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五的个头,俊朗方正的脸,雕刻一般的立体五官,再加上那狭长的寒眸,墨离往那里一站,颜值和气场便将两个男人甩出去几百条街。
有个男人不服,刚想挑衅,身旁的兄弟拽了他一下,他这才发现墨离的手紧紧揽着沈慕羽的腰,似在宣示主权,更多的则是保护的意味。
墨离将沈慕羽揽在怀里,下颌轻轻依在她额头上,什么话都不说,看向男人的眼里皆是警告。
而沈慕羽的身子虽然有些僵硬,却也乖巧地任墨离揽着,两人仿似一对璧人,如此亲密,如此自然。
男人啐了口唾沫,悻悻离去。
待他们转身,沈慕羽当即离开墨离怀抱。墨离退后两步,在沈慕羽看不到的地方,低头看着空了的双手,眸底闪过一丝黯然。
萦绕在鼻端的酒气淡了去,沈慕羽吸了口气,低头向宾馆走,墨离默默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长,在身后渐渐拉近。
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沈慕羽退到角落,低垂着眼帘,不去看站立在前方的墨离,而墨离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和她保持着距离。
逼仄的空间里,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夹杂着浓郁的酒气,以及某些微妙的心绪。
房间里,小悬子倒在马桶旁。墨离将他扛到床上,用湿毛巾擦净他的脸。
沈慕羽敲开葡萄糖,冲了杯糖水走过来。
墨离伸手接过水杯,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伺候别的男人。
墨离将小悬子的头托起来,水杯凑到他唇边。身后传来细碎的声响,随后,沈慕羽一语不发地回房去了。
待小悬子睡下,墨离起身走到桌前,看着桌上另一杯糖水,唇角微微一勾,端起来小口小口地喝着,脸上慢慢荡起一抹笑意。
第二天一早,墨离和小悬子对沈慕羽讲述从老板那里套出的消息。
当年老板和化肥厂一个有夫之妇蒋静私下乱来。
陈丽遇害的前一天晚上,蒋静的丈夫刚好上夜班,她偷偷溜出来和老板私会,第二天早上,她丈夫打上了门。
老板被暴打在地上起不来,蒋静的丈夫骂骂咧咧地离开。不知过了多久,老板被一个少年扶了起来。
少年谢云是村里一个孤儿,父母双亡,9岁时爷爷也死了,被送去了连城孤儿院。
谢云时常逃学跑回来,一个人待在老宅,饿了就偷村民的玉米红薯,还偷鸡,大家逮着他也下不了手打他,只能劝他回孤儿院,可他初中没毕业就混社会了。
每次谢云溜回村,老板一家都会给他点吃的。那天上午见老板倒在地上哼哼,他好心将老板扶进了屋,随后回了老宅。
当时谢云尚未成年,而且时常回村,所以,警察询问时老板并没提这一茬。一来他觉得谢云不可能与陈丽遇害有关,二来他同情谢云,不忍谢云那些偷偷摸摸的坏事被警察查出后去坐牢。
从那以后谢云再没出现过。而且,老板记得谢云扶他时只穿了一件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