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裳,我不会再丢下你了,没有人可以再分开我们了!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不再让你受半分的委屈!可好?”
景云里说完话,静静的等待着岱裳的答案,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她都不在乎,就是要将他强留在自己的身边,一如六年前。
“嘭!”的雷声响起,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瞬间的如白昼的般的明亮衬得岱裳的没有半分表情的脸更加的苍白。
还不及岱裳回答,景云里一下子抱住了他,意料之中的听见了一声惊呼。
景云里紧紧的抱着岱裳,在他的耳边喃喃道:“不要离开我!留在我的身边!爱我!”
说着景云里的唇已经凑上岱裳的侧脸,在他白皙晶莹的脸颊上面缠绵,慢慢移向他的薄唇。
将凑上他的唇角的时候,岱裳的脸一偏,景云里的吻便落了空。
景云里也不着急,双手在岱裳的腰间游走,脑袋倚在他的胸口,温热的气息扑在他露在外面的精致的锁骨上,“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会在错过第二次,相信我!”
岱裳的目光有一丝的破裂,变得有些呆滞,“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已经不敢了!”
“给我一次机会!”景云里将红唇在岱裳的耳廓边缠绵道。
伸出手,抚上那人的脸颊,景云里凑上的自己的唇……
“咚咚咚!”讨厌的敲门声响起。
“王爷!打雷了,云轩害怕!”
景云里眉头轻快的跳了一下,没有去理会门外的嚎叫,继续循着苍白的薄唇而去,想要给他染上自己的色彩。
岱裳头往外一侧,绕过景云里的身边,走到窗户旁边,关上了窗户。淡然道:“要下雨了,王爷早些歇息吧!”
说着,打开门,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外不断垫着脚尖向屋内窥视的云轩,转身离开。
云轩带着无辜的笑容目送岱裳的离开,在景云里关门的前一刻一下子窜进屋内。
云轩看着景云里抚着胸口,做柔弱状道:“王爷,打雷,我害怕!”
景云里瞅了一眼云轩,心中烦闷,便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懒得与他多做纠缠。倒是要好好的想一下,明日要如何求得岱裳的原谅。
云轩也不在意,自己脱了鞋袜躺在了景云里的身边,在她的耳边邪魅道:“王爷,奴家伺候你吧!”
景云里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云轩,正颜道:“云轩,我没有心情!你看看这逍遥王府,我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他,很苦!”
云轩淡淡笑道:“问题不在于他等了你五年,而在于五年之前你为了慕容燕京而做的那些事,不会叫他心寒么?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化解心结的?慢慢来吧,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景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浅笑道:“或许是我太心急了!”
“宣逍遥王觐见!”太监刺耳的声音将景云里从记忆里拉了回来。
再次看了一眼这座庄重威严的皇宫,它已经不是小时候自己可是随意玩耍的殿堂了,它是另一个男人身份的象征了。雨后的道路显得潮湿而悠远,景云里轻轻的踏上,心情沉重。
在这一片大陆上面,共分为梦溪,浅禹,瑶泉,几个大国,以及数十个小国,以女为尊。
梦溪虽然已经经历过包括当今圣上在内的两代男帝,男子的地位有所提高,可以出入军队与官场,但是依旧没有能够改变数千年来的女尊男卑的传统。
当今的天子,景何山,也是景云里的一母同胞的哥哥。
“臣妹给皇兄请安,愿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何山着一袭明黄色的朝袍,显得愈发的威严,“妹妹不必多礼,快些平身!”说着虚扶了一把。
景云里起身,看着龙椅之上的皇兄,嘴角泛出淡淡的苦笑,原来时间和权力真的会将什么都改变的。
景云里记得自己骑在哥哥脖子上面撒娇玩耍,记得每次闯祸哥哥都会替自己被黑锅,挨父皇的骂,记得出征之前哥哥会一遍遍的叮咛嘱咐,记得见到哥哥是从不用行礼的……可是她也记得自己已经不再是手握天下兵权的将军了……
“看到皇妹安然无恙的回来,朕心甚慰!”景何山将景云里叫道了身边,与她寒暄了几句,便道:“去见见你皇嫂吧!”
景何山的语气亲昵,一如往常,仿佛这几年的时间空隙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皇嫂么?臣妹已经五年未见了!”景云里笑道:“臣妹在民间的时候听闻皇兄已经立了太子,这小侄儿,我还未见过呢!”
景何山一把抓住景云里的手臂,“朕也想他了,我们一起去吧!”
景云里将孩子哄睡后,交给了后面伺候的宫人。
她没有想到这孩子居然这般的瘦弱,仿佛只要一阵微风便可以吹倒一般。只有四五岁,但是身上死气沉沉的,看来病痛早已磨尽了他最为小孩子的活力了。她也没有想到这孩子与自己这般的的投缘,对自己十分的亲昵,更是赖在她的怀中不肯走了,直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景云里叹了口气,“终于将小祖宗给哄着了!”
景何山笑道:“皇妹与太子甚是有缘啊!”说着,使了一个颜色递给皇后。
景云里端起桌边的茶幽幽的喝着,吹着沫子。
“王爷!”皇后突然跪在景云里的身前,“你就可怜可怜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