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气呼呼的关上房门。寒露看着他的样子,问道:“雨水你怎么了?”
雨水没有回答,他坐在房门外,对着大家说道:“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能进这个房门。”
“为什么?”大暑第一个出来抗议。
“惊蛰需要静养。”雨水说道。
“可你照顾不好惊蛰。”大暑说道,小暑拉了拉大暑的衣袖,大暑还是不服气。
雨水眯起眼睛他对着大暑说道:“我照顾不好惊蛰?我比你更清楚应该怎么照顾惊蛰。”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大暑说道。
雨水看着大暑的样子,他开口道:“这事你同不同意都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雨水!”大暑喊道。
雨水捂着耳朵,今天他的名字被这么喊了好几次,雨水还是无法适应自己的名字被人这么吼出来。他直接越过大暑去拿药箱。
大暑牵挂着房间里惊蛰,她看雨水没有理她,她自己准备跑进房里。雨水看她的样子知道她非要见到惊蛰,雨水翻身一跃挡在门前,他伸手挡住大暑。
大暑拨开雨水的手,她一脚踹开房门,看见惊蛰躺在那里,大暑冲到惊蛰旁边,问道:“惊蛰,你没事吧?”
惊蛰看见来人是大暑,他闭上眼睛。
“惊蛰...”大暑喊道。
雨水看着大暑失落的样子,他拿过药箱走进房里,看着惊蛰道:“惊蛰,有人担心你,有人牵挂你,可是你却只顾自己所想的事,全然不顾其他是吗?”
惊蛰还是闭着眼睛,他现在说话不能发声,受伤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说不出来。惊蛰躺在床上,他只想一个人呆会。
大暑在他身边喊他的名字,他一点都不想理,惊蛰他脑中一直都在想着那个清冷的身影。他在心里喊道:清明,清明,你在哪里,你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
大暑知道惊蛰醒着。她慢慢站起来,她看着雨水脸,说道:“雨水,你好好照顾他。”大暑一步一步的走出去,脸上神情落寞,她知道惊蛰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清明已经不在的这个事情。她劝过,哭过,可怎么也无法说动惊蛰。
大暑走了,惊蛰也没睁开眼。
雨水放下药箱,他坐在惊蛰身旁,说道:“惊蛰,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厉害。师叔说你天资好,学什么东西也快。你的轻功就连清明也不及你。可是这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可怜。
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也可以继续去寻找清明。但是我告诉你,自从上次你离开之后春分天天等你回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会搬家。
搬家的那天春分在之前的院子里留了句话给你,惊蛰,大家等着你回来。”
雨水看着惊蛰还是闭着眼睛,他喂给惊蛰一颗药丸。惊蛰一开始不愿意吃下,雨水捏开惊蛰的嘴硬是丢了进去。
惊蛰他咽下药丸,怒视着雨水。雨水就这样和他对视,他看着惊蛰继续说道:“我以为你是不会回来的。现在看来我想的没错,你确实不是自己回来。如果不是但是把你弄晕,你是不肯跟我们一起。惊蛰,就算清明还活着,你觉得单凭你自己可以救下清明?
唐门有多难闯,相比你也清楚。你不愿和我们一起,那么你自己能做到你所想的事?”
“我可以。”惊蛰吼道,他说完之后发现自己可以发声,他努力坐起身来。背后的伤口不断的冒出血。此刻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这是...雨水刚才喂给他的药。他抬头看着雨水。
雨水的娃娃脸上难得严肃起来,他望着惊蛰道:“你说你可以?那你找到清明了吗?怕是清明在哪你都不知道吧。半年前你受的的伤到现在还没好,你告诉我你可以?你可以什么,你是可以把自己折腾死,还是你想要我们也看着你去死!”
“你!”惊蛰慢脸怒意,他听着雨水说的话,心里的火气腾腾的往外冒。
“呦,你还生气了是吧。惊蛰,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雨水怒道。他知道虽然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可是他看见惊蛰这个样子,他就会不自主的想到之前混蛋的自己。
“我......”惊蛰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没有!”雨水冷声道。
他楸着惊蛰的衣领,冷声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超过十年,我们一起讨过饭,吃过苦,挨过打,受过冻。大暑受人欺负你跟别人打架,是立春赶去救你;刚和白露认识的时候,你和白露在一起,你和他说,谁也不能欺负他;在山庄的时候你欺负清明,清明从来没和计较过。
立春,清明,白露他们离开难过的不只是你一个人。我以为你没有看见那天的事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但是现在看来我想错了,因为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你一逃避着这个事实。惊蛰,你心里有清明,这个是你的自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可以活着,为什么清明没有这么选?
我曾问过自己,如果清明活着,我们的难过是不是就会减少一些?可是清明没有这么做,她就那么...决绝的离开了我。她走的时候是笑着的。这些年你看清明笑过几次?
清明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只知道清明她一直都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她这些年来拼命练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惊蛰听着雨水说的话,他喃喃的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雨水说道。
惊蛰抬起头望着雨水,雨水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清明一直都自己想要什么。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她要做什么。清明她一直都在前行,清明一刻都没有松懈后。无论清明最后选择了什么,都是你我不能干预的。
清明她一直都活的透彻,活的明白。我想,她是真的想要和立春在一起吧。”
“她是真的想要和立春在一起?”惊蛰重复着说的话,他脑中那个人手持悬铁剑舞出如虹的气势。她,想要和立春在在一起吗?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到了现在他都不想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