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灵歌哭诉道:“就算严冬与在你眼里是废物,他也是我的丈夫!我和他才结婚两个月,你要是让他有什么,我怎么办?”
“你把他当丈夫,他却未必拿你当妻子。你回去吧。”安译毫不留情。
成灵歌绝望地看着任意意。
任意意实在是心疼,她走近安译,牵住了他的手,说到:“老公,灵歌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我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么痛苦。”
“她的痛苦避免不了的,现在是为严冬与痛苦,我要是帮了她,以后就是为她自己痛苦了。”安译对任意意说话语气缓和了许多,但是他依旧不同意放严冬与一马。
“不管怎么样,请你帮帮灵歌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任意意真的是受不了看见成灵歌这样憔悴的哭脸了。
安译正想说什么,忽然门外冲进来一个人,穿着病号服,头上扎着绷带,竟然是林美美!
林美美一见安译就扑上去,焦急对他道:“安总,请你放过严哥哥。”
门卫也追在后面跑来了,倚着门框气喘吁吁地解释道:“她趁我不注意跑进来,跑得可快了。”
等门卫终于回过神来看见冰冷的安译,吓得立即站直了身体,上前就要把林美美拖走。
“慢着。”任意意喊道,“是你!?”
这可不就是欺骗阿婷的那个林美美吗!
门卫停下了手,看着安译等着指示,安译轻轻挥挥手指头,门卫识趣地退了出去。
林美美看见任意意也十分吃惊,她点点头,想到几天之前她在这里试图勾引安译的事情,害怕任意意会对她做出什么肢体伤害,但这个时候她除了严冬与,什么也顾不上了。
成灵歌见到林美美也很诧异,她断定任意意是因为林美美勾引安译的事情而生气,尽管自己讨厌林美美,但是林美美也遭到了惩罚,不应再节外生枝了,成灵歌立即拦住任意意到:“小意,我知道她对安泽做了不好的事情,可那件事和严冬与无关,你不要把错算到冬与头上啊。”
“哎呀,我怎么会为这样的事情费脑筋,我相信安译,林美美的把戏对我不起作用。”任意意解释,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欺骗阿婷,把她置于那样难堪的境地之中?”
任意意义愤填膺,她最见不得别人欺骗伤害她的朋友。尤其是想到阿婷哭肿的双眼,更是愤怒,“你知不知道她被你骗的多惨,都哭成什么样了,阿婷人多好!你怎么忍心欺负她?”
林美美这才想到她把阿婷困在礼服店里,拿了她的包来赴宴的事情。
林美美此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
打住这个念头,她抬头看了看满脸怒火的任意意,心里一狠,走到任意意面前,试图拉住她的手,却被任意意一把甩开。
林美美愣在原地,哭诉着道歉到:“是我错,我不该欺骗阿婷,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请你原谅我,我可以给她认错,可以去求她原谅。”
成灵歌见了林美美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竟也心疼起来,她平时可是最讨厌林美美扭扭捏捏地缠着严冬与的样子的,但是现在,也许是因为都是为严冬与求情的同病相怜吧:“小意,林美美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她吧。”
任意意还在气头上,见成灵歌为她求情,十分不解,“灵歌,你和阿婷关系不也是非常要好吗,你怎么也站在林美美那边?”
成灵歌正想说话,忽然听见安译轻笑道:“恐怕你现在为她求情也是早了。”
三人望向安译。
“这个林美美不光是想勾引我,她和你的丈夫严冬与的关系也是非同寻常啊。”安译眼中流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成灵歌听了这话,心里变得不安起来。
安译是在说严冬与和林美美有不正当关系?
“不,不可能的,他们只是兄妹关系而已。”成灵歌否认到。
她和严冬与才结婚两个月,严冬与亲口对自己说他对林美美只是兄妹之情,更何况她对于自己的魅力是非常有自信的,严冬与怎么可能背叛她,和这个女人搞在一起?
“不信你亲口问问林美美。”安译依旧是冷冷的疏离。
“怎么可能呢,安译,你不是说他们是认的兄妹吗?”任意意听着安译的话,非常惊讶,又看了看成灵歌一瞬间失去神采的眼睛,急于为好友旁证。
“那天我是怕你过于生气才没说出真相。”安译对任意意说到,解释她的疑惑。
他的语气笃定,让任意意更加摇摆不定了,求证般看向另一个当事人:“你快说!你和严冬与是不是有一腿?”
