次传出喜讯,这可谓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之事。
司徒俊一高兴就册封封氏为昭仪,整整比婕妤高出一个等级。
母凭子贵本就是后宫最滥的戏码,更有小道消息说,只要封昭仪诞下皇子,就有可能被晋封为皇后。
于是封氏一族便有些沾沾自喜。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起来封子昌只不过是封昭仪的一个叔伯兄弟,却因为封氏受宠的原因也以国舅爷自居起来。
封昭仪被玉贵妃打压了数年,今朝可逮着反咬对方的机会,得了家里的口信后,顿时跑到勤政殿前哭哭啼啼要见皇上。
司徒俊一听又是上官宝惹的事,不由拍案大怒,心想,只不过刚刚封了个小小的协律郎就敢如此横行霸道,这还了得!
当场宣旨罚俸一年以示处罚。
就只罚俸一年哪?一个太常寺协律郎一年的俸银不过百八十两,像上官府的殷实家境,就是万八千两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封昭仪一想至此,又抽抽噎噎哭开了。
太阳那么毒,这封昭仪怀着身孕在殿外哭,司徒俊就是再心硬也有些受不了啊,毕竟这是他播下的第一粒发了芽的种子,好歹得厚待一下孕育种子的母亲不是。
司徒俊满脸挂着温和的笑意,亲自将封昭仪掺进了勤政殿。
这可是后宫妃嫔不得进入的勤政殿。封昭仪一边装着哀哀切切,弱不禁风,一边偷偷打量传说中的勤政殿。
这屋子似乎也没有传说中的富丽堂皇吗,只是比一般的寝宫要宽要高,靠着墙壁的檀香木架子上自下而上是一摞摞奏章和一卷卷书籍,正中摆放着一张龙案,龙案后面是垫着黄色锦缎的龙椅。再往里隔了一个屏风便是皇上平时批阅奏章劳累时休息用的龙榻。
司徒俊拉了封昭仪的手在龙榻上并膝坐了,还颇具表演天赋地满眼温柔地替美人擦了擦眼泪,轻声问:“朕不是下旨处罚上官宝了吗?爱妃怎么还在哭泣呢?”
“皇上,我封氏一簇人丁单薄,大伯来信说臣妾那子昌兄弟竟是被上官国舅打断了腿,可怜他老人家只是一介寒儒,连为子昌治伤的银子都拿不出,呜呜,皇上,臣妾是因此而伤心啊。”封昭仪娇若无骨地依附在皇上身上,眼泪扑簌簌又是落下一串。
“爱妃家中如此……啊……倒是朕不够体恤了……”司徒俊听说连治伤的银两都拿不出,刚要顺嘴说出寒酸二字,忽觉这么说出口不太妥当,只得委婉安抚。“朕这就派宫中御医登门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