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佑之饮过茶,再说笑些闲话,便去了。去时,再次致歉,说家仆不懂事儿,瞎传话,叫两府之交不快,特解释清楚,以后希望能够做个茶友云云。
听他此说,也唯有应允,否则,不小家子了去?这日太阳极大,日头偏西时,才与我辞别出府。出府行的远了,林佑之又是一脚,踢在了常遇春的背上,这一脚,常遇春躲得及时,也就堪堪挨到了衣衫而已,林佑之都觉得常遇春是故意的,故意气他的,否则,以常遇春的身手,该是连衣衫都沾不到的。
常遇春回过头,笑嘻嘻道:“爷好大的气啊!先前不还和吴府小姐,谈的是兴致盎然吗?怎么一出府,立马就变了呢?”
林佑之没好气道:“去查醉江南的李掌柜,素日里可有什么仇怨的?”
常遇春应了,一溜烟的消失在巷子口。
送别了林佑之,我心下有些惆怅了,也说不清楚这惆怅是从哪里来的,好似是没来由的,就开始惆怅了。一直告诫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不想安之,但我没有办法啊,我想回去,可是,鬼知道怎么回去啊?我这是什么?灵魂穿越?还是意识穿越?妈的!简直了!
哪里都是弱肉强食!哪里都是丛林法则!哪里都是男权社会!
花袭人可以一朝背叛我,以怨报德,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可会一朝背叛我,毫无来由的?想到这里,我有些冷汗,亦有些心惊。不停地安慰自己,别怕别怕,我一个现代人,活了二十多年的现代人,难道还斗不过这一帮还在“天圆地方论”的异世古人吗?
搞笑啊!我是谁?我是许雅凡啊!智商120的许雅凡啊!还没真正开始我的异世生活了!我就怕了吗?我就怂了吗?搞笑的很!暴风雨也好,什么都好,我不怕!来吧!我亦要在这异世,活得精彩!痛快!方不负这穿越的“恩泽”啊!
给自己心理暗示良久,便有了斯嘉丽在地里拿个胡萝卜发誓的勇气,活下去!还是得好好的活下去!开开心心活下去!
吩咐过银花,收拾摊子,去一楼偏厅,与吴书呆听报账去了。
到得晚间,常遇春已经打听清楚,在潇湘馆找到了喝花酒的三位林大爷,林佑之便推开了献殷勤的女子,与常遇春一道出来,骑马再去吴府。
待到吴府,已是掌灯时分,整个吴府都装饰一新,比起中午乱糟糟的情况,好了不少,坐在正厅里,可以看到偏厅的博古架,架上除了不值钱的几个摆件儿之外,还多了几个美人耸肩瓶,斜斜插着几只时鲜花朵。墙上像是重新刷白过了,今日日头渐大,已是干透了,挂上了几副字画,远远看去,该是写意山水什么的,也算的雅致。
不多时吴府小姐从二楼下来,穿一身家常撒花衣裳,该是纱绸吧,只觉得温润、舒服。少了大家闺秀的端正恭谨范儿,颇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
银花上了有茉莉香气的大势茶,与中午所尝的,却是没法比。想来是泡茶手法的缘故,略品一口,便放下了。
与吴小姐相互见礼。
我也没想到,下午才见的人,怎么这会子又来了?只是不知怎的,心里竟然隐隐的,还是盼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