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悬子陪沈慕羽坐在妇科门前的走廊里。
他的手臂搭在椅子上，虚虚揽着沈慕羽，下巴微微抬起，大方地迎着周围一群女人好奇的目光秀着恩爱，只是耳根早已泛着可疑的红色。
沈慕羽看似神色寡淡，内心却并不平静。
县医院不大，只有四层楼，她和小悬子刚才便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并未看出什么不妥。此刻手里攥着化验单，她的心里也有些忐忑。
这里没有妇科和产科之分，桐妹当年的手术就是在妇科做的，沈慕羽借口检查身体，不过是想看看里面是否真的有乾坤。
只是，旁边那些无聊等待的女人却把他们当作了八卦的对象。
“姑娘，你们看上去不大啊，这就有孩子了？”
“几个月了？你们这是不打算要？”
“可千万别做傻事，身子最重要。弄成习惯性溜产就糟糕了。”
沈慕羽红了脸，小悬子也差点被口水呛死，挠挠头眨着眼睛，“各位姐姐，别逗了，我们刚结婚，正打算要孩子，今天只是来做常规检查。”
沈慕羽闻言咳嗽起来，小悬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向围观他们的女人讨饶，“姐姐们，求放过，我媳妇儿面皮薄。”
“小伙子这么年轻就懂心疼人，姑娘真是好福气。”一个大肚子话里话外都带着羡慕，“哪像我家那口子，每周一次检查都抽不出时间陪我。”
小悬子眉眼含了笑，拉过沈慕羽的手，沈慕羽低头不语。
小悬子玩着沈慕羽的手指头，侧脸问大肚子，“大姐，这里的医生凶不凶？”
“医生嘛，哪里都一个德性，和医疗器具一样冷冰冰的。”
正说着，护士叫到了沈慕羽的号。小悬子一直陪她走到门前，才放开她的手。
检查并没花太多时间，小悬子还在和大肚子闲聊，沈慕羽就已经出来了，两人挽手离去。
“有发现吗？”小悬子压低声音。
“没有。”沈慕羽摇头，“医生和护士看起来都很正常。”
“那怎么办？”
“去四楼手术室转转。”
“怎么进去？”
“办法总比困难多。”
四楼这会儿正在手术，护士室里就一个小护士在整理东西，小悬子装成患者家属走了进去。
沈慕羽站在门外，看着门上“手术中”几个红字，看着那些等候在门外的家属，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生离死别，总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屋里的小护士被小悬子逗得满眼粉红泡泡，嘴里被他塞了一块巧克力，心里就更甜了。
桌上的通话器响了，手术室还需要止血钳和棉花。
小悬子说动小护士，找来一套护士服，给沈慕羽换上。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蒙着口罩的沈慕羽和小护士一道，端着弯盘送了进去。
两人停在正做手术的房间门口，有人出来接了东西，转身进去。
“进手术室必须经过无菌消毒，我们只能到这里。”小护士轻声解释。
沈慕羽继续扮演小悬子口中的好奇宝宝，透过门上玻璃看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