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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铁匠铺酒后两允亲 刘喜贵酒醒犯忧愁

刘喜贵今年四十岁。从小学了一手铁匠手艺,打造的刀、斧、锄、镢、锹,看着顺眼,用起来顺手。他为人厚道,卖价公平。有时谁家手头一时钱不措手,也能把货赊走。清水川一带的人家缺少了铁器用具,总是要买他家的。刘喜贵平时在家门口烧起铁匠炉子打些器具等人来买,到了远些的村寨有庙会的时候,就拉着大风箱到庙会上打铁叫卖。庄户人家开门干活,闭门做饭,离不开铁器家具,刘喜贵的手艺好,打出来的家具不愁卖,日子过得勤实。打铁一个人干不了,要拉风箱的,抡大锤的,少说也得两个帮手。他就请了村里两个人做了帮手。内中一个原是烧瓷碗的瓷匠,祖上几辈子为别人烧瓷,没挣下家当,只传下来烧瓷、烧陶的手艺,前些年一场病,失了营生,自己烧瓷没有本钱,只得架起炉子烧些砂锅卖。烧砂锅本小利微,支撑不了生活,就给刘喜贵做了帮手。刘喜贵是个有心计的人,就让他把那烧砂锅的炉子盘在铁匠炉的旁边,三个人一并做起了铁匠和砂锅匠的生意。这砂锅制作容易,上炉子烧也极快,用一锅形器具把砂锅坯子扣起来,明火烧上一袋烟的工夫就好了。窍道是要掌握好火候,火势猛才能烧透。刘喜贵打了几十年的铁,天天和火炉子打交道,掌握火候是拿手本领,不几天,自己就能烧,烧出来的砂锅一色青兰。附近一些贫穷人家,买不起铁锅,花一两个麻钱,或用一两合小米,换一个砂锅也能用。卖砂锅平日里只存坯,有人买锅,看了大小合适,等一会儿就烧好了。

刘喜贵请了两个帮手,做着两样生意,终年闲不住,兜里有闲钱花,可家里经常冰锅冷灶,无人照应。他早年娶了北乡呼拉寨梁王姓女子为妻,生下一子,已长大成人,正在县城南门外南高学堂念书。这王姓媳妇的娘家住的地方靠近边墙,祖上有蒙古族人的半个血统。娘家常年养些牛羊,以放牧为生。媳妇从小吃牛羊肉长大,嫁到刘家后虽说过日子不愁衣食,可多半年里少了肉腥,从小养就的胃口,觉得这没肉的日子难过。再加上从小看惯了自家门前的一片浅山绿翠和小溪流水景色。有时骑着马随着父辈到远处放羊,还能看到宽阔的原野和绿茵茵的草地,现在整天看到的却是两山夹着的小山沟,从早到晚和大火炉、铁锤打交道,心里闷得发慌。自从儿子上了学堂,她一个人更觉得待在家里无聊,就一个人回了娘家。媳妇走了,刘喜贵倒也乐得清闲,省得整天唠叨着今天要割二斤肉,明天又要买几尺布。可一家三口人,儿子上了学堂,媳妇一去就是几个月,家里经常是自己光棍一条。

光棍有光棍的活法。白天照例开炉打铁,打起铁来,他那一把小铁锤在那铁砧子上舞动,帮手就在他小铁锤敲打的地方砸去。小铁锤敲得轻,大铁锤砸得轻;小铁锤敲得重,大铁锤砸得重。两个人像在表演一场舞蹈,又像在指挥一场协奏曲。打铁过后,没有事了,只得自己做饭自己吃,日子过得无聊。有时就邀两个帮手品几口烧酒解闷消忧。

一天傍晩,他打发了两个帮手回家,正收拾物件准备封炉、插门,张家巧巧的老爹张榆生推门进来。

六“刘家铁匠师傅老弟,给弄个砂锅吧?”张榆生一进刘家铁匠铺的门,满口地“师傅”、“老弟”叫了起来。

刘喜贵见是张巧巧的老爹张榆生。两家住得不远,经常见面,两个人年龄也不差上下,平时见了面就互相说笑,就取笑他说:“张家老哥呀,今儿怎跑到我这铁匠铺来啦?刘家铁匠只卖铁锅,哪有砂锅?”

“嗨,嗨,叫你刘家砂锅匠,行吧?”

“唉,不对,不对,砂锅匠,不中听,一锤子买卖。”

张榆生不听他说,自己找来个凳子坐了下来,说:“好啦,老哥今儿里有事急,得弄个砂锅回去,那死老婆子吃着药,不留心把药锅子打了。”

“人好好的,有甚病?”

“嗨,也不是甚大病,风寒咳嗽,抓了两副药,没成想药锅可不中用了。”

“打了不中用了好啊,打了就把病打跑了呀。”刘喜贵还在和他说笑。

“嗨,能打跑打它一百个。”

“那多心疼呀。那还不如弄个铁的经打。”

“人家说铁匠心肠不好,这可是真的呀。你让我弄个铁药锅子,是想害我呢,还是想让人把药一股劲吃下去呢?你这可咒我哩。”

“哎哟,老哥,不敢,不敢,说笑话呢。炉子都封过了,你可要砂锅。”

“封过,风箱拉两下不就升上来了。”

“行,就拉两下。想要个多大的?”

