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拍了拍脑袋,他居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问道:“唐婉,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婉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石壁升起的那刹那才看见周围的石壁上好像刻画着什么东西。
霜降他先走到左边的通道里,他喊了一声,听到回声的时候眼前一亮。他照着放在也在右边和中间的通道试了试,不过回声没有那么通畅。
小寒看着大寒,他以为大寒会说些什么,不过站在那里不说话,他只是低头垂眸。他身上的那种寒意减少了一些。小寒有些担心的喊道:“大寒,你怎么了?”
大寒抬起头,他看着小寒说道:“没事。”
小寒听到大寒的回答,心里更是觉得不对劲,他还想问些什么,被后面的冬至催促着进了通道里面。他们在里面走着,通道只容的一个人。个字最高的芒种不得不稍稍弯着腰,虽然这个姿势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通道里一脸漆黑。春分带了火折子,霜降走在最前面,靠着的弱光,走在最前面。这微光只能照亮前面的路。
大寒走在最后面。现在没有找到清明立春,他心里有些难过,也许是这样的结果他没有预料到。也许是刚才看见惊蛰手里攥着的玉簪,他心里的感觉不只是失落,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思绪堵在那里。让他觉得胸口有些闷。
十五的手被寒露握在手里。黑暗中十五感觉到寒露手指上的温度,这一刻她的眸子全是难过。她想到一个月后她再也不能陪着寒露,再也看不到寒露了,她心里就觉得苦涩。十五想,这是不是她的命,她在暗门早已注定的命运。她以为她可以不再是暗门的人,却还是挣脱不了命运的枷锁。十五在黑暗中看寒露的背影,眼眶慢慢盈满了泪水,她的寒露,她在乎的寒露,能接受了的这件事吗?她不敢往下想,如果寒露接受不了会怎么办?她想起寒露说过要带她回他长大的地方去,要带她去见他的师父师叔。十五的泪慢慢落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命运留给她的时间够不够她和寒露一起回去。可是即便她跟着寒露回去之后呢?她要怎么告诉寒露这件事。十五不愿寒露一直活在失去她的痛苦当中,她已经看到了清明和立春的感情。她不想寒露和清明一样。十五低着头,寒露掌心的温度一直温暖着她身上的寒意,她想,她要让寒露好好的活下去。这是她能为寒露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寒露一直牵着十五,他觉得手上的伤口好像有些酥酥麻麻的痛感。不过寒露并没有怎么在意,他牵着十五的手,觉得她手上的温度还是那么凉,寒露有些心疼,以前的十五都是怎么过来的。他的脑中闪过谈岑子的名字,只在一瞬间,寒露想起谈岑子和他说的话,谈岑子让他带十五走,现在他算不算是完成了和谈岑子之间的约定了?
寒露看着周围蔓延无边的黑暗,问道:“十五,你害怕吗?”
“不怕。”十五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她曾经害怕过,不过现在她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她身边有寒露。想到这里,十五的泪止不住的落下来。她的寒露,她爱着的寒露,现在牵着她在这黑暗中前行。她觉得她活到至今,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怕就好。”寒露笑道,他告诉自己。等他们找到清明和立春,等他们回去,他一定要告诉十五,他想娶她,他要许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害怕。”冬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冬至身后的小雪在黑暗中狠狠敲了一下冬至。
冬至不满道:“谁打我。”
小雪无奈的说道:“冬至,你今天的话好多。”
冬至皱眉道:“哪有,我是真的害怕。这里黑漆漆的,看不到边的黑暗。”
最面前的霜降听到冬至的声音,笑道:“有我们在,冬至你怕什么?”
“看不清你们的脸,我害怕。”冬至叹息道。
小雪听到冬至的话,他笑道:“冬至,虽然我看不见你的脸,但是我一下子就能想起你。”
冬至笑了笑,他说道:“我也是。我能想起你们,还能想起立春...”冬至的声音慢慢变低,一直往前行。虽然他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过立春他们了,但是他一直记得他们的样子。即便是这样,冬至想起立春温暖的笑脸的时候还是觉得苦涩,立春清明白露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霜降知道冬至一定是想到清明和立春了。霜降看着前面的路慢慢变得宽阔起来,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一定可以带回清明立春。这是他们不用约定就一定会完成的默契。
霜降走着走着,面前的有些光映在石壁上,霜降灭了火折子。他看着眼前的光越来越强,那些光越来越刺眼,霜降一步踏了出去。他望着面前的树林中,听着耳边的鸟鸣声。这里他曾来过,霜降的眼睛慢慢适应了眼前的光,他看了一圈说道:“这里哪里?”
春分他们陆续出来。寒露牵着十五,他的伸起衣袖挡住十五的视线。他在十五耳边说道:“十五,等会再睁开。”
十五点了点头,等十五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看到寒露扬起的笑脸。十五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她伸出手慢慢抚上寒露的脸庞。寒露伸手握着十五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
十五笑着摇了摇头,她说道:“没什么。”
寒露不知道十五还有这一面,他和十五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十五总是一副正经的模样,偶尔看她脸红时的样子,寒露总想这样的十五也很有趣。
冬至睁开眼之久就看到寒露和十五眼中的情意绵绵,他有些无奈,旁边的小雪拉着他走到一边。冬至叹了口,刚才他站在那里看着寒露和十五,他自己竟有些脸红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脸红什么。
霜降和春分看着周围,并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哪里。周围全是树林,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霜降开口道:“这里是哪里?”
春分看了看周围说道:“这里是不是我们之前遇到山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