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单经过我手的生意居然是这么顺利,没想到还遇到老熟人了,要不是黄小娇换成个厉鬼之类的恐怕还得是一场恶战,这下多好兵不血刃,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黄三太奶了,她的好孙女就让她看着管教吧,小于骁的母亲拿出个信封递给了我,千恩万谢的对我说,王大师你可真是活神仙,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这些钱还望不要嫌少,以后有机会一定亲自拜访。
我象征性的谦让了下,然后把钱放进口袋里,虽然我会降妖伏魔,但我不是雷锋,我也是人,我也需要吃饭,收钱对我来说是很正常的,而且每次请仙家上身,回到仙堂多少都得意思一下,你总不能让仙家为你义务劳动吧。
从小于骁的家里走出来后,我给老白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老白唉声叹气的,想来是昨晚没整明白。
电话里老白对我说,让我什么也别问,晚上在家等他,有些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白的。
老白挂了电话后,我一个人来到菜市场,买了些鱼,烧鸡,还有香烟和酒,这都是给我家的仙准备的,要知道以后求人家的事情还多着呢,求人先送礼这话我还是知道的,回到小平房,我把贡品摆上后又上了香,嘴里说道:各位大仙在上,弟子王莫枫今日出马看事,挣了第一桶金特来孝敬各位大仙,还望各位大仙以后多多帮助。
晚上我在事务所准备好酒菜,老白也准时下班,今晚老白不用值班,给他打电话时告诉他我在事务所等他,这老小子听到有酒喝,早早的便跑了回来,一见面就问我,小枫啊酒呢,快点开整吧。
我无奈的看着这个白痴真是天塌下来都不惊啊,我放好桌子拿出碗筷,把吃的和酒摆上后,问老白昨晚到底发生了啥事。
老白倒了杯啤酒喝下肚后,没有先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今天怎么样。
我把信封放在桌子上,老白拽出信封数了数,乖乖整整五千块。小枫啊我看咱俩别上班了还是干这个得了,这钱都赶上咱俩两个月的工资了。
我鄙视的看着老白,要知道咱俩做的这些事都是见不得光的,属于封建迷信哪天被抓了,你老小子还能像今天似的这么风光在这喝酒,早就在号里啃窝窝头了。
我看老白转移话题就知道昨晚的事情指定是砸锅了,我问老白昨晚到底怎么了。
老白叹了口气说道:小枫啊!你不知道啊他娘的昨天哥们我失算了,本以为也就是个邪祟而已,谁承想大意失金州啊!结果走了麦城。
娘的!你别来这给老子拽文了,赶快说正经的。
老白看了一眼后讲出了昨天的经历,原来老白前天接到电话后知道是个女的于是把我支开后昨天一大早便烧包似的换上了新衣服而且把那身只有在毕业典礼上穿过的西服也翻了出来套在身上,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去抓鬼倒是像去相亲。
老白到了市区给那女人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那女人便开车过来接老白,听老白说那女人今年三十多岁一直是单身,老白这种饥不择食的人本以为能与这三十多岁的大龄剩女发生啥关系,而那女的一下车见到老白的这身装束,先是下了一大跳而后走过去小声的问道:你是白大师?
老白含蓄而又委婉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那女的用着怀疑的眼光看着白驰好一会说道:你叫我许姐吧。然后把白驰带上车,在车上许姐从后视镜里看着白驰,给老白看的都有点发毛,虽然自己是小伙吧但也不能这么看那。
老白咳嗽一声说道:许姐你能给我讲讲,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姐冷笑一声说道:你真的是东北癔症事务所的白大师?
老白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一路上这娘们都在怀疑自己的身份,自己却傻吧啦机的还以为这中年少妇是被自己的长相所迷惑了呢。
听老白讲到这段我差点都要笑喷了,这傻老白真是爱自作多情。
老白见许姐不信,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符轻轻晃了一下那符咒竟自燃起来。
许姐这中年妇女头发长见识短哪见过这世面,嘴大大的张着像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个急刹车差点把老白从车上给甩出去。
许姐回过头抓住老白的手说道:白大师我相信你了,你可要救我的命啊。
车开到许姐家的楼下,许姐惊魂未定的看着白驰。
老白一边安慰许姐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姐看着这座恐怖的大楼心有余悸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许姐和这个城市的大多数女性一样,每天过着早八晚五打卡例会的生活,要说搬进这座楼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一年前因为许姐租的房子到期了,那段时间许姐也试图找过很多房子没有一家合适的,而无意间在一则广告上看到了这条租房信息,房租一年不到五千,而且在市区,要知道现在市区的房子贵的要死,而这座房子的价格一年还不到五千,就算是做梦也未必会找到,于是许姐试着拨打了这个电话,很快的就与房主见了面,本来想先租半年,但房主说了租这个房子必须要交一年的钱,最后许姐只好妥协了。
刚刚搬进来时还算可以一切都很正常,但怪事发生在三个月前,有一天许姐做了个梦,梦见晚上下班回家时,大门打开着,许姐进屋后发现屋子里放着桌子两个陌生的女人已经坐在桌旁等着许姐了。
许姐一愣以为是走错了地方,但看了看门牌号确定是自己家后,便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啊。
那两个女人笑了笑说道:快过来吃饭吧。
许姐像是着了魔一样坐下来跟着这两个陌生的女人吃饭,吃着吃着怪事发生了,两个女人一句话不说,也不看吃菜,但盘子里的菜却凭空消失了。许姐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虽然是在梦里但想醒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来,就好像梦魇一般。