“熬药,不须太大。不离乎(差不多)就行。”张榆生要个不太大的砂锅。

“好,那就等一阵吧。”

刘喜贵取出一个砂锅坯子,放在炉子的焰火上,上边用瓷扣盆扣了起来,拉动风箱,眼看那火势转眼间就窜了上来,把那扣盆里里外外烧红了。

“我说刘匠人,我说你这屋里屋外一个人,白天忙活一天,到了黑夜里怎个过法嘞?”张榆生看着那红红的炉火,又说笑了起来。

“谁说我一个人?老婆娃娃一大堆,红火着呢。”

“嗨呀,谁不晓得,婆姨走了口外,怕是跟着人跑了吧。一个人不恓惶(可怜)?”

“驴嚼舌链。婆姨回娘家了。她要是跟了人跑了才好呢,我还稀罕她?”

“你真不稀罕了?你要是真不稀罕了可有人稀罕。”

“吓,保不住你打着甚鬼主意吧,兄弟我可倒没看出来。你能把她哄骗到你那干梁头上,管吃管住,兄弟给你烧高香嘞。”

“啊呀,兄弟,老哥可没那造化。”

两个半老男童说笑的中间,砂锅已烧就。刘喜贵用铁钩挑开扣盆,又用平铲轻轻把砂锅铲了下来,放在一片沙土上,说:“还得凉一会儿。要不喝两口?我这里还有一点儿烧酒,半盆子豆芽。”

“好啊,那我可天天来。”张榆生喜得心花怒放,笑着说。

“买砂锅?”

“喝酒呀。”

“美得你。过了今儿尿都没了。”

两个人说笑着,就着豆芽菜,一递一口喝起了当地小酒坊烧制的烧酒来。

张榆生今年已有四十开外,比刘喜贵大一两岁。他的本名叫张雨生,是因为他娘生他的时候天正下雨,这北方天气,天旱的时节多,下雨的机会少。逢着下雨,人们心中畅快,娃娃呱呱坠地添了喜,老人们就顺嘴给起了个名字叫雨生。雨生的名字和张家生字辈的人排到了一起。可张雨生的父辈早已和张家老宅子里的人出了五服,他从娘胎里就和张家老宅子的人没有了任何关系。人家过的富日子,他出生后不管叫甚名字,还得过他的穷日子。村里的人耍笑他,说他不应叫雨生,应叫余生,生来就是个多余的。或者叫榆生,生出来也是个榆木圪垯,没用的。张雨生生性本懦弱,听了外人给自己起的榆生的名字,也不在意,反正是马善人骑,人穷人欺,榆生就榆生。这以后人们就都把他叫榆生了。

张榆生日子过得穷困潦倒,婆姨那肚子又没给他争气,接连生了两个女娃,就是没生下个带把的,半辈子了连个根也没留下。穷困加上绝了后,周围的人没有高看他的。今儿里刘喜贵把他留下来喝酒,真是高抬了自己。他心里兴奋得好像半空里掉下来一堆钱砸住了头,脖子以上红一阵子,晕一阵子,烧一阵子。

两个人酒喝了一阵子,张榆生却琢磨起来,想起了刘喜贵有个儿子在县城念书,年龄和自己的小女儿差不了许多。他的小女儿生得如花似玉,人见人爱。他一家上下一心想找个上门的姑爷,有个接续香火的人。他心想着凭女儿出落得一朵娇艳的鲜花,还怕选不下一家人称心的乘龙快婿?谁知寻访了几年,总是高不成,低不就,一直选不下一个合适的上门人。他已淡忘了上门的事,可谁都知晓张榆生家的女儿虽是一朵鲜花,价码却扳得硬,竟没人敢找上门来提亲。眼看着女儿已到出阁的年龄,没选下遂心的人家,一家人着急了起来。张榆生心想着前两年刘喜贵倒提起过两家结亲的事,两个人年龄正合适。只是那时想找上门姑爷,刘喜贵家既是个独苗,两家的婚事自然谈不成。此一时,彼一时。张榆生如今既罢了上门的念头,就想放下一张老脸,重提旧事,许了这个主,做成蛮好的一门亲事。

张榆生把大女儿许配给了韩家臭皮匠的儿子,这阵子又想把小女儿许配给烂铁匠的娃。张榆生脑子不榆,一个心思还是为着两个娃日子过得不再窘迫。

“我说刘师傅,你那宝贝圪垯娃娃听说在县里甚地方念书?”张榆生问。

“嗨,是上了两年学堂了。你说我们这些人老祖宗上传下来就没人上过学堂,平时就是自个儿胡乱认了几个字,还不是一样过一辈子。如今成精嘞,要上甚学堂。上就上去吧,看能出来成个甚精。学打铁,有那心思还是有那受苦的身子?种地,哪里有地种?”刘喜贵满口责备儿子的话,可话语里显露出洋洋得意的心底。

“用你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学了本事,长了见识,还怕没饭吃?儿子肯定会比你这个老子有出息。”说着张榆生把话题一转,问道,“娃今年有十七八了吧?问下人家没?”