成灵歌也向她看去。
林美美心虚地避开两人的目光,转过头去。
不!不会的!
成灵歌三两步跨到林美美面前,捉住她的肩膀,逼林美美盯着自己的眼睛,“林美美,你说话啊。”
林美美不敢看成灵歌,这个问题她绝不能老实回答,现在只有成灵歌能帮自己了,现在要是承认事实,她的境地将是天翻地覆。
她一把推开灵歌,几乎是喊出来的,“不!我和严哥哥没有特殊关系,没有!”
成灵歌错愕迷茫地扭头看着安译,她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的话,她多希望是安译搞错了!
安译看着死不认账的林美美,嘴角闪过一丝嘲笑。
面对着灵歌的目光,他决定不能让她一错再错,平心而论她是个不错的编辑,又是任意意的好朋友,让她看清真相的好。
“把录音机打开。”安译吩咐一旁侍立的仆人。
“要是我娶你,你还会愿意叫我‘严哥哥’吗?……你已经有妻子了,而且她也很好,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难道你不知道我娶她是因为安译?……”对话过后是一段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录音机传出来这样一段对话,在场哪怕是个不谙世事的人也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都惊呆了,任意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分明看见了成灵歌眼里覆灭的光芒,那种空洞出神的眸光,仿佛越过了所有人通向遥远的地方。
林美美惊恐万分,没想到自己还是忘了这一着,安译在严哥哥车上装的录音器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铁证如山,她还怎么反驳?
啪!
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脸上,林妹妹整个被扇到地上,脸火辣辣的疼。
完了……一切都完了!失去了成灵歌,冬与哥哥再也不可能翻身了!
成灵歌打完这一巴掌,也浑身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牙关紧咬,愤怒得浑身颤抖,不能动弹。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丈夫和林美美偷情。
她刚结婚两个月的丈夫,亲口说,他娶她只是因为她和安译的关系!
多么赤裸裸的交易啊!她所信赖的丈夫,不过是把她当作赚钱工具而已,这段关系里面甚至没有“爱”这个字!
任意意也惊呆了,她简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成灵歌兴冲冲地跑来找自己说就要结婚了的那种欣喜还记忆犹新,这才两个月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屋子里气氛诡异,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管家急匆匆跑进门,对安译说到:“严冬与在门外要求见你。”
几个人听见严冬与的名字,都激动起来,任意意回过神来,撸起袖子大声喊道,“那个负心汉!居然还敢来这里!”
“让他进来。”安译吩咐道。
“安译!”任意意简直不能理解,严冬与对灵歌的伤害这么深,现在还让他们见面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小意,灵歌总有一天要面对现实的,长痛不如短痛。”安译见任意意这副哀伤的样子,也疼惜起来。
听到他这么说,任意意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好友,不甘心的沉默了。
严冬与进门,看见几个人都在这儿,而他的林美美跪在地上,十分心疼,一把将林美美抱住:“美美,你的伤口刚处理好,怎么只留一个字条就从医院跑出来了?”
当着成灵歌的面,严冬与为林美美拭泪,将她抱在怀中,分外温存。
任意意看见这一幕,气得跳脚,想走到那对狗男女那儿给他们一个教训。
刚迈出一步,却看见成灵歌唰地站起来,伸手啪地也打了严冬与一个巴掌,口中喊道:“严冬与,离婚!”
严冬与抬眼陌生人似的看了看成灵歌,淡淡地说到:“好。”
“好你个鬼!欺骗了灵歌,还想就这样算了?灵歌不和你计较,我来替她说!”任意意听到严冬与亲口承认了他对灵歌的背叛,肺都要气炸了,“你刚和灵歌结婚那会儿,灵歌高兴地什么似的,天天跟我分享她的新婚生活,说你是个好男人!你这样出轨,对得起灵歌吗?”
成灵歌听任意意这样为自己说话,向来强势的她也咬住了嘴唇忍住眼泪。
任意意又看了林美美一眼,怒不可遏:“林美美,你这个贱人!你要只是勾引我老公,我还可以忍,但我没想到你还是做了两手准备啊,一边勾引安译,一边跟勾引严冬与,把灵歌害成这样子!真是手段高明啊!是不是任他是谁,给钱就能张开腿啊!”
林美美不说话,倒是严冬与发怒了:“任意意,我家里的事轮不到你来管。”