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戈:“我赌咒,我要是不骗你,我给狼吃,我给沙埋!”
滚地羊:“好,我进来。”他拿出钥匙要开锁,突然又停下:“你赌的什么咒?”
欧德海:“我赌咒,我要是骗你,我给狼吃,我给沙埋!”滚地羊:“这才顺耳嘛。”
滚地羊打开门,一进去就伸手就往赵振戈裤裆里掏:“没有啊!”赵振戈:“再往下一点。”
滚地羊刚一弯腰,赵振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打倒在地,缴了他的短枪,绑了起来,用帽子死死地堵住他的嘴。
赵振戈从地上抓起一块黑土,在脸上画了几下,把桌上他的伏特加放进背包,背起,再从土匪乙身上搜了几把子弹,揣在裤兜里,拔出插在腰上的枪,跑出地下室,直奔石梯,拾级而上。
这时,刘大成等人来到了清真寺大门外,埋伏下来,弹上膛,刀出鞘。
院子里,两个站岗的土匪在点火抽烟。
赵振戈跑上石梯,撞上了一个土匪,土匪被撞倒在地上,正要发作,一看大惊,指着赵振戈:你你,盗墓贼!盗墓贼跑……
“啦”还未出口,赵振戈左手已经箍住他的脖子,右手扳着他的头,只听“咔嚓”一声,他脑袋一搭,瘫在地上滚下石梯。
赵振戈继续往上奔跑。
两个土匪迎上来,“哇哇”叫,扑向赵振戈,赵振戈左闪右躲,瞅个空子,一手揽住两个土匪的头,用力往中间一碰,一推一踢,一个土匪扑倒在地,一个土匪滚下石梯。
赵振戈刚上地面的房间,四个土匪迎面扑来。
土匪手里都握有武器,弯刀、狼牙棒、铁链、双匕首等等。四个人围着赵振戈轮番进攻。
赵振戈一跃而起,抓住房梁上土匪吊人的铁链,一浪,旋转着飞起双腿,一二三四,踢中一个个土匪的脑袋。
土匪们爬起来向赵振戈拥去,那知赵振戈借势一跳,落在窗台上,跳进隔壁房间。
土匪们紧跟着从窗子和门追了进来。
赵振戈捡起一把叉草料的叉子,两三个回合,挡住了狼牙棒,又缠住了铁链,可被一弯刀砍来,叉子拦腰断成了两截。
赵振戈双手挥舞着两节叉子,把一个土匪逼到墙角,右手用叉子猛力一插,两股叉尖叉着这个土匪的脖子,紧紧地钉在了土墙上,再左手一棒,打在土匪头上,头垂了下来。
这时土匪的弯刀砍来,赵振戈一闪,弯刀划破衣袖,左臂流血。
也就在这时,赵振戈反手一击,叉杆尖锐的断面插进了土匪的肚子。
剩下狼牙棒和铁链一左一右攻击赵振戈。
赵振戈身形一沉接住了已经落下的铁链,一步跃上,铁链一绕,锁住了土匪的脖子,一拽,土匪在地上翻滚。
土匪的狼牙棒一棒打来,正好打在翻滚在他前面的土匪头上,被铁链套住的土匪头上顿时鲜血四溅。
土匪一惊一停,赵振戈乘势几拳几脚,把他打翻在地。
赵振戈跑出房间,跑过过道,推开一扇门,不好!正是是众多土匪吃饭喝酒的大饭堂!
“盗马贼!”“盗马贼!”
大胡子和土匪们扔下酒肉,杀声四起,蜂拥而至。
赵振戈转身又跑,身后子弹呼啸而来,地面墙面烟尘阵阵。
赵振戈三拐两拐,跑进了礼拜堂,躲在柱子后面,拔枪还击。
两个土匪被击中,众土匪不敢贸然追击,双方形成了对峙。
打来打去,赵振戈被土匪堵在礼拜堂无法脱身。
就在赵振戈与土匪激战之时,正在古水道的欧德海听见了枪声,对大家喊道:“快,快!”
大家到了洞口,欧德海先警惕地探出头看了看,爬了出去,回头喊道:“快,快出来!”
战士们一个个出了水道。
欧德海对吴晓薇说:“你把大伯送回去,到集合点等我们。”
吴晓薇:“是!”说完拉着沙克沙木又钻进了水道。
欧德海:“同志们,寻找“扳机”,保护“扳机”,见机行事,上!”
潜伏在大门外的刘大成听见清真寺里传出枪声。
刘大成:“兄弟们,进去!”
刘大成一脚踢开破门,举起枪对着土匪哨兵射击,“呯”一声,两个土匪倒下一个。一个土匪仓惶逃跑,被战士“呯”一枪一枪击中。
刘大成率众冲进清真寺。
清真寺的礼拜堂里的战斗还在在激烈进行。
躲在神像后面的赵振戈又击中一个土匪,引来更密集的子弹,神像打得稀烂。
赵振戈一个前滚翻躲进一个讲经台后面还击,又射翻一个土匪。两个土匪从从侧面包抄过来,赵振戈举枪射击,啊,子弹没有了!
