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么?
景云里的心一痛!颜色变浅但是伤口仍在的伤疤,仍旧被细细密密的嗜咬着,专心蚀骨的痛……
景云里漫不经心的走在大街上面。满脑子全是慕容燕京,他狂发不羁的笑容,他矫健的身手,他毫不掩饰的野心,以及他琥珀色永远给人猜不透的眼睛。
在听闻轩辕女帝病危的消息后,不知怎样的,景云里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狂喜。
喜从何来?
我们可还有半分可能么?
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了,景云里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免得到时候又是一次的伤心与失望。不能在做出任何伤害身边的情人的事情了!难道就不能将他当做普普通通的陌生人么?
风轻轻的吹起了景云里的额前的碎发,让她的神智清醒了不少,重重的吐了一个浊气,算了,不要想了,一切随缘吧!
抬头,一辆马车驶过,车帘被风掠开,露出车里人的精致的脸庞。
马车停在了一间布庄外面,一只白皙细腻的手自车内轻轻的挑开车帘,可是突然间却被人握住了。手的主人挣扎了几下,便被人推进了车内。
景云里看着眼前的慕容燕西,嘴角挂着浅浅的冷笑,“燕西啊,好久不见了,可还好?”
慕容燕西看了一眼景云里后,迅速的低下头来,轻声道:“托王爷洪福,一切安好!”
景云里抬手托起慕容燕西的下巴,让他的目光迎向自己,“难道午夜梦回,你都不会想到山寨里百十来条亡魂么?”
慕容燕西低下眸子,脸上出现一丝无奈,“燕西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
“我只问你一件事,小唐在哪?”
慕容燕西顿了顿,一偏头,可是下巴却被景云里的手紧紧的钳着,不能够回避,“不知道!”
“不知道?”景云里一声冷笑,“慕容燕轻都已经出现在那里,你会不知道?不是你们姐弟勾结的么?”
“呵呵!”景云里自嘲的笑了笑,“你来到我的身边,却意外的发现了小唐,而那些人也是要找小唐的,是吧?”
“在去山寨的路上,没有任何官兵的尸体,而上山的路上何其的艰险,机关何其之多,如果山上没有奸细,他们何以如此的轻松?”
“告诉我!”
慕容燕西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却始终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景云里怒极,一伸手掐住慕容燕西的脖子,一把拉向自己,将唇凑近他的耳边,含着寒意道:“别以为你长了这么一张脸,我就不敢杀你!”
慕容燕西看向景云里,唇边带着浅浅的冷笑,“王爷,你配不上我哥哥!”
“什么?”景云里的眼中眼中杀意顿现,“你再说一遍?”
“呵呵!”慕容燕西浅浅笑道,“王爷为什么生气?若说道薄幸,何人敢及采花王爷?”
景云里收了手,正襟危坐在慕容燕西的对面,一摆衣衫,带着残忍的笑容看着他,“我会求皇兄给我们赐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薄幸的!”
景云里扔了一把银票给管家,“将府中翻修一下,找几个下人,好还的照顾好两位少爷!”
管家收了钱,“哎,这些年来,岱少爷吃了不少的苦啊!府里的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岱少爷就自己动手,他那里是干粗活的人呢?大家伙建议将府里的东西拿出去典卖,可是岱少爷却不同意,要等到王爷回来时一件都不少。这些年来,都是多亏了王夫的帮给才过来了!”
王夫?白萧离?
在闻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景云里的心尖锐的一痛,“他,还好么?”可有改嫁?
管家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白府里面没有任何的消息,自五年前,我就没有再见过王夫了,这些年来,每次都是下人将钱送到府上来的!”
岱裳已将饭菜在桌上摆好,看着景云里来了,便道:“王爷回了,可以开饭了吗?”
一股扑鼻的香味传来,景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了,“真香!都是你做的么?”
说着,景云里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便大口吃了起来,“好吃,好吃!”不时的竖起大拇指,“岱裳,你好厉害,真好吃!”
岱裳淡淡道:“粗茶淡饭,王爷不要嫌弃就好!”
景云里一抹嘴上的油,几步窜到岱裳的身边,握住他的手,细细的在掌中摩擦着,一只手揽着他的窄腰,不时的吃着豆腐,“你的手艺都赶得上御厨了,我又怎会嫌弃?家有此贤夫,夫复何求?”
“哟,饭菜这么丰盛啊!”云轩远远地便叫道。
景云里勉强扯出笑容,看着云轩道:“你又想干什么?”
云轩看着景云里一愣,一脸疑惑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既是一家人,如何吃两家饭,难道王爷从未将云轩当做过自己人?”
景云里无奈的看着一脸委屈的云轩,“当,当,你吃,你吃!”
云轩展颜一笑,换脸之迅速叫景云里咂舌。
景云里牵着岱裳的手,讨好的笑道:“一起吧!”
岱裳淡淡道:“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王爷请自便!”
说着转身离开。景云里看着岱裳远去的背景,在看了一眼一脸殷情的往自己的碗里夹菜的云轩,为什么什么都是错?
“王爷还在发呆么?不吃吗?没有想到岱裳哥哥的手艺这般的好,看来以后要想他讨教讨教才行啊!”
景云里一听忙道:“别,你就乖乖的呆在府上发发呆,晒晒太阳,别没事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