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嘴角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我想怎样你不必知道,我只问你,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江袭月瞪着他,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瞪着他。
余浩也不着急,两人就那么耗着。
就在这时,病房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了,只见进来的人除了马恩涛还有李瑞年,余浩微微侧目,发现芸芸也跟来了。
马恩涛看见锁锁受伤躺在病床上,担心得不得了:“怎么了这是,怎么好好的会在电梯上摔倒呢?我在新闻上看到时,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你。”
锁锁有些苍白的小脸微微一笑:“就是不小心摔倒了,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摔得这么严重。”
“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小心一点,你……”
马恩涛本来想说:你这样让人很担心你知道吗?
结果转头就看见站在窗边的余浩跟江袭月两个人,尤其还看到余浩的手指轻轻绕着江袭月的秀发,不由地一愣,随即愤怒之情油然而生:“余浩,锁锁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呢?”
余浩看着他,目光寒凉:“那我该怎样?”
“你……”
马恩涛语塞,旁边的元克成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角,几不可见地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在闹干戈。
病床上,锁锁渐渐红了眼睛,马恩涛发现了,心中比猫抓了还要难受。
李瑞年一进病房,首先便是找江袭月的身影,当他看到江袭月以后,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芸芸也高兴地要跳起来了,她想要一把抱住江袭月,大喊一声:“姑娘你没事,简直是太好了!”
却被余浩伸手拦住,两只手伸着,身子却不能向前跨出一步。
芸芸不解地看了余浩一眼,被他眼里的锋芒给吓到了,她差点就忘了,这个“余浩”跟之前的余浩已经不一样了。
乖乖放下双手,有些委屈地看一眼江袭月。
江袭月已经不想说话了,她现在自己都处境都堪忧,纵是想保护芸芸,却也是有心无力。
李瑞年很快就看出来江袭月奇怪的地方,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姿势也有点僵硬,更像是依附着余浩站着似的。
而余浩,则看起来自然多了,只见他一脸闲适地靠在窗边,目光也是懒懒散散的,与之前他见到江袭月时眼里的紧张和戒备完全相反。
李瑞年扫了一眼江袭月,江袭月刚好也在看他,对视不过一秒,李瑞年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江袭月的眼神,分明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难道……这个余浩是假的?
想到这里,李瑞年又偷偷打量起余浩来,没想到眼神刚看过去,就对上了余浩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淡紫色的寒瞳死死地盯住他,盯得他背脊发凉,冷汗直流。
李瑞年像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病房里面一时间死一般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元克成的电话响了,他接起以后,静静听一会,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
然后抬头,十分抱歉地对锁锁说:“上面临时下了任务,我不得不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锁锁道:“你去吧,公事要紧,别耽误了。”
元克成又转头对马恩涛说:“锁锁就拜托你好好照顾啦!”
马恩涛点点头。
元克成没有跟余浩打招呼,只是跟李瑞年和江袭月摆摆手:“走了!”
江袭月站着不动,李瑞年挥了挥手:“再见!”
元克成走了以后,马恩涛坐在了元克成刚才的位置,低头细心地看着锁锁头上的伤:“伤口还痛不痛?”
锁锁微微一笑:“不是很痛,我能忍的。”
说完以后,落寞地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余浩那个方向看去。
马恩涛叹了口气,索性移动下座位,挡住了锁锁的视线,锁锁含泪的眼神无声地看着他,马恩涛同样也无声地摇了摇头。
这边,余浩还在逗江袭月:“你还没有想好吗?”
江袭月忍无可忍:“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余浩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江袭月冷笑:“你就不怕我反悔?”
余浩还是懒洋洋的:“你要是反悔,我就毁了天矾!”
江袭月:“……”
李瑞年在一旁听得是胆战心惊的。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是芸芸,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到了病房门口,只听见她温柔地说:“小弟弟,你怎么在这儿呢?”
余浩看过去,目光没有任何波动,江袭月则微微皱了眉,李瑞莲已经大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
马恩涛疑惑地打量着,反应最激烈的,当属于病床上的锁锁了,她几乎是拼命地往马恩涛的怀中躲,把脑袋蒙起来,不停地尖叫着:“鬼啊!有鬼啊!”
马恩涛一边护住锁锁,一边往病床门口看,刚才那里除了芸芸,还站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小男孩,锁锁是见过芸芸的,上次她见到芸芸时,根本一点都不害怕。
那么,能让她害怕的,只有那个小男孩了。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猛地涌出一个细节,刚才那个小男孩好像没有脚,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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