土匪们高叫着:“哈哈,没子弹了,盗墓贼没子弹了!”
大胡子挥着枪:“抓活的,老子一刀刀剐了他!”众土匪一拥而上。
就在这时,两侧枪声响起,两个土匪倒下。
赵振戈一看,十几个八路军战士从两边冲了进来。
一边,刘大成等向土匪射击,土匪们慌忙调转枪口还击。
一边,欧德海等向土匪射击。小头目左看右看,惊恐地说:“这是哪路神仙?”
大胡子:“管他那路神仙妖怪,给我打!”可是,小分队的密集的火力压制了土匪火力,土匪们只有缩头缩脑,胡乱开几枪的份。
赵振戈两边看了看,站起来和战士们对暗号。
赵振戈:“喂!你们是接媳妇的吧?”
土匪一枪打来,赵振戈急忙蹲下。
战士们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看我,我看你。
赵振戈又喊:“你们是来接媳妇的吧?”
欧德海正要回答,一枪打来,欧德海缩回脑袋。
欧德海打出一梭子弹喊道:“是啊,今天风大,没有抬轿子来。”
赵振戈在地上一滚,又问道:“新媳妇怎么走?”
子弹乱飞,声音嘈杂。
欧德海躲闪着子弹,喊道:“听不清,再说一遍!”
赵振戈:“新媳妇怎么走?”
欧德海打了几枪:“兄弟们抬着走。同志,你是‘扳机’吗?”
赵振戈边躲边说:“我是‘扳机’ !你们是接应小分队?”
欧德海就地一滚打了两枪:“对!我们接你来啦!”
躲在石柱后面的大胡子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媳妇、轿子!老子今天撞鬼了,兄弟们,快跑!”
土匪丢下十来具尸体纷纷逃窜,大胡子被孙刚一枪磕倒。
枪声停了,赵振戈从讲经台后面出来。还没有断气的大胡子挣扎起来对赵振戈举起枪,欧德海甩手一枪,大胡子的腿蹬了蹬,头一歪,不动了。
赵振戈走近欧德海,突然显得有点吃惊。
赵振戈:“你你,你是欧—德—海!”
欧德海定睛一看:“你是......”
赵振戈忙擦了擦脸:“好好看看!”
欧德海:你,你是赵振戈!
赵振戈:“是啊,是啊!我就是赵振戈!”
欧德海转身对大家说:“这就是我常提到的红军时的赵政委!”
众战士齐声喊道:“赵政委!”
欧德海突然一变,显得有些不快:“嗨!怎么是你?”欧德海脑袋里浮现出当年的情景。
1935年秋一个夜晚,红军长征前夕的鄂西革命根据地,大雨磅礴,红军团长欧德海带领司务长等十来人抬着一个土陶缸,两个木箱,在树林里穿行。
欧德海不放心地问道:“司务长,你找的地方可靠吗?”
“我选了三天,没人找得到。”
“还有多远?”
司务长四周看了看:“就在那儿。”
这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一块山崖下面有一个被灌木掩盖的洞口。洞口几米是一个陡坡,陡坡下面是一条河,河水湍急。
欧德海前后左右观察了一下,对司务长说:“行,开始吧。”司务长指挥战士们真要把陶缸、木箱搬进洞。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等一等!等一等!”欧德海扭头一看,赵振戈一身泥水连跑带跳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欧德海,欧团长,我说这样很不妥,第一,我们革命意志要坚定,长征是战略转移,不是逃亡,不要留后路。第二,这些财务,这些武器是红军的财产,是我们团的财产,不能私自隐藏。”
欧德海:“老赵,赵政委,我也有两点说法。第一,这不是留后路,这是备用。第二,这不是私自隐藏,这仍然是我们团的财产,是我们每一个战士的财产。”
“老欧,你这是犯错误!”
“兄弟们,别管他,给我搬!”
赵振戈跳到洞口挡住:“不行,坚决不行!”
战士们左看右看,没有动。
欧德海脸一沉:“听我的,我是团长!搬!”
赵振戈再进一步:“我是政委,我代表党,不能搬!”
欧德海两眼喷火:“司务长,给我把他拉开!”
老战士孙刚走上前拉拉赵振戈的袖子:“政委,团长都是为我兄弟们着想,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欧德海:“少废话,拉走!”
司务长和孙刚只好把赵振戈往一边拉,赵振戈挣扎着,突然脚下一滑,“骨碌骨碌”摔下陡坡,头撞在一块石头上,血留了出来,昏迷了过去。
司务长有些慌张:“团长,怎么办?”
欧德海:“丧门星!把东西抬回去,走!”
孙刚:“政委他……”
欧德海:“死不了,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