两个女人见许姐不吃菜便劝道:你快点吃啊。
许姐这时哪里还能说出来话,就在这时只见那两个陌生的女人突然飘了起来,向许姐飘了过来。
啊!许姐大叫一声睁开眼睛,原来是场梦。一身冷汗已经侵透了睡衣,许姐长出了口气,原来是场噩梦,此时天刚蒙蒙亮。许姐打开淋浴准备冲个澡,当刚要脱衣服的时候,就在浴室里那面大镜子中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影,一个男子身穿深蓝色的中山装,此刻正盯着许姐。
要说许姐平时还算得上是个女强人,但那是在别人面前,其实是个女人都有柔弱的一面,这许姐也不例外,此刻的许姐还以为是在做梦,猛的给自己一个嘴巴,抽的那叫一个疼,看来这不是梦。许姐眨了眨眼那男的还在,而且这回还冲许姐笑了笑。
许姐大叫一声冲出家门,至于怎么下的楼都不记得了,还好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自己的手包,拿出手机给同事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一会许姐的闺蜜开着车便到了。许姐见到自己的闺蜜来了,赶忙上车把事情说了一遍,那闺蜜起初还不相信以为是许姐最近工作太累了,导致的神经错乱,但听许姐的口气根本不像有病的样。
许姐的这位闺蜜其实也挺迷信的,宁可信其还是去找个地方看看吧。
寺庙。
本市最大的寺庙在那天迎接了最早的两位客人,准确的说是两个女人,其中还有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那就是许姐。
许姐的闺蜜带着许姐来到这间寺庙,看来许姐的闺蜜和这座寺庙里的和尚有些交情,找来一个上了年轻的和尚,那闺蜜对那和尚说道,弘子大师这位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怎么了她最近好像沾上了邪祟,还请大师给看看。
那弘子大师五十多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道行,两眼一打许姐看了很久最后说道:这位女施主,如今你家宅不宁,身边有邪灵跟随,我这里有串佛珠,可暂保你一时平安,这件事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的命运要看你自己了。
许姐看出来了这老和尚是不想管了,许姐本来满怀希望的如今却被人泼了凉水,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许姐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那老和尚而这时这老和尚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最后许姐无奈只好在寺庙里求了一尊开光的观音以及一个八卦镜。
回到家后把这些东西都放好后,心里总算踏实一点,但一到晚上许姐还是很害怕有好几次都不敢在家住,而联系了好几次房主谁承想房主的电话却打不通,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还真别说,只从许姐带上了那佛珠以后还真是消停了一段时间,而且家里面还有观音镇宅,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就在前天还是出事了,前天许姐下班后和同事喝了点酒回家后准备洗澡,但打开灯时却发现那观音像不知为何突然自己碎掉了,许姐由于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没在意,脱了衣服准备洗澡,但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这佛珠不能沾水,每次许姐洗脸或者洗手时都会把这佛珠摘下来而这次却忘了,佛珠一沾水法力全失。等许姐洗完澡时对着镜子梳头可怕的一幕又再次上演,镜子里平白无故的多了好几个人,上次是一个男的这回却是一男两女,而这两个女人就是在梦中和许姐一起吃饭的那两个陌生女子,此刻那男的还是在笑,而那两个女人却是在对她招手。
许姐又再一次的惊叫,赶快带上佛珠,这时镜子里的景象又消失了。许姐吓得一身酒气都化作冷汗流了出来,一个人蜷缩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洗手间的门口,而正对着自己的正是那面镜子。许姐大叫一声抓起身旁的东西朝那镜子扔了过去,咔嚓一声镜子被打得粉碎,就算许姐胆子在大也无法接受这种事实,这时许姐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出这间屋子在也不想回来了,如今天已经大亮了,许姐回屋简单的收拾了下衣服,这回下定决心不在回家了。
许姐来到了她的闺蜜家,她的闺蜜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没想到却又死灰复燃了,突然许姐的闺蜜想到了什么在屋子了翻了半天找到一张名片递给许姐,许姐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东北癔症事务所”。
这就是许姐所说的经过,老白听完后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件事有把握,下了车后,老白能感觉到许姐如今对这座楼还是有恐惧的。
老白给许姐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身先士卒的走在前面,许姐紧跟在后。
开门,进屋。
当门刚刚打开时,老白便感到有一股阴气,老白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两张符咒一张给了许姐另一张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吩咐许姐今晚不要回来了,等处理好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许姐听到老白这么说,如遇大赦般,其实许姐早就想走了如今听到老白这么说一溜小跑便消失了。
老白看着许姐走后心中暗道:这老娘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老白看着一屋子的碎玻璃咳嗽一声说道:别藏了,你们几个都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