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话说的不错,苏晗性格乖张不比两位表姐乖巧柔顺,太夫人瞧不上三房就直说,何必叫人明里暗里的侮辱三房?不分青红皂白妄下定论,叫人难以服众!”
苏晗身姿站的笔直,眉眼精致容色倾城靓丽,眼中闪耀着笑意光芒四射,竟叫人移不开眼。
“放肆!”太夫人气的直咳嗽。
苏晗又道,“太夫人若想用孝道压着苏晗,苏晗口服心不服,认了错就是了。”
一屋子里的人大气不敢喘,相互观望,三房当家时赏赐丰厚有赏有罚,短短十数天凌氏已经俘获不少人心。
围观的奴婢开始议论起来,杨柏诗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好!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来!”太夫人冷声道。
苏晗勾唇,伸手就将苏菀的面纱摘了下来,众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白皙的笑脸高高肿起泛着青紫,十分吓人。
杨柏诗不明所以,只觉得眼皮子重重一跳。
果然,苏晗转身看向杨柏诗,“杨表姐,这是昨天菀姐姐去领月例时,偶遇珠儿姑娘这伤是拜她所赐,菀姐姐纵然是庶出,可也得父亲宠爱,一向规规矩矩不惹事生非,表姐是觉得三房失宠可以任你拿捏不成?”
杨柏诗脑袋轰地一声,“你胡说什么。”
苏晗冷笑,“刚才花园里,表姐可是亲眼见着珠儿打了青萝,不信可以召来珠儿问问,或者当时发放月例时的管事来,珠儿不过一个贱婢也敢如此猖狂,杨表姐你说,她哪来的胆子!”
“我……”杨柏诗涨红了脸,唇抿的紧紧的,苏晗这么说肯定十有八九是真的。
杨柏诗脑子转得极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外祖母,柏诗和妹妹跟在您身边三年了,一直都是安安份份唯恐和府里的姐妹闹了别扭,珠儿打人在先是柏诗没教好丫鬟。”
“祖母,这件事不怪杨表姐绿牡丹珍贵稀奇,谁也不知道那丫鬟是奉了五妹妹的意思,这才误会了,表姑也可以作证。”苏晞无辜的指着陶子珺,笑的得意。
陶子珺低头闪过一丝恼怒,暗骂苏晞没眼色。
太夫人果然问了,“子珺,你说!”
陶子珺抿紧了唇,她不想得罪三房,但万一杨柏诗成了睿王世子妃,犹豫一会才缓缓道,“青萝摘了花珠儿确实打了她,但后来五侄女挥鞭打了珠儿一鞭。”
太夫人听明白了,苏晗故意为难杨柏诗。公然打了她身边的丫鬟让杨柏诗没脸,是苏晗挑衅在先。
“让管事来!”太夫人命令道。
苏晗荣辱不惊的站在大厅,不骄不躁。
很快,管事来了,直接矢口否认了昨天珠儿见过苏菀,表示珠儿从未来过账房,是杨柏诗身边的玉儿来领的月例。
也就是说,苏菀和苏晗在说谎。
“你胡说!明明就是珠儿!”苏菀气的浑身发抖,管家居然睁眼说瞎话。
杨柏诗松了口气,面上哭的越来越委屈。
苏晗冷声质问管事,“你确定昨儿个来的不是珠儿而是玉儿?”
冷眸中泛着寒光,一日一把利剑出鞘,管事惊的倒退一步,神色躲躲闪闪。
“放肆!你还敢威胁管事不成!”太夫人厌恶道,“李嬷嬷,请家法,今儿我看谁还敢拦着,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坏了整个府里的名声!”
太夫人让人制住了两人的丫鬟,省的去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