“十八了。也是该给打问个人家,订一门亲了。可这娃在外边野了,疯了,总是一句话:‘正上学哩,不忙,不忙。’一根筋就是念书,也不晓得是不是一圪垯裁递(一块材料)。”

“哦,娃想念就让念。别人家想念还没你这么个老大大供着呢。你这娃娃有出跳(出息),肯定是圪垯好裁递。我可是从小看大你那娃赖不了。嗨,我家那猴(小)女子转眼就要过十六岁的生日了,还没聘出去哩,要不咱哥俩做个亲家?”张榆生借着酒,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老哥不是说笑话吧,你那金枝玉叶,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人长得心疼漂亮,又水灵,又秀气,眼里会说话。谁见了都说你那女子是百里路头挑一的,能舍得送到这成天呼扇呼扇风箱吼,叮叮当当锤子响,烟熏火燎的要命地方来?你不该是笑话兄弟吧。”刘喜贵想起两年前托人提亲被回绝了的事。他半是玩笑,半是责问。

“嗨,咱张家如今已不是拴骡子吆马的大户,先人坟头上没那风水,哪里寻那享清福的地方。想不受苦,喝凉水吧。再说你那宝贝圪垯说不定日后会有大出跳哩。”

“那你可要想好了。连我那灰老婆子守了我几十年了,还在家待不惯。还不是说,今天吃不上肉啊,明天又受不了吵喳了啊。人家说一声回娘家,抬腿家就走了。出去躲清闲了。”

“嗨,各人有各人的福,谁不想清闲。看福分吧。”

“那可好啊,你老哥可不要酒醒了反悔。我得赶紧给我那灰小子说一声。”

“哎,清醒着呢,没喝迷糊。我说这儿女大事,父母做主。你还做不了毛头娃娃的主?”

“嗨,理是那个理,可如今的娃心思多。你不也是为着娃们好?我倒想,你也该给娃娃说说。他们心里头乐意了,还不是给你光彩?再说呢,两个娃从小耍大,还能不乐意?”

这两个两口酒下了肚,你一句我一句就把儿女事说了个就绪。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张榆生留心给女儿寻个好姑爷,寻访遍了周围的人家,怎就没想到刘铁匠家。今天买了个砂锅,这亲事就成了。张榆生拿了砂锅,也没给钱,美滋滋回了家。

张榆生走了后,刘喜贵思想了半个夜晚。初一想,他的心里喜滋滋的。他想,我刘喜贵虽说就是个打铁的,可儿子给自己增了光。儿子上了学堂,以后必定会做出一番大事,再娶进张家如花似玉的女娇娘来,不独娃娃喜乐,大人走在人面前,也让人高看。再一想,他有些放心不下,心里犯起了嘀咕。他想的不是没看上张家的女娃。张家女娃生就了一副桃花般的脸蛋,水灵灵的大眼,魔鬼一样的身材,加上那温存的性格,谁见谁爱。两年前他曾试探过说这门亲事,张家推说娃还小,过两年再说也不迟,回绝了这门亲事。听人说张家就凭着娃生得百里挑一,要招上门女婿,今天怎主动找上门来了?

刘喜贵思来想去,没想出个定论来。他想着想着觉得接了张榆生的话茬,定了这门亲事有些贸然。他觉得有些贸然,其一是这张家要招上门女婿的事人人尽知,如今张榆生没说这一层意思,不会是张家设的甚鬼套套吧。其二是应了这门亲事,张家就会催着把人娶过来。要给儿子娶媳妇,还得把孩子的妈从娘家寻回来。大灾荒年,操办喜事有些勉强。娶了一个儿媳妇进门,多了两个女人吃饭,又得费些艰难。又一想,这张家宝贝女儿虽说在受苦人家长大,没受过一天苦,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倒像是大家子人家的闺秀,寻上这么个儿媳妇,人长得水灵能顶甚用,往后说不定还得谁伺候呀。刘喜贵想了这三层意思,觉得定的不是时候,欠了思量。可男人的脸要紧,口头上的约定,尽管没请媒人下聘礼,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拾不起来,反悔不得。刘喜贵这么想着,心里有了主意。他想,既张家这时重提这门亲事,就是他张家心里着急。不如咱拖一拖,让张榆生再发些急,拖上一月两月,拖得这年馑中间也少受些煎熬。再一条就是不能认上门的事。他张榆生家又不是高门富户,我刘家也不是穷得娶不起亲,儿子上了门,刘家不也没了后,让人笑死。既他张家心里着急,看他如何再提这上门的事。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这定亲娶媳妇的事也算得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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